其實人很奇怪,a喜歡b,b不喜歡a,a卻拿b喜歡的c來撒氣。『**言*情**』其實這跟c沒多大關系,但a的心里就是以為沒有了c,b就會喜歡a。但一個c倒下去,總有千萬個c站起來……
童天心壓下心里的嫉妒之火說道︰「那得罪了,天心要帶花囹羅去見大殿下。」
「你擔得起這罪名?」九千流一改之前懶洋洋的聲音,頗有些咄咄逼人,「花囹羅可是本宮帶過來的。」
九千流雖然是天界的三殿下,但卻也是個失寵的皇子,以前是因為身上有九轉心被流放,而後因為跟姬舞洺一起學血洗天庭,被打入人界輪回轉世三千年。
如今雖然恢復了仙身回到了天界,但比起太子殿下跟尊上,那地位是遠遠不如。童天心說道︰「就算殿下這麼說,天心也是在盡一個天界之人的本分。」
「好,囹羅,我現在便與你一同去見大皇兄。」
花囹羅看著他微微挑眉,兄台,真去啊?別偷雞不成蝕把米……
九千流將她的手腕抬起來,故意讓童天心看到︰「我好不容易把你從西岐救出來,你就該听話等去找帝淵取了淬仙石再返回東越,偏偏你自己倔強要這麼跑回戰場,現在好了,還得跟這女人去大殿下那解釋一番……」
童天心一看,花囹羅手腕上確實還套著淬仙石的手鐲,就連腳上也還戴著。難道九千流說的是真的?花囹羅真的是剛從花離荒那被救出來的?
花囹羅听九千流這麼一說,也點頭說道︰
「去了也好,我正好要跟大殿下匯報,他派連璧去當我副將,連璧居然罔顧天界軍紀,與魯彥一道設計害我,讓我被西岐國活捉,無法為天界效命,又讓東越國陷入現在的境地。」
花囹羅確實是听從魯彥的命令,去西岐搭救王德,結果從中還在花囹羅不知道的情況之下,想要一並解決掉花離荒跟花囹羅。
童天心其實知道大殿下是怎麼想的,如果現在讓花囹羅去他面前告狀,那就等于搬了轉頭砸大殿下的腳。
到時候大殿下是可以一並將連璧給斬了,但是對她童天心可確實一點利益沒有,甚至還會影響到下一步的行動。
童天心說道︰「天心一時心急,沒看到花囹羅手上的的淬仙石手鏈,還擔心她是抗旨不尊,還請殿下念在天心一心擔憂天界安危,原諒天心的頂撞。」
九千流冷哼一聲︰「哼,這事跟你沒關系。本宮也反對花囹羅現在去人界,如今正好借機去跟大皇兄說花囹羅無法繼續任務的事。那個叫什麼璧的,若是讓本宮抓到非要撕碎她不可。」
童天心眼觀鼻鼻觀心,想著阻止他們去找大殿下的借口︰「最近大殿下因為人界的事,時常在天帝那,若是三殿下要去找大?找大殿下直接前往天帝便是。」
搬出天帝來了,花囹羅心里暗自笑了笑,那她就只能順著她給的梯子下了︰「三殿下,天帝與大殿下一定在為國事勞神,我們若去了只怕會耽誤他們。不如我先隨你去師父那如何?」
「老早听我的話,還用見到這個礙眼的女人麼?」九千流看都不看童天心一眼,牽著花囹羅離去。
童天心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拳頭慢慢捏得咯咯作響,花囹羅,終有一日我會讓你比我現在難受千萬倍。
花囹羅跟九千流一直默默向前走去,道路不寬,兩側花開遍地。感覺九千流的目光慢慢看過來,忽而他手上有了動作就要撲過來。
花囹羅立刻閃避躲開。
九千流擁抱了個空,花囹羅躲在一旁看著他笑問「你想干嗎呢?」
居然還不讓抱,九千流橫眉豎眼︰「出關這麼久,就沒想過我在等你是吧?」
「我這不是沒時間嘛?」花囹羅看他生氣也非常美麗的模樣挑眉笑。
「沒時間?」九千流一步一步走向她,「你倒是有時間來六重天溜達,就沒時間來看我。」
說完他又撲了過去,花囹羅再躲︰「我也是剛來就被童天心就跟蹤了。」
九千流睨著她說道︰「剛來?早幾日我便在重六城見過你。」
九千流見過她能不過來?想騙她,小樣兒,女敕了點。「那你一定看錯了,我真是剛過來。」
居然沒上當,九千流停下腳步,不跟她玩他追她跑的游戲了,他打開雙臂︰「好,就算你剛來,那現在見到我你還不快受不了的撲過來投懷送抱?」
那有請人過來投懷送抱的?到底是誰受不了?花囹羅搖頭,笑著又搖搖頭,在他嬌嗔的怒意當中,朝他走了過去。
「真拿你沒辦法。」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他身上是她熟悉的淡淡香氣,花囹羅埋在他胸前嘴角揚起︰「好久不見九千流。」
他雙手放下來,擁住她,慢慢收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很想她。
吻從她的到她的眉,眉心,臉頰,鼻尖,下巴……
