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駕到!」隨著一聲通稟,西宮娘娘瑯琊賀丹在一群侍女的陪同下,前呼後擁來到太子寢宮。
瑯琊賀丹打扮得比皇後還要華貴︰頭梳高翅鎏圓頂金冠,冠口雙層,外鎏金,內側為銀片制造。冠體用四塊圭形簿銀片拼成圓筒狀,冠的正面鏤孔並鏨刻花紋,正中為一個火焰寶珠,左右兩側各有一只長尾飛鳳。冠的兩立翅還鏨刻一只鳳鳥,長尾下垂,周圍飾有卷雲紋。翅及冠箍周邊鏨有卷草紋。
瑯琊賀丹是裹足的小腳女人,走起路來隨著三寸金蓮款款移動,頭上的金冠的兩個立翅一閃一閃,流光溢彩,再配上她那張絕美的無可挑剔的臉,似從雲中來,又像畫中仙。
瑯琊賀丹是二皇子之母,深得皇上的寵愛,皇上對她的話幾乎是言听計從。
為此,瑯琊賀丹一直想讓自己的兒子做太子,但是她生下的二皇子比太子年幼。根據皇家的規矩,長幼有序,因此太子之位自然落在大皇子身上。
對于此事,瑯琊賀丹一直耿耿于懷。今天听說太子中了箭,就急不可待前來,也許她很希望太子發生什麼事故,結果來到以後看到太子安然無恙,大失所望。
「找到凶手,看我不挖了他的心肝!這麼狠毒的東西,還有沒有人性,多虧我兒子命大,否則的話,……」完顏香琪看到貴妃前來,似乎有些旁敲側擊,說到這里又開始嚶嚶哭泣。
「是啊,是要找到凶手的,姐姐你就不要擔心了,太子既然僥幸躲過此劫,也是幸事,應該高興才是啊!」瑯琊賀丹口是心非地勸著皇後完顏香琪。
「高興?怎麼能夠高興得起來呢?畢竟不是你生的兒子,要是換了二皇子……」皇後一听通報貴妃娘娘駕到,心里就十分不痛快,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這時候又听到瑯琊賀丹這樣說,更加生氣。
「姐姐,我的話難道有什麼不對嗎?」瑯琊賀丹听到皇後這樣訓斥,也有些惱怒,盡管口中叫著姐姐,但是一臉怒顏。
一般時候,貴妃是不敢這樣和皇後說話的,但是瑯琊賀丹仗著皇上寵愛,話語言行中顯得有些肆無忌憚。
「要是你的兒子險些中箭,你高興得起來嗎?」完顏香琪剛說到這里,皇上龍顏大怒,對著皇後喊道︰「你們倆消停一會,掐什麼掐?要是掐的話都給我滾出去!」皇後和貴妃一听皇上發怒,立刻都住了嘴。
皇後依舊在為太子險些遭暗算難過,瑯琊賀丹被皇上這樣一吼,嘟著的丹紅一點的小嘴,有些歪斜。不知道是否有些發熱,她把鳳袍的靠近領口的第一個嘎達紐扣松開,侍女立刻上來為貴妃娘娘扇起了香扇。
此時太子感覺到氣氛緊張,走上前來,拱手開口道︰「煩勞母後和貴妃娘娘記掛,兒臣平安無事,天色已晚,都回去歇息吧!」
「皇上,賤妾告退!」瑯琊賀丹很知趣地給皇上施了一禮帶著侍女匆忙離開了。「皇上,你看她……」貴妃剛一走遠,皇後十分惱怒地看著皇上,她認為這個貴妃娘娘實在是有些囂張,竟然不把她這個皇後放在眼里,說話的時候還敢帶著刺,而且在走的時候竟然沒有給皇後施禮。
「婦人之見,你的心思我早明白,不能隨便冤枉好人的,二皇子今天他一直沒有離開過皇宮,一直在給她母親張羅壽辰的事情,怎麼能隨便冤枉他呢!此事不要再提,我們回去吧!」皇上盡管寵幸貴妃,但是這個結發之妻皇後,他還是很敬重的,尤其是貴妃不在的時候,和皇後說話的語氣似乎也比剛才緩和。
「皇上一定要徹查此事,臣妾告退!」完顏香琪只好給皇上行禮之後退下,帶著滿臉的怨恨和委屈在左右侍女的陪伴下,很不甘心地離開了太子的寢宮。
「太子妃!」皇上轉頭叫一聲上官婉兮。
「兒媳在,皇上!」上官婉兮立刻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地給皇上深施一禮,等著皇上的詢問。
「今天太子外出打獵,你怎麼沒有一同前往?以前听太子說你是個喜歡打獵之人,今天怎麼沒有陪在太子的身邊?」皇上看著一直靜靜地躲在一旁有些戰戰兢兢的太子妃,冷眼盯著她,疑惑地問。
「父皇,今天太子是邀請我一起去的,可是我不舒服,因此沒有陪他,請父皇恕罪!」太子妃听到皇上的語氣很冷,慌忙跪下來,滿臉慚愧地說。
「是啊,父皇,她今天的確是不舒服的,我沒有帶她去,是我讓她在家休息的,父皇就不要責怪她了。」太子看到皇上要責怪太子妃,立刻開口為她開月兌。
皇上欲言又止,他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兒媳有些不對勁,但是什麼原因也說不清楚,也沒有理由去懷疑什麼。
「父皇,您回去歇著吧,我什麼事情也沒有,虛驚一場,讓父皇擔憂了!」太子有些慚愧地對皇上說。
「以後外出打獵要多加小心,因為你是太子,不是一般庶人,最近就不要出宮了!」皇上看了一眼太子,憐惜地說。
「是的父皇,兒臣遵命!」太子小心翼翼回話。
「好好照顧太子!」皇上又看了一眼太子妃,留下一句話,冷冰冰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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