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耶律蘭心和上官睿成成親的消息,完顏乎邪覺得天都要塌了!
「上官睿成,這個奪妻之恨我一定要報!」完顏乎邪在上官睿成和耶律蘭心成親的當天晚上,他用隨身佩帶的原本要送給耶律蘭心的匕首在自己的左臂上刻上了一個「仇」字。
鮮血順著完顏乎邪的左臂滴滴答答流下,可是他一點不覺得疼痛,此時**上的疼痛遠遠不及心里的疼痛更痛!
就這樣,完顏乎邪帶著這樣的仇恨一直獨身一人生活到現在。
他痛苦地看著耶律蘭心和上官睿成成親,看著耶律蘭心這二十多年來因為沒有孩子煩心,一直看到最後的耶律蘭心為了上官婉晴獻出了生命。
每一年到了耶律蘭心的忌日,他都會一個人偷偷前來祭奠,他都會親手為耶律蘭心放在墳前一束草原上最美的野花——兩小無猜!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上官睿成,你等著,此仇不報我枉為人!」完顏乎邪在耶律蘭心的墳上發誓,一定要殺了上官睿成。他認為耶律蘭心要是嫁給自己的話,絕對不會這樣早亡,他一定會精心呵護著她的公主的,他一定會讓耶律蘭心成為草原上最幸福的女兒。
兩個從小失去母親的上官婉兮和上官婉晴喝著羊女乃牛女乃還有女乃娘的女乃很快長大。
她們出落得像科爾沁草原上盛開的兩朵最美的鮮花︰上官婉兮像牡丹,嬌艷華麗、高貴傲慢;上官婉晴似深谷幽蘭,清新淡雅,雖然不施粉黛,但是她卻顯得更加氣度不凡,神聖不可侵犯。
「哎呦,究竟哪個是大小姐,哪個是二小姐嘛?」後廚老僕端著剛剛做好的二小姐喜歡吃的酥油女乃糕,氣喘吁吁地詢問大小姐上官婉兮的貼身丫鬟秋月,笑顏。
「那個是,那邊站在遠處桃樹下的那個是二小姐!」調皮的秋月故意捉弄送酥油女乃糕的後廚老僕趙媽。
「這是二小姐要的酥油女乃糕,我剛剛做好,趕快給她送去!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分不清她們誰是誰,要是送錯了會挨罵的……」老僕氣喘吁吁地走到樹下的那個所謂的二小姐的身邊。
「二小姐,您要的酥油女乃糕做好了,快趁熱吃了吧!」老僕一面說,一面用袖子去擦臉上的汗。
「該死的沒用的東西,我什麼時候喜歡吃這破東西啊!」上官婉兮一巴掌打過去,正好打在老僕的臉上,老僕的身子一晃,但是她顧不得去護臉,趕快護住端著的酥油女乃糕,唯恐辛辛苦苦做的酥油女乃糕掉落在地上。
老僕連連後退,正要離開,突然又被大小姐叫住。
「等等!」大小姐叫停了老僕,帶著滿臉詭異的笑容,走到老僕端著的酥油女乃糕前,對著盤子啐了一口唾沫,然後對老僕說︰「趕快給二小姐送去,要是敢說什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完,掩著嘴,發出一串串開心的笑聲……
老僕戰戰兢兢地點頭,跌跌撞撞地離開,身後是大小姐和丫鬟開心的笑聲……
「唉!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啊!這個該死的丫鬟也這樣糊弄我!二小姐,你到哪里去了?」老僕離開了大小姐上官婉兮,一面自言自語,一面尋找著上官婉晴。
「唉,我做了一上午,還被啐了吐沫,這怎麼能夠給二小姐吃呢?」趙媽正要回轉廚房,迎面走來了二小姐上官婉晴。
「趙媽,在找我嗎?」上官婉晴看到了迎面走來的步履艱難的老僕。
「二小姐……」老僕趙媽一面喊著二小姐,眼淚委屈地流了出來。
「不用說了,我明白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又弄錯了,給我姐姐送去了?在那里受了氣?」趙媽一個字不敢多說,就是低頭抹眼淚。
「趙媽,不要難過了,都是我不好,我剛剛出去打獵了,我餓了,好香,是你的酥油女乃糕讓我聞到了香味!」上官婉晴說著就伸手去捏盤子中的酥油女乃糕。
