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北辰瀟一臉暴戾的看著她,真是出乎意料啊!知道自己手上有兵權的人竟然會是她。
既然她知道,那是不是意味著柳家也知道?如果是的話,那潛入王府書房的另一伙人就是柳家的人。
「瀟,你抱抱我好不好?」柳依雪近乎哀求似的道。自進宮以後,她越來越懷念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那時候,他的懷抱很溫暖很結實,那時候,他的懷抱只單單的屬于一個女人。
而北辰淵……
她心里泛起一陣苦澀,他每次到她宮里,她都忍著要吐的感覺迎合他。現在想想,當初自己的決定真的錯了。既然錯了,那就想辦法回頭。
她知道北辰瀟手里有兵權,這就好辦,沒有一個男人沒有一個征服天下的夢,那他就需要柳家的支持。
「娘娘要是想找人安慰,該去找皇上。本王告退。」北辰瀟一拱手。他可沒興趣听這個女人在這說一些沒邊沒沿,卻能讓人掉腦袋的話。
听說北辰瀟要走,柳依雪再也顧不了那麼多,呼的一下就向他撲來。可北辰瀟也是她想抱就能抱的?只見他身形一動,人已經在五步開外。
飄雪宮外有腳步聲傳來,小寶子的聲音傳了進來,「皇上駕到。」北辰瀟一愣,便用眼楮四周尋找著凌微楚。
他這一走神,柳依雪再次撲來,當她感覺到自己懷里抱住一個人時,激動的直接閉上眼楮。雖然今晚不可能再說動他帶自己走,但是能抱一抱他也是好的。其實此時的北辰瀟,正站在一步遠的地方鄙夷的看著她。
瀟,瀟……她在心里喃喃自語。直到北辰淵走進來,她也沒從沉醉中睜開眼楮。
北辰淵因為是從她身後的方向進來,再加上院子里的燈只余了一盞,他正好看差。還以為柳依雪抱著北辰瀟呢!戾喝一聲,「還不放手?」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眼楮不好使,其實是凌微楚在柳依雪就要抱住北辰瀟的時候,直接擋在了二人中間。
柳依雪一驚,顧不得看自己剛才抱住的人,就低頭給北辰瀟行禮,「臣妾恭迎皇上。」
「恭迎,怕是雪妃你恨不得朕不來吧?」北辰淵一臉憤容,惡狠狠的看向北辰瀟。
「逸王,你可知罪?」
「臣不知所犯何罪,還請皇上明示。」北辰瀟掃了一眼柳依雪,自然知道剛才她抱的是誰。
「還敢狡辯,你當朕眼瞎了不成?剛剛朕進來,明明看到你們摟抱在一起。一個貴妃一個王爺,朕都替你們害躁。皇弟,你真是讓朕失望,竟然敢在後宮與嫂通奸,看來朕是留你不得了。」北辰淵裝出失望的樣子,其實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犧牲一下雪兒,沒想到就能廢了北辰瀟,何樂而不為。
「通奸的罪名,就是皇上敢扣到本王頭上,本王也不敢受。再說本王今日是與王妃同來,皇上怕是想除掉本王想瘋了。」北辰瀟嘲弄的看著北辰淵。
「皇上,逸王欺負臣妾,你可要給臣妾做主啊!」柳依雪接到皇上警告的目光,只好做出悲悲切切的模樣,沒眼淚愣是在自己腿上擰了一把。
「逸王,雪妃可是朕的愛妃,今日就算朕想顧念兄弟之情都不行。來呀!把逸王給我拿下。」北辰淵說完這句話,心里立刻舒暢多了。
他等這一刻已經等得太久。
當他的話一說完,立刻從外面進來幾十名侍衛,直接把北辰瀟圍住。
「莫非皇上非要給自己最寵愛的妃子和自己的弟弟扣上一頂通奸的罪名才高興嗎?」凌微楚現身出來,與北辰瀟對望了一眼。
「你怎麼在這里?」不等北辰淵說話,柳依雪就感覺到了不好。
「娘娘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剛才娘娘可是抱著本妃死死不放呢!」凌微楚譏諷的看著她。
柳依雪當時就像炸毛的貓一般,厲聲道,「你胡說,本宮怎麼會抱著你一個女人?」
「那娘娘以為你抱的是誰?」凌微楚質問。
柳依雪看了一眼北辰淵,決定豁出去了。指著北辰瀟道,「本宮抱的自然是他。」
凌微楚連笑了幾聲,才道,「娘娘,本妃是和王爺一同來的,不信的話,娘娘可以把守在外面的太監叫進來,問他看沒看到?」
「不可能。」自從北辰瀟進來,柳依雪就只看到他一個人,她怎麼可能相信凌微楚的話。
凌微楚轉向北辰淵,眸中劃過一絲厲芒,「如果皇上還不信,本妃可以把逸王進來後,和雪妃娘娘的對話一字不差的給皇上學一遍。」
北辰淵眼中閃著明滅不定的光,似在猶豫著要不要听。柳依雪卻厲聲道,「不準說。」
北辰淵陰狠的望向她,心里已經猜到,她肯定是和北辰瀟說了一些難以入耳的話。雖然這個計謀本就是他們二人商議的,可他心里還是很在意。
「哦?莫非娘娘還有別的方法能讓本妃證明,本妃一直都在?」凌微楚冷笑,就算北辰淵再在意你,當他知道你說的那些話後,也不會無動于衷吧!
柳依雪被迫得無奈,只好跪下,對著北辰淵道,「皇上,臣妾一時眼花,沒看清逸王妃也跟來了,請皇上責罰。」
功虧于潰。北辰淵火大地看著地上的女子,冷哼一聲,也沒叫她起來就怒氣沖沖的走了。
凌微楚和北辰瀟從宮里回來,兩人也是各自拍了拍胸脯,好險啊!如果今日只有北辰瀟一人進宮,今晚怕是就回不來了。
見兩人回來,雲樂迎出來說,廚房準備了甜粥,問王爺和王妃要不要用?北辰瀟看了凌微楚一眼,道,「送到本王房里。」
在北辰瀟房里喝了一碗粥,凌微楚站起來道,「今晚我回自己房里睡。」北辰瀟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低聲道,「微兒,你還是不肯留下來嗎?別忘了你已經和本王同床共枕了一個月。」
凌微楚啞然,那是她受傷了,他非要照顧好不好?
「北辰瀟,我……還是回去睡。」她說完逃也似的轉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北辰瀟的眸光黯淡下來,連衣服也沒月兌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第二日早飯之後,李尚淺過來辭行。「我該走了,山谷那邊也不知道什麼樣了。」他說的時候,一直看著凌微楚,看得她莫名其妙。
北辰瀟一看到他的樣子,就怒不可遏的道,「你可以滾了。」
李尚淺冷哼一聲,「忘恩負義的小人,若是以後有人病了,不要催命似的催本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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