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救命恩人,讓雷炎無法托辭,只好隨著老板娘,凌詩雨去狂街。
對于狂街二字,雷炎明白,對于陪女孩子逛街,雷炎更明白,特別是兩個。雷炎注定今天要悲催了。
至今,雷炎還記得,自己陪王仙兒逛街的時候。那種心酸程度,比起自己剛開始接觸鍛體一樣,心身疲憊,不堪重負。
「小哥,不是說再見之時,就是我們離開此地的時候麼,奴家可是等了很久了,是不是可以離開了?」老板娘嬌媚的說道。
對于打趣雷炎,已經成了老板娘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了。因為雷炎的臉,每一次都會紅彤彤的,看得老板娘就想笑。
「這個麼?不著急,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很快。」雷炎低著頭,羞澀的說道。
對于承若,雷炎一般不許,只要許下,便會履行,可是這一次的承若,雷炎是真的丟臉丟大了。
那天,自己懷著雄心壯志想要大干一番,卻被別人當玩偶一樣的攆了回來,丟臉丟大了。
還在眾目睽睽之下,這讓雷炎如何能接受?這麼丟臉的事,雷炎還是第一次經歷,現在卻又要在大街上晃蕩,這不是找人罵麼?
「那奴家就等著小哥了,今天,小哥付錢,不知道行不行呢?」老板娘喏喏的說道。讓雷炎不由得顫了一下。
對于這種聲音,雷炎是真心的感到別扭,似乎是在腦海里根深蒂固一般。
「老板娘,你放心,這次,我出錢。」雷炎抬起頭,笑眯眯的說道。
弱水獄,流行的乃是磨幣,由此地專有的磨石所打造。雖然雷炎沒有魔幣,但是雷炎卻有磨石,還不是一般的多。
在雷炎的戒指中,更是有著一個由磨石所打造的箱子,那個箱子非常的大,足夠讓雷炎當一把土財主了。
「那就走吧。」凌詩雨淡淡的說道,隨後挽著老板娘的手,兩人有說有笑的向前走去,雷炎緊跟在後面,雙手捂著臉,無奈的走著。
「他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雷炎,非常厲害,曾與獄火大戰不死的強者。////」
「是啊,傳說,他和獄火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強大無比,手下更是有著一隊戰無不勝的殘之毀滅軍團,乃是真正的無上軍隊。」
雷炎听著路上所有人的討論,隨即將手放了下來,陷入了思索之中。
按道理,那一戰自己是被壓著打的,丟臉丟到家了,怎麼到他們的口中,卻是自己與獄火不相上下了?這讓雷炎十分的疑惑。
雷炎一路跟隨著老板娘後面,發現每一個人都在夸贊雷炎,仰慕雷炎,沒有一個人對雷炎藐視。
「難不成,那天的事?不是這樣?」雷炎疑惑的自語道,隨後甩了甩頭,將一切拋之腦後。既然自己沒有丟臉,那還掩飾什麼?
