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講究的是平衡,「陽根于陰,陰根于陽,」,「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和「無陽則陰無以生,無陰則陽無以化。
以水和火的特性作為陰陽的代表,因為火的炎熱、升騰、活躍最具備陽的特征;水的寒冷、沉靜、潤下最具備陰的特征。
錐形灼熱火焰從妮兒的指尖噴出,雖然到現在依然是燈光如豆,九龍寶劍的陰煞之氣對妮兒來說是把對立雙方的相互轉化看成是一種循環,即陰的轉化方向是陽,陽的轉化方向是陰。
魔修和道修是一樣的,都是納天地元氣到體內,掠奪天地元氣,然後,提升力量和境界。
所以作為魔修宗師,將這些龍氣、煞氣,煉為己有,瞬間煉化輕而易舉的事。
只不過魔修更為霸道,修道者修煉是溝通天地,牽引元氣入體,走的是循序漸進方法。但真正的魔修,卻是掠奪天地,能憑借神識和強度,一瞬間就能把方圓千里的天地元氣,在瞬間煉化干淨,化為己有!
想當年妮兒就有這個本事!現在嗎……慢慢來吧!有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真龍之氣,陰煞之氣,對現在的妮兒來說大補之物,好得很。雖然身體吸收了,別高興的太早,天地靈氣要想運行一個大周天還早的很呢!
所以還得繼續尋找靈氣較為充裕的地方,不知道姚灣村是否可以值得期待一下。
「好了,時間不早了,趕緊收拾干淨了,恢復原狀。」劉姥爺說著把妮兒抱了回搖籃里。
兩人繼續收拾箱子,看著箱子一個個消失不見,兩人的心漸漸放了下來。原來滿滿當當的院子眨眼間變得空蕩蕩的。
兩人又把青石板放回原處,接著又把青石槽放回原處,把青石槽周圍的泥土灑上水,湮滅‘罪證’。
呸呸……什麼罪證。
收拾停當後。兩位老人坐在竹椅上,長嘆一口氣,彼此相視一笑。
這時候太陽出來了,一切都那麼的生機勃勃。小院里的蔬菜在溫暖太陽的撫模下,都顯得那麼有朝氣,上面滾動的著晶瑩剔透的露珠,像是顆顆滾動的珍珠似的,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七彩的光芒,很快就被蒸發了。
街面上開始熱鬧起來,有的上班、有的上學,有的去買菜,各有各的事情。繁忙的一天開始了。
劉淑英也開始忙活著做早餐,特地給妮兒蒸了個雞蛋羹,表揚她今兒的表現。
這下子,家里稍微有點兒年代的‘舊物’統統給了妮兒,就越發顯得空蕩了。其實本來就不滿嘛!
「爸,這些東西可別忘了帶走啊!」劉淑英指著木桌上的禮物道。
「知道了,上班別遲到了。」劉姥爺擺著手道。
吃完早餐,就等著搬家,其實也沒什麼好搬的,只要把人搬過去就成了。
其他日用生活品,姚長海早就用自行車馱回去了。自行車後面的車座上一左一右拴著兩個大背簍,什麼都載得了。
今兒姚長山一早出門,載著滿滿的一車小麥,去縣里送完公糧。駕著騾車順道接妮兒和劉姥爺回姚灣村,騾車上還裝的滿滿當當禮物,一路朝姚灣村駛去。
未來的日子打算在在鄉村安居落戶。一路上,每一塊田野,都長成綠色的晶體,滲出泥土綠。
橫成行、豎成列,一心一意地注解。民以食為天的諺語。
綠色的縴維,一根一根,撐起大地的葉脈,把夏意舉在頭頂,身背綠字的人們,都有光合作用的本能,忙碌著,等待著,秋收那一刻的喜悅。
「噠噠……」清脆的騾蹄兒聲,道路兩旁栽種的是楊樹,來時還光禿禿的,現在已經是郁郁蔥蔥了。
楊樹生長迅速,即是防護林,又具有良好的道路遮陽效用。
所以頭頂的日頭再毒辣,在樹蔭下,也不會覺得太熱。
瞑目的妮兒被劉姥爺抱在懷里,細細地品味著樹上激昂的蟬聲;風吹著樹葉的沙沙聲;細細地感受著夏日的風。
突然間妮兒耳朵微微一動,听見路邊草叢中傳來抽泣、嗚咽聲,聲音很小,小到只有她的耳力才听得見。
打開天眼,搜尋了一下,原來是只灰撲撲的丑了吧唧的小狗,大約兩個月大,還是命不久矣的小狗。
狗兒很靈敏,似乎感覺到了妮兒的存在,掙扎著睜開眼楮一雙濕漉漉地眼神祈求地看著騾車上的妮兒。
真是讓人無法拒絕的眼神,妮兒想想自身的處境,好像也需要一個導盲犬。就你了。
「哇哇……」妮兒突然扯開嗓門大叫了起來。
嚇得劉姥爺低頭看了過去,「吁……」姚長山停下騾車,跳下車轅,「姥爺,怎麼了,妮兒怎麼無緣無故地哭了起來。」
劉姥爺檢查了一遍,沒有不妥啊!
