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道身影攜帶著鮮紅的血花墜落至人群之中。////
「李家,我們不共戴天,只要我不死,李家必亡,必亡」
那人掉落著淚,與血混合,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反而充滿了恨意以及那令人心悸的戰意。
面對死亡,還能提起戰意的人,很少。
他,便是一個,身軀上滿是傷口,臉色蒼白無血,嘴角干裂,都沒有血流出。
此人,乃是殘之毀滅的成員,也是一小隊唯一活著的人。
「想殺我李家,不知死活」
一道身影襲來,只見那人瞬間被一腳踢飛,墜落到百米之外,雙眼耷拉著,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原本那人躺著的位置上,站著一位少年。
他負手而立,長發扎起,眼瞳如夜光珠一般清明,眉如鳳,擁有著一副帥氣而又邪意的臉龐。
「李家少爺?怎麼是他,他來此作何?」
很多人多天以前便在此地,根本就不知道殘之毀滅所遭受的一切。
三家頂級大勢力圍捕,能活著一人都不錯了,這便是他們的強勢以及可怕。
「少爺,東西不在他身上」
那人小聲的傳音道。雖然李少無懼,但是,某些消息還是別太張揚的好。
「那便在此地等,他們會和點肯定在這,全都給我打起精神」
李少凝重的說道。一路的追殺,讓他早就膩了,全部都是不堪一擊,只顧著逃跑。
原本以為,接下這個差事,可以好好的一戰,沒想到,卻是一昧的追殺,無聊到崩潰。
「李少,不知您來此是為何?什麼事,值得勞您大駕?」
人群中,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現,恭敬的說道,只見他眼眉奸猾,不斷的抖著,一看便不是什麼好人。
「別煩我,否則連你也殺」
李少惱怒的說道,隨後轉身,凝視著陣法。
作為此地深根蒂固的古老家族,眼前的陣法,族中還是有寫記載的。
「你們說李家少爺追殺的是何人?為什麼會來到此地,莫非與雷炎有關?」
「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那還剩下一口氣的人,是殘之毀滅中的人,我見過他」
「什麼」
隨著討論的話語被傳開,此地瞬間像炸了鍋一樣,喧鬧聲震天。
殘之毀滅,乃是雷炎的部下,而今卻遭受到李家的絕殺,更讓人不解的是,李家直接來堵門了。
一旦雷炎破關而出,大戰絕對免不了。
一個是古老家族,一個是新起之秀,兩者各有其優勢,如此戰斗,誰都願意看。
就在此時,殘之毀滅陸陸續續有活人出現,不過,每一個人身上都負傷,體力嚴重透支,這一隊人,有著數千人,乃是鬼語的部下。
一路快速的行軍,讓他們體力,精神力全都達到了點上,眼看著達到目的地,所有人都站不住了,全都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去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那東西,不過,先別急殺,全都給我抓起來,听說他們的頭在這,希望別讓我失望」
李少雙眼漸眯,抬頭凝視著陣法,雙拳摩擦著,眼神中充滿了戰斗的渴望。
如今的他,修為已經達到納靈境中期,乃是李家年輕一輩最強之人,有著極大的自信以及常人沒有的高傲。
在心中,已然無敵。
「是,李少」
……
「李家,陳家,任家我會永遠記住的,必殺的對象」
鬼語望著來人,憤怒的咆哮,但卻沒有任何的力量去抵擋,只能任由他們搜擦,任由他們將自己抓住。
「大放厥詞,就憑你們這些人,能有何作為?你們期待的頭,現在在哪?你們就看著吧,我家少爺一定會將你們的頭斬殺」
「是麼,那就期待,看看是誰將誰斬殺」
鬼語怒吼一聲,隨即冷靜下來,開始調養生息,令自己盡快的恢復。
一路的奔波以及體力的透支,讓他們疲憊到了極點,有些直接就睡著了,呼嚕聲一道高過一道。
這樣的場景,沒人會去譏笑,因為他們會跟此時殘之毀滅的一樣,倒地就睡。
