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瀟一路向南,直奔百里城。等他到了百里城之後,當晚就心急如焚的闖進了城主府。
當他們剛潛進百里暮雪的院子,就露了蹤跡。誰叫百里家是以武起家呢!就算是百里暮雪不在家,他的院子里也有人駐守。
這邊一打斗起來,馬上就驚動了整個百里府。
很快,整個府上就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百里城南因為最近心情很差,所以對擅闖王府的人絲毫不留情。
「如果能捉活的最好活捉,如果不能死傷不論。」他憤恨的看著前面那幾個身手不凡之人。
北辰瀟見府上的人越聚越多,知道再打下去也無意義。只好喊了一聲撤,便帶著青衣三人快速的退出了百里府。
三人回到客棧沒多久,搜查的人就到了。好在三人回來時,已經將晚上穿過的夜行衣藏在了一棵大樹上。
這一搜城就整整折磨到天亮,北辰瀟下樓去吃早飯時,就听樓下的人都在議論昨天晚上城主府進了刺客的事情。
「不是去刺殺城主的吧?」有人大驚小怪。
「听說不是,听說那幾名刺客直接奔著百里少爺的院子去的,也許是少爺在外面惹到了什麼厲害人物。」又有人猜測。
「怎麼可能,百里少爺那麼好的人,哪來的仇家?」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北辰瀟喝了一碗粥就回房休息。
連日趕路,再加上昨天晚上一通折騰,他想好好睡一覺。
才剛躺下,青主就在外面敲門。「爺,你睡了嗎?」
「進來。」他只好又坐起來,青衣這時候來找他,定是有了什麼發現。
「有線索了?」他自己都沒感覺到,他的聲音里包含著多少期盼和希冀。
青衣看向王爺,這些日子王爺比從瑞安宮剛出來時還要憔悴。好像整個人都被孤寂了起來,神情總是很寂寥。
一想到這,青衣就恨起那個不知好歹的王妃來。他真想問問王爺,那樣不守婦德的女人就算找到了,王爺你還會要她嗎?
可他不敢。
「爺,我剛在外面听人說,今天是廟會。」青衣恭敬的說。
「你想去逛廟會?」北辰瀟的聲音里有了笑意,他還從來沒發現自己的護衛還有這份閑情逸致。
青衣被他說得臉一紅,「爺,青衣怎麼會去逛那東西,我只是听人說今天百里暮雪的娘要帶著養女去城里的慈恩寺上香。」
「也罷,不如去看看。」北辰瀟起身,並不急著出去,又道,「這個養女和百里暮雪的感情如何?」
青衣冷笑了一聲,「好像百里城的人都知道百里家的小姐喜歡百里少爺。」
北辰瀟听到這個消息後,心情舒坦了許多,帶著青衣趕往慈恩寺。因為他們來得早,寺里的香客還很少,兩人假意上了一柱香,便偷偷溜到了一旁。
找了棵隱蔽的大樹,坐在樹枝上等著城主夫人楊賽玉和養女程茹兒的到來。
早上辰時,慈恩寺的人已經開始多起來,前來上香的男男女女在大殿前面跪成一片,根本看不到尾。人山人海,煙霧繚繞。
好不容易到了巳時,外面的人群開始向兩旁散開,把中間的路讓了出來。
「來了。」青衣道。
在眾人讓出的道路上,走來一名中年女子和一名妙齡少女。中年女子身輕如燕,走動間衣帶飄飄,一看就是武功高強之輩。
妙齡女子身姿縴弱,唇紅齒白,從她走路的姿勢上看卻不會武功。在兩人的身後還跟著兩名婢女,手里捧著準備捐給廟上的香火錢。
北辰瀟的目光直接躍過前面的中年女子,定格到妙齡女子身上。程茹兒?
慈恩寺的主持方丈已經迎了過來,對著兩人行了個佛門稽首禮,道,「夫人,小姐,里面請。」
「勞煩大師了。」楊賽玉回了一禮,帶著程茹兒進了大殿上香。青衣遠遠的看著這兩人,楊賽玉一臉愁容的跪到蒲團上,眉間好像有無盡的悲愁,虔誠的在祈求著什麼。
身後的程茹兒小臉微紅,面若春花,不用問也能想到,這個丫頭肯定是思春了,怕是剛剛求的就是她與百里暮雪的好事。
跪了一會,兩人起來。楊賽玉對程茹兒道,「茹兒,你先去後院等嬸嬸,嬸嬸找方丈有事。」
「嗯。」程茹兒也想跟去,見嬸嬸臉色不好,只好乖乖的跟著小沙彌,領著她的婢女去了後院。
慈恩寺的後院設有單間的客房,是備給那樣寺里的常客用來歇腳用的。
「小姐,到了。」小沙彌推開房門把程茹兒讓進去。又道,「我去給小姐泡一壺好茶送來。」
程茹兒正好也有些累,便點了點頭,道,「勞煩小師父,要清淡的花茶。」
沙彌出去後,她又笑著對丫環道,「青兒,你不是老早就念叨著廟會嗎?既然來了,我就在這歇著,你一個人出去逛吧!嬸嬸心情不好,不會那麼快回來,到時候我們在前門處匯合。」
丫環欣喜的和她道了謝,開心的去逛廟會了。
看著小沙彌將茶水送進房里,又很快離開,青衣才回到樹下,將北辰瀟領到了程茹兒落腳的房間外。
看著自家王爺推門進去,他才找個地方藏身,在外面給他望風。
「你是誰?」程茹兒沒想到在這佛門清靜之地,還有陌生男子敢闖到她房里來。
看著她害怕的樣子,北辰瀟索性從里面將房門閂上。程茹兒剛要喊人,就听北辰瀟道,「茹兒小姐,我來只是向你問幾句話,問完就走。」
程茹兒半信半疑的閉了嘴,有些膽戰心驚的問道,「你想問什麼?」
北辰瀟身形一動,已經來到程茹兒身前,「我只想問你,凌微楚在不在城主府?」
凌微楚是誰?程茹兒想了一下,自己確實不知道這個人。便道,「我不認識這個人。」
北辰瀟臉色一變,陰冷的看著面前的嬌弱女子,可以看得出來她的身體很不好,整個人看起來都柔柔弱弱的。應該是小時候落下了什麼病根,才會如此。
這也不難想象,為什麼百里家以武起家,卻養了一個不會武功的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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