「你是小狗嗎九千流?」
他捧住她的臉,目光夾雜了太多的思念與情感︰「我不是小狗,我是男人……」
說完嘴唇覆上她的,淺淺啄吻。
猶如撲蝶撲面。
花囹羅眼楮用力一閉,在他離開時睜開,望入近在咫尺瞳仁里都是她的眼楮里,一時驚艷于許久不見盛放如花的眼神。
「你的男人。」
他的聲音溫暖如春,繼而消失在她的嘴唇。花囹羅此時感覺眼前的他像春花綻放,整個人都無比嬌媚起來。吻著吻著,就能听見他呢喃的輕喘,酥心媚骨惹人憐愛。
九千流一直如此,放佛只要有她,他就擁有了全部再別無他求。
其實他真的一點都不貪心,不過就是想擁有她而已。
但她想要的卻太多太復雜,有時候忽而很羨慕九千流,又那麼羨慕被九千流喜歡的自己,就是這麼復雜的心情。
九千流離開了她的唇,沒好氣道︰「丫頭,你在想什麼?」
「嗯?」看他紅潤潤的唇,花囹羅此時才猛然臉紅起來,「沒想什麼……」
「沒想什麼?」九千流忽而張嘴啃她的臉頰一口,又啃了一口,「我吻你,你自然滿腦子都得想著我。」
花囹羅為了打破突如其來的尷尬,她抬手擦擦臉斜視他︰「親得一臉口水哇哇。」
「口水哇哇有如何?如何?如何……」說完嘴唇又吻上她的,故意讓她看看什麼才叫口水哇哇,終于看到她臉頰緋紅,雙眼氤氳,他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這不叫口水哇哇,叫相濡以沫。」
花囹羅一手支開他那美到極致的臉︰「好啦好啦,你贏了,走了。」
「去哪兒?」
「不是要去帝淵那兒?」
「不想去。」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立刻又要插上別的人,九千流不悅。
「你會以為童天心這樣就不告到你大皇兄那去啦?」保不齊等會兒帝釋就得到帝淵那去查崗。
雖然他也能猜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嗎,但是……
帝釋什麼的,最可惡了!
果不其然,帝釋次日便拜訪了暮雪仙山。
帝淵已經花囹羅身上的淬仙石取下,其實淬仙石到未必非要帝淵才能取下,可當時不是那麼說了嘛。
帝釋看到九千流與帝淵站在一塊,也往亭子下的桌旁坐下。
三兄弟加上花囹羅,四人一道坐在暮雪園的亭子下方,花囹羅行了禮之後,為他將茶倒上︰「太子殿下喝茶。」
帝釋冷眼瞥了花囹羅一眼,看來她身上的傷也不算什麼。他看向九千流,聲音帶了些輕諷說道︰「真沒想到,如今三弟倒是跟尊上來往密切。」
九千流不屑說道︰「誰跟他來往密切了?不過,比起大皇兄他稍微好那麼一些。」
九千流自由嘴兒就尖鑽,不過如今他沒了九轉心,帝釋也不當他是一回事,他愛說什麼他也不在意,一個只能耍嘴皮子的人又何必跟他計較?
「听說三弟從西岐將花囹羅救了出來?」
「那還得多謝大皇兄,派了一個不錯的副將。」
「你說連璧?本王也听說了,是連璧與魯彥一起瞞著花囹羅,想要擒獲花離荒。說來連璧也沒錯,不過是想盡早抓到花離荒,听命于大將而已。」
敢情他這是要幫連璧推掉責任了?
九千流嗤笑一聲,也沒控制自己的不悅直接說道︰「大皇兄這話說的,似乎活下來是花囹羅命好,死了也就是舍生取義了是吧?」
「戰爭不就是如此麼?派遣花囹羅或連璧去支援東越國,那都是為了阻止人界戰爭,間接維護天界周全,只要實現這個目的就算是希望我們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那也是沒有選擇的事,你說對麼,二弟。」
一時旁听的帝淵被點到名了,才頷︰「皇兄所言甚是。」
「帝淵你就是棵牆頭草。」九千流非常不滿。
花囹羅看著眼前這三兄弟,要換以前肯定忍不住就暗罵天帝,都什麼基因啊,居然所有的兒子都生得那麼好看。難道天界風水好?那也不見得,別人也沒都這麼漂亮。
不過現在她已經學會了淡定,不管青勝蘭與否,但至少是青出于藍。多少被帝淵這家伙潛移默化了,特別能裝。
帝淵說道︰「九千流,天界之人恪守天規維護天界是職責所在,你我或是花囹羅都責無旁貸。」
「可笑……」九千流瞥向帝釋,「若是按三界法則,在沒有觸犯他界,任何屆層不能進行內政干預,所以人類戰爭根本就不是天界所能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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