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影水木清華 第十四章 圖書館

作者 ︰ 凌江雪

也許緣分不能過分的強求,它像風般總是飄搖不定,一會兒吹向東方,一會兒又吹向西邊。它無色無味,所以我們難以琢磨。它會散發溫度,但總會那般忽冷忽熱。我們會為之傷痛流淚,深深地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不放稱其為「感冒」吧!真的會令自己頭暈目眩,精神會萎靡不振。

正青春的少男少女,總會難免經歷,經歷一場或幾場轟轟烈烈的悲痛欲絕的戀愛之感。我們會把全部精力努力地寄托在一些虛無縹緲的愛情之上以尋求一份份的因為思春而寂寞的快樂之感,盡情的像排毒素般從心底排除孤寂冷漠。可往往事情總非自己所願,總以悲痛哀絕告終。不經力一絲一毫的痛苦,又怎能得以尋求自己真正所需要的甜蜜結果呢。會渴望太多太多,但卻只能每次索取一點點,一點點的分量對太多的男孩女孩就已足矣。幸福並非總是時時刻刻都不停地索取。也許會自私的想得到對方的一切,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最終才深刻體會的,原來,我們所需的,只是對方的一顆赤誠的真心而已。會得到,更可能因此失去,但那顆心卻可能永遠的停留在那里,直至遇到新的救贖。

幽小凌孤寂的蜷曲著坐在床上,早已不知這般呆著一動不動有多久了。幾個小時的時光悄悄地走過。時間沖淡一切,如白駒過隙,但時間又帶來所該擁有的一切。她的眼楮里充滿了淚水,那是所有內心錯綜復雜的思緒所幻化出的一種透明的液體,也許越透明的東西越令人無法琢磨,越令人空虛。假若會有一絲的顏色,那才能給他人以猜度的力度,哪怕眼里充滿的是血淚,那層層的赤紅的血有時會給對方以踏實感︰她應該是需要人的呵護,你看,她也許是累了,需要充裕的溫柔撫慰以令她可以美美的睡去休憩。然而,眼淚卻是透明的,若非知交,我們無法輕易猜得她需要怎樣的呵護。她又不時的打開手機了,看著那串熟悉的名字及號碼。她是多麼的想知道他此時的情況,他是否還在討厭自己,亦或他有可能在想自己嗎?內心雜亂無章,哀痛疲憊,但又無法入睡以使自己的受傷的心靈得以休憩。

像千萬條小蟲嚙噬著自己的靈魂,她渴望著靈魂的救贖,甚至渴望靈魂可以出竅,哪怕只有短暫的時間,只想見他一眼,一種迫不及待難以壓抑的心情想烈焰般熾燒著自己。手機不知打開了多少次了,每次都無法下定決心是否應該給他打過去,那的確是很令自己矛盾的。有時簡單的外衣下卻包裹著太多復雜的無形東西,比如思緒。終于還是無法忍耐了,遂撥通了他的電話。手機嘟嘟的響個不停,心急火燎的等待著一個渴望已久的回答。不久後除了失望還有什麼呢!失落,掛掉,但又撥通,在掛掉,撥通……來來回回的重復著同一動作,她徹底絕望了。難道他真的這麼討厭自己嗎?她不會相信,也不願令自己相信。自欺欺人始終有效的療養品,哪怕只是如人們眼中的西藥一樣只治標而不治本,但沉淪于自欺欺人的夢幻里,可以麻痹自己,是自己不會過分的傷痛欲絕。

那的確很有效果,不會讓自己受到更多的無所謂的傷害。她看著自己的手機,打開短信箱,寫道︰「阿笑,你為什麼不理我啦,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我會好好改的,會很乖很乖的,不要不理我好嗎?呵呵,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哪怕即使不能成為好朋友,普通朋友也總可以吧。希望盡快听到你的回答,一定要回呀!要快,急迫!!!」發完短信,內心又迫不及待的期冀著他的回答。她似乎感受到他一定會回答的,兩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緊緊地盯著手機的屏幕,但幻覺總是在作祟。每當自己有一絲的錯覺,她總是以為是他的短信來了,抑或甚至是他打的電話。會莫名奇妙的興奮不已,匆匆的拿起手機,然而卻什麼都沒有發生,心開始悲痛,喜悅漸漸消失。一次次,反反復復,不知自己這樣又過了多久。