姚長山撓撓頭疑惑道,「這路也不是太顛簸了?」
「汪……汪……」小狗使出最後一絲力氣喊道,不過這聲音依然小,但劉姥爺終于听到的。
「還算機靈。」妮兒嘴角上彎,也不哭了。
劉姥爺把妮兒交給了姚長山,「抱著。」然後下車去循著聲音撥開草叢看見奄奄一息的灰土土的黃色小狗。
「原來是你啊!」劉姥爺搖頭輕笑道。「病的還不輕?」他從兜里模出一顆藥丸塞進了狗的嘴里,「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話落就轉身朝騾車走去,小狗嗚咽,妮兒哇哇大哭,劉姥爺頓住了腳步,不是他不想養狗,農村有個看家護院的狗也不錯,可是家里有嬰兒養狗不太好,萬一傷著了就不美了。
不過顯然劉姥爺拗不過妮兒,姚長山更是直接替他們做了決定,撥開草叢,把狗放在了竹籃子里,提著籃子走了過來,「姥爺,這狗還能救活不能。」
劉姥爺笑了笑道。「回去試試吧!」只不過心里想著,要嚴防死守,隔絕妮兒和小狗,或者訓練一段日子再說。
姚長山坐到車轅上。「……駕……」重新駕著騾車朝姚灣村駛去。
路過盤龍湖時,風吹湖面波光粼粼,一群小黃鴨、幾對兒大白鵝,野鳥戲水湖畔,暢游在水波搖曳的湖面,自在悠閑,時而集體翅膀拍打水面,群起群飛,在碧水藍天之間結對翱翔,場面頗為壯觀。一幅大自然優美畫卷。讓人賞心悅目,盡收眼前。
騾車途徑,盤龍湖的那群鴨子和大白鵝紛紛上岸,跟在騾車身後,儼然浩浩蕩蕩的軍隊。邁動著搖搖擺擺的步伐,晃動著毛乎乎的身體,唱著嘎嘎嘎的歌謠,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鴨群在趕鴨人長長鴨竿的揮舞下,蹣跚地行進在這青山綠水間。真是蔚為壯觀。
「真是好壯觀啊!」劉姥爺說道,「只不過太吵了。」
「今兒鴨子好奇怪不是該趕到鄰水而居的鴨棚嗎?這一直跟在騾車後面啥意思。」姚長山看著驚奇地一幕,嗔目結舌道。「好像今兒的騾子也特別的听話。平常有坑坑窪窪的地方,我都得拉緊韁繩慢些,或者甩甩鞭子。今兒的騾子特別有靈性遇到坑窪自動的轉向,一點兒都不顛簸。」
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當然嘍有魔修宗師妮兒在,它們自然是乖乖听話。動物本身比人類靈敏,自然能感覺到妮兒身上的靈氣。
「這有什麼,長山照顧這些騾子時間長了,這心里自然就有了默契了。」劉姥爺解釋道。「只是這身後的鴨子,趕得很有水平嘛!井然有序!」
「這鴨子是生產隊養的。」姚長山看見鴨群後面的趕鴨人喊道。「姚二丁,你這鴨子要趕到哪兒去啊!」
姚二丁揮了揮手里的竹竿,「長山大哥,俺也不知道咋回事?」他撓撓頭一臉的納悶,今兒邪性了,這鴨子都咋了,不過看著也不想是炸窩啊!倒是秩序井然有序。
妮兒打開天眼看了一眼姚二丁,生產隊里的趕鴨人,頭頂一頂大草帽,手持著一根黝黑的長長的竹竿,經年風吹日曬,曬得黝黑黝黑的面孔。
身穿對襟布褂,藏青色的短褲,腳蹬著一雙草鞋。臉上掛著淳樸的笑容,眼楮清明有神,咧開的嘴角,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結果騾車身後的隊伍是越來越大,就連在山上放牛的五個月大的小黃牛也顛顛兒的跟在騾車的後面。
看見正在山上吃草跑來的小黃牛嚇得姚二丁是一頭冷汗,生怕,這牛腳無情,踩著小鴨子了。
結果小黃牛老老實實的跟在鴨群和幾只大白鵝身後,看的來往的村民是嘖嘖稱奇。
「這……到底怎麼回事?」姚長山看著身後壯大的隊伍,徹底的無語了。
吸引著越來越多的村民駐足觀看這一奇景!
妮兒心里高興,前幾個月可還沒有這麼大的魅力,想想這幾個月的修煉,總算有點兒安慰和前進的動力。
眼見著情勢越來越不妙,妮兒心念一動,跟在騾車後面的壯觀的隊伍,有條不紊的各自散了。
這莫名其妙的跟在騾車身後,又莫名其妙的散了,真是弄得大家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好在沒有出現大的‘踩踏’事件。
不過小黃牛依然鍥而不舍地跟在騾車後面,直到新家的門口。
姚長山拉住韁繩,跳下車來,劉姥爺抱著妮兒下了騾車,姚長海听見動靜幾步就跨了出來。
「回來了,爹、娘,姥爺他們來了。」姚長海朝院子喊道。
姚爺爺、姚女乃女乃、大娘跟在他的身後,也從院子里疾步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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