每個人身上都有著傷口,臉色蒼白無血,再加上體力透支,如此傷勢,還能堅持不睡的,很少。
「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不是說他們在和獄火開戰麼?怎麼又被李家追殺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要不要幫忙,以雷炎的性格,或許我們幫了芒,會得到好處也說不定?」
「你想死,你就去吧」
……
時間慢慢的過去,不斷的有殘之毀滅的成員走來,不過,一個比一個殘,有的,甚至是爬過來的,一條血路硬生生的被爬了出來。
「兄弟,堅持,將軍很快就會出來了,我們都能活下去,為死去的兄弟報仇,一定要堅持」
看著一路爬來的兄弟,他們落淚了,不斷的喊叫著,情義的渲染,讓人群中大部分人落淚。
只見一人走出,想要去幫忙。
一桿長矛刺來,正中心髒,只見他雙眼緩慢的閉合,生命氣息漸漸的消散。
「幫?誰敢幫忙,我便殺了他」
來人手執殺戮之槍,眼中充滿霸意以及冷漠,立在那里,就像不可逾越的大山立在那一般,震懾人心。
「任少,怎麼他也來了,殘之毀滅到底干了什麼?」
所有人不由得心悸起來。
兩大古老家族的圍殺,還能有這麼多人活著來到此地,實在是奇跡中的奇跡。
「任少,你怎麼來了,莫非,你也想打主意?」
「李少,能否容我殺些人」
任少雙眼凝視著那些殘之毀滅成員,眼中煞氣流轉,手中的長槍不斷的震動,似乎想要嗜血。
「隨意」
只見,任少的身影瞬間消失,一桿長槍在殘之毀滅的人群中不斷的殺伐。
一股股煞氣出現,匯聚于任少的雙眼間,短短一分鐘之內,殘之毀滅所剩下的人,不足百人。
「李少,任少,你們也在這,居然比我還快,不過,我也不弱」
只見,一道粗壯的身影出現,大手向前一指,一個儲物袋落入了人群之中。
光芒閃過,一堆如山一般的頭顱立在那里,每一個人的眼楮都是睜開的,散發著人的氣息。
「不愧是陳少,這癖好,不敢恭維」
李少微笑著說到,隨即三盤坐在一起,喝起了小酒,完全不在意他們的所作所為。
人群中,凌詩雨緊緊的拽著拳頭,但卻並未選擇出手,而是轉身離開此地。
「對了,你們尋到了東西麼?」
「沒有,我覺得,那東西很可能就在軍師的手里,到時候就各憑本事了。」
陳少爽嚷的說道,隨後轉身,靜靜的等待著。
而此時,李毅銘已經在人群之中了,雙眼正怒視著他們。
「任少,我們來玩場游戲如何,一分鐘斬殺一人,看看那所謂的軍師,能支撐多久?」
李少隨意撇了人群一眼,隨即笑著說道。
「好」
任少神色平淡,手中長槍離手而去,一顆頭顱瞬間飛起,帶著一縷血花濺起。
隨著時間的過去,死的人越來越多,但沒有人懼怕,坦然面對。
此刻的李毅銘再也無法堅持住了,隨偶一步步邁出。
「你們無非就是想要那東西,我可以給你們,但是,必須放了他們」
「怎麼,舍得出來了,不過,東西也要,你們也得死」
「軍師,不要出來,快走,快走啊」
看著李毅銘的出現,殘之毀滅所有的成員全部都瘋狂了,大吼著。
軍師,是他們的靈魂寄托,絕對不能有事。
「各位兄弟,讓我親眼看著你們死,我做不到,我李毅銘做不到,做不到」
李毅銘雙膝跪地,痛苦的喊叫道,雙拳不斷的捶著大地,雙拳很快便見血。
「不該啊」
鬼語仰天長嘆,都走到了這一步了,死去的兄弟何其之多,還來的最終還是瞬間的泡沫,轉眼破去,消散于眼前。
「將軍,你看到了麼,兄弟們在呼喚你,你快出來吧,再不出來,兄弟們只能在地獄中相見了,兄弟們的仇,必須報」
「將軍,快出來吧,軍師不能死,不能,我們的兄弟也不能白死,不能」
「你以為,就憑你們的頭,就能挽回一切麼,只要他出現在我的眼前,我便讓他死」
李少大笑著說道,隨即就要斬殺李毅銘。
「動我殘之毀滅,不管是誰,都要死,都要死」
陣法中,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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