雷炎現在的心情大好,哪怕陪老板娘和凌詩雨逛一天,雷炎也不會覺得會有問題。
「老伯,這個簪子多少錢?」凌詩雨拿起一根墨綠色的簪子,欣喜的問道。
「十個磨石。」老伯彎著腰,笑著說道。
「他付錢,這個我拿了。」凌詩雨笑著將簪子插在自己的頭上,隨後拉著老板娘走到下一個攤子上。
「多少錢啊老板?」雷炎問道。
「你是雷炎?那簪子就算我送你了,不用給錢。」老伯看著雷炎,激動的說道。
看著老伯執意不收,雷炎只好離開,去支付下一個攤主。另雷炎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都不要雷炎的錢。
不管雷炎如何說,磨破嘴皮子,攤主就是不要,只是說「我們非常的仰慕你,一點點不值錢的東西,算不了什麼」
一路走下來,雷炎的身上掛滿了一個個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那些攤主送的,還有些是凌詩雨和老板娘買的。
而老板娘和凌詩雨不拿的理由卻是「我們是女生,你忍心讓我們拿麼?」
听到這句話,雷炎很想轉身離開,但是,這兩個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總不能對她們耍脾氣吧?再說,她們的要求也不算太過分。
雷炎身上的儲物袋多了去了,不下百個,裝這些東西,單是一個儲物袋就綽綽有余了。
雷炎緊隨著她們來到一個講台前,那講台上,有著一個老人,這個老人的胡須都長到了地上,頭頂光禿禿的,圓潤無比,那雙眼楮,眯成一條縫,就像沒長眼楮一般。
「話說,雷炎將軍出城前去營救其大哥,二哥,沒想到,將其大哥,二哥救下之後,一道身穿黑袍的人影出現。」
說道這,白袍老人停了下來,開始喝起水來。
「你快點講啊,在不講,我們將你的台子掀了。」一年輕人惡狠狠的說道。
「你們別急啊!我這就道來。」
「那道身穿黑袍之人,便是傳說中最神秘的獄火大人,兩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那一戰,沙塵漫天,日月無光,大地震顫,碎石遍地,打的是暗無天日,差點便將弱水獄拆了。」
說道這里,老人再次停了下來,喝了口水,故作深沉的站起身,再次說道。
「那一戰,打了三天三夜,最終以平局結束,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後,獄火轉身離去。」
老人說道這里,特意停頓了一下,讓人以為還有後續,隨後坐在椅子上,悠哉的喝著茶。
「快講啊,在不講,我真的動手了。」那名年輕人惡狠狠的說道,以為還有後續。
「挪」
老人指了指自己身前的碗,躺在椅子上,悠哉的喝著茶。
「要錢,就找說啊!」年輕人憤怒的說道,隨後掏出幾塊磨石放在碗中。
「現在可以說了吧?」年輕人說道。
只見老人依舊沒有任何想說的樣子,只是再次指了指自己前面的碗,似乎嫌里面的錢不夠一般。
「好吧,再給你一點。」年輕人惡狠狠的說道,隨後再次取出幾枚磨石放入其中。
老人眯著眼,看了看碗中的磨石,隨後起身,將磨石收了起來,站在台前邁著步子,似乎要開將。
半響之後,只見老人淡淡的說了一句「後續已無,想要了解,且看一回。」
「你耍我?」年輕人沖上台去,雙手拉著老人的衣服,惡狠狠的說道。
「小伙子,這里可是禁制殺戮的,不就是一點錢麼,與命相比,可是差太多了。」老人焦急的解釋道。
听到老人所講,那名年輕人無奈的推開老人,想要拿回錢,恐怕是不可能的。
「某人,出名了。」凌詩雨看著散去的人群,俏皮的說道。
「我怎麼沒感覺,若我真有那麼厲害,早就離開這里了。」雷炎模了模鼻子,郁悶的說道。
那老人說的話,實在是太假了,假的已經沒有水平了,讓雷炎沒有想到的是,這居然還會有人信。要知道,那天城牆上可是站滿了人影。
「走吧,我還要買東西呢,全都是胡言,沒什麼好听的,驕傲只會讓人墮落,所以,可千萬別信那些。」老板娘望著雷炎,淡淡的說道,隨後轉身離去。
「我知道」雷炎鄭重的說道。
對于驕傲,雷炎重來就沒有過,一直都是虛心前行,哪怕自己的成就在高,雷炎都不會去看不起別人,除非那人是敵人。
「知道就好,這樣,方能成為強者。」老板娘淡淡的說道,隨後轉身離去。這一刻起,雷炎的郁悶開始了。
只見老板娘帶著凌詩雨走進了胭脂店中,一到這里,凌詩雨似乎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會看下這個,一會看向那個,完全沒有累的跡象。
而雷炎,卻必須跟在後面,因為雷炎要付錢。
深夜,雷炎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客棧中,但是老板娘和凌詩雨兩個人卻依然有著精神,兩人在房間中不斷的談論著。
雷炎一回到客棧,看見大床,便睡了過去,呼嚕聲一個接一個,一個比一個聲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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