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翠萍走出門去,劉小艾轉過來望向美婦人「夫人是不是有什麼話對我說?」
美婦人淚眼蒙蒙的看著她,顫抖的伸出雙手,溫柔的撫摩著她的臉龐。
「櫻雪,娘苦命的兒啊!娘知道你一定有不得以的苦衷才不願意認下為娘,這一段時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可是不管發生了什麼事,記住,千萬不能再回去,那個家已經不是家了,你爹爹他不是人,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娘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娘不想再失去你,若不是為了你,娘也不會再活在這個世上,現在你是娘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淚水終于落了下來
劉小艾有些動容,這番大的母愛,她何德何能在替真的慕容櫻雪承受,她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不管怎樣,一個做母親的是沒有錯的,她不能剝奪一個母親愛女兒的權利,更何況這具身體本來就是慕容櫻雪,她只不過是一個後來者而已。
劉小艾艱澀的開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張開嘴巴又閉上。
美婦人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輕笑著搖了搖頭,「孩子,娘只希望你能得到幸福,看的出那個宮刑也是真心愛你的,只要你幸福那就夠了。」
是啊,若是說這個世界上什麼是最偉大的,那就是做母親的了。
每一個母親都可以為自己的兒女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夫人,我」劉小艾拉下她的手張嘴剛想坦白的說出一切,美婦人卻又換了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孩子,你什麼也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你只要小心你爹爹就行了,他是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你的,你只要一口咬定你就是的劉小艾就行了,千萬不能承認你是櫻雪啊!不然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慕容良青是她的爹爹,難道他還會害她不成?這里邊到底有什麼內幕?劉小艾心里滿是疑惑。
「夫人,我」眼角忽然瞄見門外一個黑影,嘴巴又閉住了。該死的,為什麼就不能讓她一次把話說出來呢?
瞄著門口顯然偷听的黑影,劉小艾冷笑一聲故意大聲叫道「哎呀,好熱的天哦,真是的,沒見過這麼笨的下人,泡個茶都能去這麼久,莫不是半路掉進了茅坑淹死了。」
門外的黑影明顯的一頓,然後支的一聲門開了,翠萍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
「小姐,你要的茶。」托著盤子停留在劉小艾的面前
「不僅笨還沒有禮節,難道慕容府就是這麼教下人的,進門之前都不用敲門?」劉小艾悠哉悠哉的拿過茶,嘴里卻冷笑著。
「奴婢該死,奴婢只是想盡快把茶水送過來所以一時情急之下忘了敲門。」翠萍趕緊的跪下來請錯,
哼,神氣個什麼,不就是一個不受重視的棋子,待老爺那天把你給賣了有你哭的時候。
翠萍暗暗冷哼,
不過這個小姐跟以前是真的不一樣了,像是以前那個懦弱膽小的慕容櫻雪根本是不敢這麼大聲說話的,更別提訓斥人了。
若不是知道以前的小姐耳後有一個紅色的痣,她還真不敢肯定眼前的就是慕容櫻雪。
「哦,一時情急忘了敲門,那你有沒有忘了一個做奴婢的職責呢?」劉小艾故意裝出怪聲怪嗆的音調。
「奴婢不敢。」翠萍一驚,低下頭,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原來是不敢啊!哼!!哼!!」冷笑二聲,滿意的看見地上跪的人額頭冒起了汗珠,劉小艾心里爽死了大聲道「既然不敢那本姑娘現在命令你馬上給我滾出去,我看見你就惡心。」
「是」本來還想硬賴在屋里的人趕快的一溜小跑,溜出了屋。
剛才那個氣勢磅礡的人真的是慕容櫻雪嗎?不僅翠萍心里滿是嘀咕就連屋里的美婦人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這個真的就是她以前那個連大氣都不敢使勁喘的女兒嗎?
劉小艾現在有滿肚子的疑問要問,但是看見門口那個伸長脖子顯然打定主意偷听到底的人卻也什麼也不能問。
怪,真的是很怪,一個當家主母卻沒有半分的自由連一舉一動都要受到監視,而且還得處處看下人的臉色,弄得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
現在就算劉小艾不想管閑事也不行了,畢竟眼前的這個是慕容櫻雪的親生母親,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有難而袖手旁觀。
她一定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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