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匆匆上班走了。姜夫人則心情大好的逛了幾家品牌女裝店,然後開車直接去了自己的好姐妹家里。
姜夫人這位好姐妹叫喬秋菊,是一家雜志社的特約畫家。喬秋菊和姜夫人是初中同學,兩人一起在台北讀高中,在上海讀大學。後來去國外留學的時候,一個選擇了日本一個選擇了巴西。這才算是分開。等再相見,已經是三十幾歲的時候。
姜夫人已經嫁給了姜奕南的爸爸,而喬秋菊則是單身。作為摯友,姜夫人當人問過喬秋菊不結婚的原因,喬秋菊要麼就是沉默回應,要麼就說沒有緣分,算了。憑著自己對秋菊的了解,姜夫人斷定她肯定有過刻骨銘心的傷痛,只是不願意說起罷了。
見到秋菊,是在她家的陽台上。喬秋菊一個人過著單身生活,看上去氣色不錯。
「姜麗啊,這半年多不見,你倒是又白又年輕了。」
「呵呵,秋菊啊,就你會說話,我在國外天天都跟著我那老頭子日光浴,還能白到哪里去!倒是你,越活越瀟灑!」
兩人說笑著,便回客廳坐下,喬秋菊問姜麗想不想喝點什麼,姜麗說︰「我不渴,剛剛我去逛了幾家女裝店,遇見合適你氣質的就買來給你。」說著,就把帶來的衣服口袋打開,喬秋菊自己拿出一件,笑著說︰「這麼年輕的款式,我怎麼穿的了。」
「這不是給你穿的,是我給我兒媳婦買的。我匆忙過來,還沒送回家。」
「兒媳婦,奕南已經結婚了?」
「是啊!兩人低調的領證,說不想媒體打擾」。
姜麗欣慰的笑著說︰「現在,能這麼低調處理婚事的年輕人不多了吧。我一直擔心我們奕南娶一個只貪圖豪門的女孩子回來,那些名媛千金,真是站著這個門檻看那個門檻高。不過真是月老作美,奕南啊,找了一個很單純善良的兒媳婦給我。」
「你一直都喜歡簡單的生活。所以老天待你不薄,我倒是好,心中總是存在一個轟轟烈烈的愛情夢,結果……」
喬秋菊終于主動說起了自己感情上的傷痛。
或許是時間久了。
所以漸漸的也不那麼痛了。只是結痂,只是痕跡。
喬秋菊說,她當時在日本留學,就愛上了一個很有風度的男人。那個人經常去她們學校旁邊的茶樓喝茶,而秋菊當時在那里做勤工儉學。
「他是個很神秘的男人,不愛笑,喜歡凝視別人。未經世事的女孩很容易為他瘋狂,對他痴迷,我就是。」喬秋菊自嘲的笑了笑。
姜麗握住她的手,告訴她一輩子不能活在回憶當中。秋菊起身拉開身後的屏風,指著里面的畫說︰「你看,我畫的滿滿的都是那個負心漢。」
秋菊是很出色的素描畫家,她筆下的這個男人神色淡定,栩栩如生。
只是,姜麗覺的那五官……尤其是眼楮,怎麼好像是在哪見過。
「他是做什麼的?」
「他是一個豪門闊少。當時在日本做生意,認識了我。很巧,他爸爸竟然和我爸爸是朋友。我們兩個的婚事很快就定了下來,我很愛他,我很幸福。可是在我們結婚前夕,他竟然突然消失了。我後來才知道,他有一個懷了身孕的女朋友。他和那個女人還生下了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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