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白司離半躺在睡椅上悠閑看書,看到一半抬起眼來望著窗外寒風瑟瑟,喃喃自語道,「若是眼下下一場雪卻也是好的。,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唐瑜方才從後院竹林深處摘來幾株紅梅,如今正找地方將它們好好擺起來,不想原來花涼山也是有種梅花的,如今又是四季分明,素來不開的它如今卻是傲然盛開了,倒是成了花涼山一處獨特的風景。
房間有了花的氣息又是如此火紅的色彩,倒是有生氣了不少,讓人看了十分歡喜。
唐瑜左看看右看看只覺得一時愛不釋手,她並沒有去看身後的人,緩緩道,「怎麼突然盼望下雪了?」
白司離的手指仍舊停在書的頁面上,兩根修長的指頭輕輕夾著,卻遲遲沒有翻過去,他的目光放在窗外,微微掀起唇角,「我在花涼山埋藏了好幾年的梨花殤,現下也差不多到了出土的時候,若是正巧來一場雪,就權當是清涼雪酒,想想這味道也是極好的。」仿佛如今口中彌漫的就是這樣的味道,白司離深吸一口氣,「遙遙記得上一次喝到也是千年前的事了。」
听到梨花殤這三個字,唐瑜的小心髒不由顫了顫,饒是打死她都不敢忘了先前一杯即醉的教訓,也就是自己笄禮那日的夜晚。
不過也幸得是那一晚,她掀開了白司離的半張面具,親眼見識到了如何是驚為天人的姿色。
「你除了能釀一些梨花殤,就不能釀一些別的,比如用桃花,用梅花……」唐瑜認真地例舉著。
白司離卻是輕輕笑,「我再如何也不是慕遲酒仙,釀的萬千好酒,亦是他的本分。我只會梨花殤,只會用梨花釀酒,單單這一種酒卻是慕遲如何都釀不出我這個味道的。」
他說這個的時候眼中光,帶著莫大的自信,仿佛釀的梨花酒他堪稱六界第二就無人敢稱第一。
唐瑜只好幽幽嘆了一口氣,那慕遲她卻也是認識的,也不知他與素禾的姻緣如今是怎樣收場了。
她淡淡道,「那你又是什麼時候在花涼山埋的梨花殤,我卻從來不知道。」
白司離嘴角的弧度更深,「你知道做什麼,你又喝不得。」
唐瑜微惱,「你也知道我喝不得。」
「自然知道,一杯即醉。」
「公子,原你早就是故意的。」那人的話音一落,唐瑜即刻眯起了眼楮,仿佛終是像被她抓住了什麼把柄,緊緊盯上了睡椅上還不知所雲的白司離。
听到這里,白司離這才微微一愣,半晌之後,他才恍然大悟意識到唐瑜說的是什麼意思,立即收回窗外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敢情那一次在忘憂溪澗你還記恨我?」
唐瑜從紅梅上收了手,抬起腳步緩緩走近在睡椅上怡然自得,含笑望著自己的男子。
「忘憂溪澗?」唐瑜忽而邪邪一笑,「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印象比較深的似乎是那日清晨不小心看到了某人正在沐浴……」
話說到一半,忽然眼前白衣一晃,接著一只大手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白司離手上微微一使勁,唐瑜的身子鬼使神差地不由自主倒了下去。
驚呼一聲,剛剛回過神,已是穩當地跌進了白司離的懷里。
而唐瑜怔怔的,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白司離何時在這麼短短一瞬讓自己束手就擒,她甚至連話也才剛剛說完,而原先他手中的書更是已在不知什麼時候被安靜地擱在了一邊。
這時候,白司離正眸若星辰,眼底含波地凝望著她,微微吐氣,讓人渾身酥麻,「阿瑜,你方才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或許是那紅梅此刻綻放的芬芳太濃烈了,還是白司離眼底的柔情實在叫人不能自已,明明沒有喝酒,卻覺得腦袋昏沉,只剩下眼前這個傾城的絕世男子了。
他眉間的一點朱紅叫人心慌,唐瑜的臉已是緋紅,不由得微微伸出手去,白司離下意識地閉上眼楮。
落在眉間的指尖溫度涼涼的,頃刻間席卷入白司離一身,卻在身體內迎成熾熱。
驀地睜開眼,久久留在眉間的那只小手晃眼被溫暖的大手擒住。
唐瑜一驚,這才現白司離琥珀色的瞳仁何時泛起了隱隱桃紅之色。
「阿瑜……」他的聲音,何時變得如此沙啞低沉,卻又是如此充滿誘惑。
唐瑜覺得脊背一涼,身下是白司離的身子,她的一只手此刻正頂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強有力的心跳聲要將自己的心里防線也一點一點摧毀,而她亦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下有什麼東西仿佛正在慢慢生變化。
一時竟是驀然面紅耳赤。
紅梅吐著幽香,房里的空氣何時變得如此溢滿桃紅之色,緊繃的一根經雖是面臨妥協。
唐瑜一動不動,就這樣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而白司離的一只手擒著自己的一只手,另一只手還捂著自己的嘴巴,手心的柔軟更是叫人忍受不住。
忽然梨花香氣彌漫,也不知從何而來,帶著深深沉迷。
她看著白司離喉結滾動,留在自己唇上的那只手離開卻是是緩緩向上,接著只感到上一松,他修長的指尖也是不知何時已然拈著那一朵晶瑩的梨花簪。
黑立時如瀑傾瀉下來,微微遮住唐瑜一邊的小臉,唐瑜的心驀地一落,眼楮睜得格外大,直直地看著白司離,而白司離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個字。
青絲披散,竟是嬌美地讓人呼吸紊亂。
白司離第一次覺得自己竟也有克制不住的一天,何時自己的忍耐力也是下降的那樣厲害,如今真是朝著凡人的方向開始延伸了嗎?
他呼出一口氣,手指接著下滑,最後落在唐瑜胸前。
前方沒來由地過來一陣風,掀起唐瑜如緞墨,亦是讓她的心中沒來由的忽然一涼。
手指已經停頓在胸前的那一根胸帶上,緩緩一抽。
電光火石間,心中驀然冒出一個聲音來,現在還不以,不能讓他看自己的身子,蘭溪玉佩不在胸前。
也是與此同時的那一霎那,白司離的那一只手猛地被用力握住。
「公子。」唐瑜目光堅定深邃,狠命吞了吞口水,「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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