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浩看著侯府門口旁邊貼著的那公告,忍不住暗自疑惑。
那公告上所說的,確實是如他之前在那大漢之處所听到的內容差不多,只是措辭更加委婉而已,本質卻是一般無二。
想著,他忽然靈光一閃,好似想到什麼。
但這靈光卻又在瞬間,以極快的速度消失,讓他根本抓不住剛剛自己到底想到了什麼,這種感覺,就像是想要打噴嚏卻醞釀了好幾次都打不出的那種感覺,卻是讓他變得有些煩躁起來。
在心情煩躁之下,他卻是沒有了再度亂逛的想法,心中起了一個原來不可能起的念頭。
去賭場!
無論是在穿越前的前身,還是在穿越後,李浩都未曾真正踏入過賭場。穿越前不用說,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普通人,賭場這種地方,顯然是不會隨便接近的。而在穿越後,他雖然有了一些實力,不懼普通人,但卻又一心修道,也沒心思賭博,自不會去賭場。
所以,此時的他,對于賭場的一切,卻還是很有些好奇的。
正常的情況下,他即便是有些好奇,也不會有這種去賭場的想法——畢竟賭場之中污穢不堪,貪欲橫流,不是修道人的好去處。但這時心情煩躁,急需發泄,這里反而變成了好去處了。
只要有人聚居的地方,便絕對少不了兩種去處,賭場,青樓。
這從隴縣雖是一個縣城,但卻是頗為繁華,自然也少不了這兩種去處。
甚至都不需要怎麼打听,順著人流走,李浩輕輕松松的就找到了賭場的所在。
因為成老侯爺招婿,所以這從隴縣聚集了數量相當巨大的武林中人,這些武林中人本身精力充沛,自然不可能和升斗小民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賭場和青樓,就成了他們發泄過剩精力的去處。所以,這些時日,這賭場的人流卻是比起以前多了十倍不止。
現在雖然只是中午,但因為成侯府的忽然變化,不知多少人心情變得煩躁憤怒,這賭場也因此而比平常更早的熱鬧起來,而且整個賭場當中,更多的就是向李浩一樣想來這里發泄煩躁心思的武者,這讓整個賭場籠罩在一股淡淡的煩躁之中,似乎一個一點就著的炮仗一樣,顯得有些壓抑。
「這就是賭場啊,人真是多啊,真想要抓一個來吃……」虎僕看著密密麻麻的賭徒,舌忝舌忝嘴唇,這樣嘟囔一聲。
「給我閉嘴!五百只烤全鵝才下肚,你現在跟我說你還想吃人?!」李浩怒道。
「喂!哪有五百只那麼多?!明明你自己吃了幾十只好不好!」虎僕一听,不由得憤憤不平起來。
「要叫主人!」李浩怒道。
不過,他對于那吃了幾十只烤全鵝的事情,卻是裝作沒听見——之前他吃得興起,卻是忍不住催動腸胃的三個小周天,真氣運轉之間,大大加強自己的消化能力,很是夸張的吃了幾十只正常人只能吃上半只的烤全鵝……
虎僕一听,更是憤憤不平,但懾于李浩的yin威,卻只能閉嘴不言。
李浩自是懶得管虎僕心底怎麼樣,他的命眼有著透視能力,雖然並不算強,但在賭場之中,已經是能夠無往而不利了。
進入不到一個時辰,他就已經是感到心神俱暢,那種之前因為抓不住靈光而產生的煩躁早已被贏錢的興奮所取代了。
「早該來賭場了,這里來錢真是容易啊!」虎僕在一旁看得眼熱,不住的在他的耳邊嘟囔著。
李浩心情好,卻懶得與他計較,也就任憑他在那里荼毒自己的耳朵了。
也確實,不到一個時辰,他就賺了數十萬兩銀子,哪能不愉快?
他高興了,自然就有人不高興了。
這賭場的莊家眼看自己無論做什麼手腳,對方都能輕松的押中,哪里還不知道遇到高手了,每次開骰,對他來說已經變成了一種折磨,幾次下來,他的冷汗早已是濕透了內衫。
「買定離手……」他這聲音,听起來卻已經是有些顫抖了。
在他面前,幾十萬兩銀票擺放在一個數字上,而這個數字,就是他骰鐘里面骰子顯示數字的的總和……可以想象,若是這一把揭開,那這賭場不一定會關門,但自己絕對會沒掉這一份工作,甚至命都可能丟掉……
「我來吧。」這個時候,忽然又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接著一把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這莊家一愣,接著欣喜若狂,道︰「是,老板。」
這說話之人,是一名看起來有六七十歲的老者,他身材瘦弱,雙目渾濁,身上穿著絲綢青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在家中怡兒弄孫的普通老人一樣。
這老者拍了拍那莊家的肩膀,對他說了那句話之後,就抬手按在那骰鐘上。
「我姓劉,排行第六,朋友都叫我劉老六,添為這賭場的老板,閣下不介意我來玩一手吧?」這老者呵呵笑道。
這一張賭桌是買大小的賭桌,周圍密密麻麻的圍著幾十個興奮的賭徒。只是,真正下注押大小的,卻只有李浩一個人而已——最開始當然不是這樣,只是李浩越贏越多,其他人終究害怕出事,所以就隨著他贏得越來越多就越來越少人敢跟著下注了,到現在,就只剩下李浩一人還在這里玩了。
「原來是劉老板,既然老板有興趣,我自然不會不奉陪了。」李浩這時面色卻有些嚴肅,沒有了之前的輕松隨意。
劉老六呵呵一笑,謝過了李浩之後,解開了骰鐘。
只見得那骰鐘里面的數字,卻是一二三,與李浩命眼所看到的九點,居然完全不同!
「不好意思了。」那劉老六一笑。
「呵呵,劉老板技藝高超,在下技不如人,輸得無話可說。」李浩無奈道,「今日已經盡興了,下次再來吧,告辭。」
「我與閣下一見如故,不如一起喝杯酒交個朋友如何?」劉老六搖搖頭道。
李浩一听,冷汗都下來了,連忙道︰「算了算了,在下還有事,下次再說,下次再說。」
說著,帶著虎僕快快離開了賭場,他心里暗自無奈,「這從隴縣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到處都踫到命眼看不透的人?!」
ps︰好久沒有求包養了……再求包養……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