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初光界的破碎,一道通天神梯呈現在雷炎的眼眸中,那道神梯,通體虛無,流轉著耀眼的霞光。////
「我說,你走不走。」雷炎望著思索的血刀,無奈的說道。
每次關鍵時刻,血刀都要陷入沉思,而一旦他陷入沉思,外界的一切,他都不在意,不管了。
「走什麼?」血刀疑惑的反問道,剛才,他已經想到了通過的辦法,誰知道,被雷炎一喊,就忘記了。
「走上去啊!難不成去哪,速度點。」雷炎無奈的大吼道,隨後踏上神梯。
血刀抬頭,當看見太初光界破碎時,爆發出驚天地的吼叫聲。
「你這個敗家玩意,日啊!」血刀撿起太初光界的碎片,無奈的喊叫道。
「我怎麼敗家了,人家都說了,只要打碎它,就可以上去了,你還得謝謝我。」雷炎吼叫道,對于自己三番兩次的趴在血刀的腳下,怎能不討點利息回來。
哪知道,還遭受到血刀的鄙視與謾罵。
「這還不敗家?」血刀指著滿地的碎片,心疼的撫模著。
「不就是一道光幕麼,有什麼好在意的,人家主人都沒說啥,你叫個屁。」雷炎淡淡的說道。
「好吧,被你打敗了,算了。」血刀望著滿地的碎片,心疼的離去。
太初光界,在上古,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太初光界,也被稱作聖界,可吸收天地間所有的火焰,乃是不可多得之物。
對于雷炎,用蠻力將之打碎,血刀只能說他是敗家玩意。
「這東西,在上古,都是珍惜東西,你居然將它打碎,唉!」血刀嘆息著,隨後,將那些碎片收起,雖說,它已破碎,但,當作紀念也是不錯的。
「什麼,那你為什麼不早說。」雷炎拾起碎片,對著血刀怒吼道。
「你也沒早問啊!」血刀無奈的說道。////
「我去,誰叫你一動不動在那沉思的,我動靜搞的那麼大,三番四次跪趴在你腳下,你就不知道。」雷炎憤怒的大吼。
「算了,上去吧,上面一定還有好東西,這次,一定要問我,別浪費。」血刀將所有的碎片收起後,踏上神梯。
雷炎無奈的甩了甩頭,心情無比的郁悶,早知道太初光界有那麼珍貴,雷炎不管如何,也不會將之擊碎,此時的雷炎,滿是悔恨。
一踏上神梯,身體上,便傳來一股如山岳般的重力感。
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神梯,倒是與體宗的天梯有些相似,不過,這座神梯,給人一種重力感。
明明虛無的神梯,踏上去,卻泛出一圈圈的波瀾,如水面般蕩漾。
「這感覺,太美麗了,要是仙兒在就好。雷炎望著腳下,淡淡的說道。
「這,居然會有重力,上面,到底通往哪里。」血刀疑惑的說道,每一步台階上,所承受的重力都不一樣。
雷炎一鼓作氣,一路踏去,此時的他,身體不斷的顫動著,那壓力太重了。
此時,雷炎也不知道走到哪了,但是,前不見盡頭,後不見尾,只有無盡的神梯立于眼眸之中。
一圈圈的漣漪向上下傳去,五彩霞光流轉,讓這座神梯披上了神奇的色彩。
「我去,太重了,承受不住啊,這怎麼上去啊!」雷炎無奈的說道。
此時的他,身體半恭,額頭上,汗水直流,渾身都被汗水浸濕。
「承受不住,也要上去,你看看我,身體如峰,筆直如劍,學學。」血刀望著雷炎,嚴肅的說道。
「我去,不是吧,你是靈魂體,哪里能感受到重量,就只會空口說白話。」雷炎無奈的向上走去。
既然已經走了這麼久了,怎麼能放棄,在他的人生中,他不允許出現放棄二字,就像他,被拋棄一樣,他不允許。
「區區神梯而已,只不過是過家家而已。」雷炎嘶吼一聲,慢慢向前走去。
如山岳般的重量,隨著踏上神梯的高度而變化著,不斷加重,那種力量,不是源于頭頂,而是渾身上下。