「可是……」趙媽看著酥油女乃糕欲言又止。
「沒有關系,只要沒有下毒,我命大,毒不死的!」上官婉晴說著就把一個酥油女乃糕放進了嘴里。她知道姐姐一定是做了什麼,從老僕趙媽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但是覺得不會下毒的,因此毫不顧忌地吃了起來。她知道趙媽做一次酥油女乃糕是要花費很大力氣的,因此她不想讓趙媽再辛苦。
「都是一個娘生的,怎麼就這麼大的區別呢?」趙媽在一旁一邊看著這個單純可愛的二小姐吃油酥女乃糕,一邊發著感慨。
「二小姐,你受委屈了!」趙媽抹著眼淚說。
這些委屈,上官婉晴從來沒有向父親說過,因為父親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或者根本不願意听,也不會相信。
可是姐姐上官婉兮說的每一句,每一個字,上官睿成都會听在耳里,記在心中。上官婉兮的每一個要求不管是不是合理不合理,苛刻不苛刻,父親都會照做。
在兩個女兒長到十八歲,上官睿成送給她們每人一把用上好的千年寒鐵加上金剛石鑄成的匕首。
匕首很短,可以藏在腿上的長靴中,也可以放在寬闊的衣袖里面。
這兩把匕首輕巧靈活,但是鋒利無比,即可斷發,也可削鐵如泥。
上官睿成在打造這兩把匕首的時候,專門在匕首的劍鞘內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做了兩個標記,刻上了兮和晴兩個字。為了區別是哪個女兒隨身攜帶的匕首。
上官睿成這兩把匕首送給女兒的目的︰一是為了防身,二是按照當地的習俗,在女兒將來找到了如意郎君的時候作為定情禮物贈與心上人。當初耶律蘭心給他的那把匕首,他一直帶著身邊,那是永久的紀念。
誰知他的這個不經意的想法,在很多年以後,竟然成了區分兩個女兒的唯一的一個標志。也讓上官睿成明白了他呵護備至的女兒上官婉兮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大小姐上官婉兮遺傳了父親的中原人習性,思維縝密,情感細膩,喜歡使用伎倆,好耍手段,因此府里的人都有些懼怕,對她敬而遠之。
二小姐上官婉晴的性格很隨和,她遺傳了母親耶律蘭心的豪爽,不拘小節,人很大度,善良,樂于助人,因此府里從上到下都喜歡她,願意和她親近。
兩位千金逐漸表現出各自不同的愛好︰姐姐上官婉兮喜歡打扮,「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鐺」,是每天都必須要做的功課。除此之外,她還喜歡彈琴作畫;
妹妹上官婉晴不施粉黛,青絲僅用一個簡單的銀簪挽起。那個銀簪是母親耶律蘭心活著的時候喜歡戴在頭上的,盡管式樣已經過時,姐姐看也不看的東西,她卻時時戴在頭上,也許她是用這樣的方式在紀念自己的母親。
「夫人啊,轉眼你已經過世十八年了,你用命換來的女兒也長大了,你的在天之靈也該瞑目了!十八年了,該放下的,也該放下了!」
父親上官睿成似乎對小女兒的態度有了轉變。他的這個放下了,也許包含著對小女兒的憎恨。
漸漸地,上官睿成和小女兒的話多了起來,臉上也有了笑容,也許這麼多年的恨也應該放下了,更何況僧人所說的「人各有命,富貴在天!」這個孩子她是無辜的。
上官睿成看到小女兒活潑外向,喜歡男孩子那樣舞槍弄棒,就經常帶她出去打獵,給她講皇宮里面的故事。
上官睿成盡管權貴顯赫,但是膝下並無兒子,他逐漸開始喜歡這個散發著男孩子氣息的女兒上官婉晴跟隨左右。
為了方便出行,上官婉晴總是一身男兒裝扮,看上去像一個英俊少爺,實際上卻是個女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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