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霓?。
那個他心心念念的,被永遠埋藏在心底的女子……
唐瑜感覺自己的心快速冷下來,直到沒有只覺。
昨晚手心的傷疤在下一秒忽然錐心刺骨地疼起來,迅速席卷她整個人。腦子里有一種呼之欲出的悲傷,讓唐瑜一時不能自已。
她麻木地任白司離將她拖到門外。
「砰」的一聲,房門傳來冰冷的回響,就像昨晚一樣,那人沒有一點遲疑,就把自己與他分割在了兩個世界——她永遠都無法逾越的世界。
從來沒想過,自己魚白司離也會走到像如今這樣的地步。
唐瑜頹然地跪倒在地上,木然地看著前方,眼里空空的,一時什麼都沒有,臉上濕粘的非常難受,也不知什麼時候流了眼淚。
她蜷縮起來,緊緊抱住自己,把臉深深埋進膝蓋中,一切都的一切都變了。
白司離失神地抹去嘴角的血跡,掌心的血色梨花瓣果然落了一片。
他目光破碎,踉蹌地回到桌邊,腳下是唐瑜方才冒雨買回來,如今散落一地的綿雲糕。
白司離慌亂地撿起地上的畫卷抱在懷里,記憶中是她溫婉的笑顏,‘以後你都不比等了。’
「阿霓……」他失聲叫喚,沒有血色的嘴唇微微顫抖。
綿雲糕像雲朵一樣潔白無瑕,從上方猝不及防地落下水滴來,在潔白的糕點上留下淺淺的痕跡。
滾燙的,像人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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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事總喜變幻無常,就像天有不測風雲,司命的命格簿里該有的,如何都是逃不掉的。
直至有一天,一切似乎都變了個模樣,一切承諾都變得虛幻,飄渺起來,其實人心脆弱,再小的踫撞都能使信仰在頃刻間不堪一擊。
?
明明以為他說,吸食了魘獸的血一切都好了,可是現實分明不是這樣的。那晚的他,想想都覺得令人恐懼後怕……
嘴角的鮮血,冰冷而又陌生的眼神。
為什麼忽然間疏遠,而且一點都沒有給她準備的機會。
人總是那麼自以為是,前些日子終于覺得和白司離的新生活正默默開始了,可是老天爺非要這麼殘忍。仿佛自那一晚,剛剛起步的一切還未溫熱便已煙消雲散,什麼都沒了。
白司離冷漠的,逃避的,沉默的,給了她最殘酷的回應。
原先在心里的那個世界終究漸漸崩塌,碎成無數微小的塵埃……
白天漸漸短了,意味著黑夜正逐漸變長。冰冷的感覺總是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幸福的夢境終究是要醒了。
第二日天氣大好,可是唐瑜終究是沒有再提出要回花涼山。
?
感覺自己好像病了,入夜的時候躺在床上閉著眼楮,額上的虛汗一陣一陣往外冒,明明裹緊了被子,卻還是覺得身子始終熱不起來。
空氣吸進鼻腔里,帶著粘稠的潮濕。
今晚沒有月亮,烏雲厚厚的一層,漆壓壓地下來,整個世間就像是被黑暗深深地籠罩住。客棧出奇地有種陰冷的感覺,輾轉反側,身上很不舒服。
他目光溫柔,白衣勝雪,腰系一支紫玉蕭,攜帶滿袖梔子花香。
他消失在萬家燈火的盡頭……
瑜兒,我一直在你身邊。我會保護你
瑜兒,以後不許用這種帶著悲傷的眼神看著我。
如果你不幸福,我會帶你走。
瑜兒……瑜兒……
明明是他,那抹身影真的是他。他回來了,他明明就在身邊的……可是卻為什麼不願意見她。
「鳳息……」
唐瑜躺在床上驀地睜開眼楮,一句輕喃自嘴角溢出,睫毛濕濕的,方才夢里鳳息一襲白衣,對她伸出手。
他說,他要帶她走。
給者的話:
上架推遲明天噢~唉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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