到了這里,每一步,都需要大毅力,一步踏出,足足幾分鐘。
一滴滴汗水滴落在虛無的神梯中,被神梯莫名的吸收,化作漣漪。
「好小子,毅力不錯,希望你能見到我。」白袍人影立于神梯頂峰,望著下面,滄桑的說道。
不知過了多久,雷炎的身體,已經趴在了虛無神梯上,無盡的重力,壓得雷炎有些喘不過氣來。
「雷炎,速度點,我都在你上面了。」血刀望著趴在神梯上的雷炎,鄙視的說道。
「我去,這丫的太無恥了,到底還有多遠啊,我爬不動了。」雷炎翻著白眼,痛苦的說道。
那無盡的重力,壓得雷炎無法動彈,整個身體,呈現一種崩潰的狀態。
「小子,你不是想激發潛力麼,這里,就是最佳的地方,努力吧。」血刀望著疲憊的雷炎,不斷的訴說著。
這一路,血刀不斷激發著雷炎,不斷的激起雷炎心中的真我。這才一路堅持,爬到了這里。
「潛力,對啊,這麼好的環境,怎麼能放棄,為了力量,爬。」雷炎沉靜了一小會,隨後大吼一聲,伸出手,向上攀爬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此時的雷炎。猶如血人一般,渾身上下,滿是鮮血,皮膚上,出現一條條細微的裂痕,不斷淌著血。
肌膚上,無數的炎火之力浮現,在傷口上穿梭,九道光圈浮現,極速旋轉著,為雷炎分擔壓力。
在雷炎的前方,已然出現了盡頭,那是一片混沌翻涌之地。混沌中,有著一座朦朧的大殿。
「雷炎,就差最後幾步,堅持住,造化,就在眼前了。」血刀望著前方的混沌,眼眸中,滿是震驚與激動。
萬古大日,承讓多少人瘋狂,現在,就差一點,自己就能看到了。
此時的雷炎,猶如一條死狗,趴在神梯上,眼皮耷拉著,毫無生氣。
血刀望著雷炎,不斷的激發著雷炎的真我,喚起他的堅持與斗志,可是,不管血刀如何說,雷炎的手,已然停在半空,無法動彈。
「你不是要去尋找月兒麼,還要你的兄弟舒文,若是這點苦難都無法堅持下去,那你靠什麼去尋找,還不如死了算了。」血刀激動的大聲吼叫道。
他知道,在雷炎腦海深處,有著一些禁忌話題,不容許提出,現在,血刀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拿月兒來激起雷炎心中的動力。
一路上,能說的,血刀都說了,只剩下一些不能說的。
就在血刀說完,那只懸起的手,猛的向前伸去,重重的落在神梯上,無盡的炎火之力不斷自雷炎體內鑽出,九道黑色光圈極速旋轉著。
「我不甘,為何我會放手,為何?」雷炎低吼著,慢慢的爬起身。雙目中,血液流淌,身體上,無數的裂痕浮現,鮮血淌淌。
血刀望著雷炎,心中的那塊石頭,終于落了下來,隨後,站在雷炎後面,跟著他前行。
此時的雷炎,身體不斷的搖晃著,無數的炎火之力將之包裹,化作一道火焰。
「若是當年,我沒有放手,現在,或許,舒文已經來找我們了。」雷炎低嚀道,隨後踏上一步台階,那無盡的壓力,仿佛此時,不存在了一樣。
「若是當年,我沒有帶月兒去找舒文,或許,月兒,就不會被帶走。」此時的雷炎,雙目中,血液與眼淚並流。
「若是當年,我付出了,該多好,為何,留我一人?」雷炎仰天長嘆,一路急沖,猛的登上了頂峰,無數的混沌靈力將之包裹。
身體上,無數微小的裂痕開始恢復,隨後,雷炎昏迷了過去。
在他昏睡過去的剎那,似乎看到一座巨殿,殿中,一道白袍身影如神王般,坐立在那,俯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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