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帖早在三天前就已經送了出去,劉小艾無法得知宮刑看到時是什麼樣的表情,無動于衷?生氣暴怒?還是冷靜待之?一切無法猜測。
馬車停在了玉鋪街的一個路口,易過容的小絹下了馬車,劉小艾他們繼續前進到了春風樓。
一下車,劉小艾就注意到了與春風樓相隔兩家的憐花閣,大紅的燈籠、穿著清涼的女子、鶯鶯燕燕的歡歌笑語,莫不顯示著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妓院,光明正大的妓院,穿越人必來之地,好象還挺不錯的,若是不能進去一窺那也太對不起自己了,等事情完結之後一定要來玩上一玩。
「有什麼可看的,再看也不是你能進去的地方。」許若謙跟著下了車。
「為什麼我不能去?等事情結束之後我還偏要進去看上一看。」劉小艾不服氣的回道。
許若謙的臉一下子變得曖昧不已,湊進她,用低沉輕佻的語氣道「那里是男子的天堂,是男子享樂的地方,你一個女子進去能干嗎?」
劉小艾斜倪他一眼,一把掌把他的臉拍開「我進去自然是玩,有那門子規定女子不可以逛妓院嗎?」
「是沒有規定,但婦德、七出可不允許,女子就該安守本分在家相夫教子。」明白著的事還用得著規定嗎。
「你這是狂妄的大男人主義,為何是女子就一定得在家相夫教子,男子也可以的啊。」劉小艾口氣不屑及了,又是一個看不起女人的沙豬,哼!
「哈哈……」宛若听到什麼天大的笑話,許若謙不顧儀態的開口大笑。
「你笑什麼,我有說錯什麼嗎?」劉小艾懊惱的狠狠掐了他一把,但在別人眼里卻是打情罵俏。
「自古已來你見過有哪個男子在家相夫教子的嗎?」
「有,在我們那比比皆是,根本就沒什麼好笑的。」劉小艾昂首挺胸「你不知道只是證明你歷史學的不好孤陋寡聞而已,父系社會還不是有母系社會轉變而成的,沒有女人那來的你,少看不起女子。」
許若謙注視著她因為氣憤而染紅的雙頰,微微笑道「我這麼說並沒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只是女子天生就比男子弱,難道由著她們出去賺錢而讓男子留在家帶孩子?」簡直荒唐可笑。
「男女是平等的,女子或許天生比男子體質虛弱,但那並不代表在其他的地方輸給男子,男人能做到的女人也同樣能做到。」簡直是氣死她了,竟然敢看不起女人。
「比如逛妓院?」許若謙眼里滿是逗弄。
「對,」劉小艾大聲怒視著他道「男子可以逛妓院,女子就可以逛鴨子店。」
「好了好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再大聲嚷嚷一會我們就什麼事情也辦不成了。」許若謙無奈的笑笑,不在與她爭辯,再說一會恐怕整條街的人都過來看熱鬧了。
只是鴨子店那是什麼意思?還有她剛才所說父系社會是由母系社會轉變成的,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劉小艾撇撇嘴,他那是什麼表情啊,簡直把她當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哄騙,可惡!
從秘宅里出來,宮刑覺得腦袋里一片混亂,不是為了剛剛所討論的嚴重國情,而是為了……她,那個搞得他生活天翻地復的女人。
接到她所傳來的婚訊以後,他把自己關在屋子一整天把房間所有可以摔的東西全部都摔了個稀叭爛,明明說好不再愛她,那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愛,但是心卻不由自主的仍去想她,想她的笑、她的怒、她與他頂嘴時的嬌俏模樣,
他是那麼的愛她啊!她怎麼可以背叛他呢,在他為她發瘋一般的尋找她時她卻和別的男子親密的在一起。
加快腳步,宮刑現在只想回家好好的醉上一場,醉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用管了。
但是老天偏不遂他的意,前邊熟悉的身影使得他的腳步一頓,自哪天婚禮上他就再也沒見過她,但是她那脆弱的,假裝堅強的容顏卻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徘徊,久久不散。
若不是親眼看到她跟著別人一起親熱的那一幕,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她竟然會背叛他,想想相處了這麼久每次都是他在一旁示愛,她卻從來沒說過一次愛他、喜歡他的話語,就連和他發生了關系哪次也沒有,一直以來都是他一相情願。
前邊的人買下一個珠簪後轉身離去,至始至終也沒發現他的存在,宮刑自我嘲諷的冷笑了一聲,到底在她的眼里他算是什麼?
想要離去,但眼楮卻不听使喚的仍痴痴的望著她,腳步更是驅步上前緊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慢悠悠的一路閑逛,一會看看玉攤,一會拿個手鐲,柔美的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微笑,是因為馬上就要嫁為人婦嗎?她就那麼的開心,一點也沒想到他嗎?
劉小艾轉過兩個彎朝著另一條街走去。
罷了罷了,再跟下去也沒什麼用,她就要成為他人的妻子從此與他再無瓜葛,離開吧,離開吧,為什麼仍不舍得?
宮刑嘆了口氣,強迫自己轉移視線。
「看來他仍是很愛你啊,有沒有感動?」坐在春風樓的二樓,依欄望下看,許若謙低聲道。
劉小艾沒吱聲,眼哞卻痴痴的看他,在他快要離去之時,突然放聲嬌笑,臉孔猛的一轉,變的極為的明艷動人「你說好要喜歡我一輩子的,可不許騙我哦!」
許若謙被她變臉的速度給鎮住了,差點沒緩過來勁,劉小艾單肘支桌,一只手托起臉蛋,一只手越過桌子抓住他的手,眼神含情脈脈,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
許若謙只覺得那一刻心仿佛一下子從胸膛里蹦出來了一樣,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那是一定,我怎麼會欺騙你呢。」緩過神來,他似真似假的反抓住他的手,深情的凝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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