下午的日光斜斜的照著大地,幽小凌看了下手表,早已下午三點時分了。終于還是無法忍受了,她突然想起可以詢問一下阿怪,或許他知道林笑的下落。于是急忙找到阿怪的號碼後她迫不及待的撥通,,不多久,電話那頭就傳來了阿怪的聲音︰「喂!誰啊?我在睡覺呢,若沒什麼重要的事那就下次再說吧!」「啊!阿怪,是我,我是小凌。」「小凌?」阿怪迅速的坐起來,有些驚訝的問道︰「有什麼事嗎?呵呵,我很願意代勞的,無論你什麼事,我阿怪保證毫不含糊的第一個沖上去。」她莞爾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想問一下,你知道阿笑在哪嗎?」「阿笑啊!」他有些失落的回道︰「他很可能去圖書館去看書去了。每當他有空閑時間,他總會到那里看書的。」「哦!那你知道他在哪兒看書嗎?」「可能在自習室三樓,那里有一個位置是他常坐的,他說過那個位置可以直接的眺望翠西湖全部的美景,他特喜歡那里……」她迫不及待的打斷阿怪的話,連聲道了謝,掛掉電話後急忙起床,迅速的拿了些書裝入自己的背包向圖書館奔去。

她的腳已基本完全康復了,只要不經歷大的運動,可以平穩的小跑走動。展眼之間,學校的圖書館就已經矗立在身前,它像一頭雄獅傲然坐立在校園的東西方正中心,靜靜的默然觀望著整個校園雞背後的翠西湖。幽小凌抬起頭,看著三個金瓖的大字「圖書館」,懸掛在樓層的牆壁上,給人以肅穆安詳之感。圖書館是愛好學習的人常踏足之地,但由于年終時的期末考試題一般由于很簡單,只要在臨考試背記些常識及老師給的考試大綱甚至相關之題,亦或考試時考互相幫助,考試一般皆可及格甚至優異,所以平常學生不必要再來查閱所需有關資料,因此很多人幾乎沒必要的話一年也不會踏入這方神聖的土地一次。這里常年造訪此地的是那些上了大三級大四的想要再深造考研的莘莘學子。只見學生們穿梭在圖書館門前,三三兩兩,進進出出,來往不絕,一張張臉面,一副嚴肅的狀態。

幽小凌踏入其中,一股冷嘯之氣不覺撲面而至「難怪這里的人總那麼給人以莊嚴肅穆之感,也許正是因為這些陰深深冷颼颼的氣氛給燻陶的吧!」幽小凌暗暗想道。這個地方至于她,雖早已「相處」將近兩年的時光,但它至于她而言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她平常很少走入這里,這里的一股股濃濃的蕭深之氣給以她無比的壓抑感。她秀美的容顏輕輕抬起,開始仔細的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著這里的一切,高高的天花板,那麼的富麗堂皇,上面垂吊著數不清的明亮的照明燈,發射出熠熠奪目的白光,照亮整個大廳,是這里的一切有一種鍍上一層薄薄的白霧的感覺。牆上鋪著華麗的瓷磚,反射著日光燈,逼仄行人的臉龐。地上的瓷磚被擦亮的明如幾鏡,可以映射出行人步履匆匆的身軀。再往里進,一切顯得那麼莊嚴肅穆,這里靜悄悄的,死一般的沉寂,有幾個飄來行人,似是行尸魂縷。

也許地上落下一個細小的針,那清脆悅耳的聲音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刺透四周的空氣,鑽入眾人的耳朵。她慢慢地走著,看著四周的一切,牆上四處懸掛著各種規則說明,亦或是副美麗的山水風景畫,及本地的名人畫像和名言警句。幽小凌不覺感慨道︰「在這種鬼地方呆久了,應該會死人的吧!」她突然間有個人似是倏地飄了過來,猛然間看著那人蒼白的臉旁,竟不經意間嚇了一跳。那個人驚訝的看了看她,不知發生了何事︰「喂!你怎麼啦?我身上有什麼嗎?」幽小凌定了定神,深表歉意的笑了笑︰「沒什麼,沒什麼,只是沒看到你,被自己嚇了一跳。」他對她笑了笑,不再說什麼,離開了她。幽小凌暗暗地心想道︰「這應是個無形的監獄,這里的人皆被自己的心靈囚禁,把自己像犯人般對待,結果使自己像死人般蒼白。唉!可憐這個世界的痴心人,為了未來能得到更多的金錢,不得不下狠心蹂躪糟蹋自己,阿笑,他真可憐,如果可以,我願意給他所有我的一切。」她笑著向林笑的位置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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