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體宗,張燈結彩,眾人全都洋溢的喜悅。
然而在體宗的牢獄之中,景象卻又是另一個樣子。
只見一人不斷的咒罵著,牢獄不斷的震顫,但卻依舊是不倒。
「你個臭小子,給我等著,別讓我出去,否則,定將你掌門之位拉下」
隨著他的話語響起,此地的牢獄中,傳來幾聲不屑。
此地,乃是體宗關押罪犯之地,自古流傳,可關押頂級強者。
「小子,就剩下殘魂了,就別叫了,到時候,恐怕連命都沒有」
另一邊牢獄中的人,嘆息的說道。
此地,自古流傳,一般人根本無法破開這封印。
「小子?你說誰呢,老不死的」
「你」
老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轉身面壁,不理那叫囂之人。
「血刀前輩,算了吧,這樣喊,根本傳不出去,不知雷炎如何了」
在殘魂身後,一女子雙眉漸眯,眨眼間,流轉著溫柔,讓人不由得心靜起來。
她身穿一席粉色衣裙,與這牢獄格格不入,眼眉間,透露著淡淡的憂傷。
此人正是王仙兒。
四年多過去,她的容顏早已傾國傾城,不弱于任何一個人。談笑間的美麗,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為之傾倒。
「仙兒,如今四年過去,即將五年,那小子居然還不回來,再見到他,一定讓他好看」
血刀郁悶的說到。
此時的他們,在牢獄中已經待了足足三年多了,修為寸步未進。
原本以仙兒的天資,三年中,足以達到小圓滿之境,甚至更強,成為體宗最強之人也有可能。但卻偏偏浪費了三年。
牢獄中,所下的封印隔絕一切,根本就沒有靈力,與弱水獄一樣。不過,幸好有道。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他」
仙兒眨著眼楮,嘆息的說道。
四年多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切。
以她的資質,放在任何一個宗門大教,都會成為重點培養的對象,而在體宗,卻無奈被關入大牢,無法修行。
「別想他了,還是專心悟道,此地,雖然沒有靈氣,但卻能讓人專心悟道,利與弊共存」
血刀搖著腦袋,神色不甘。
他是誰,曾在上古歲月傲世而行的存在,無懼任何人。而今卻被小小的體宗,關入了大牢,還是整整三年多,如何能不怒。
對于強者來說,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會成為所有人笑柄的存在。
「師姐,最近過的可好?」
就在此時,牢獄中走來一尊少年,只見他身穿紅衣,容光煥發,精神奕奕。但那揚起的嘴角,卻讓人看著心生厭惡。
原本俊美的容顏,在這一刻,完全被嘴角上揚的微笑所破敗。
「是你,你居然還有臉面來這里,你跟你師尊,都是不要臉的存在,別讓老子出去,否則一定滅了你們」
看著來人,血刀瘋狂的咒罵道。
但來人,卻沒有任何結締,依舊微笑著。
「凌遲,你來此作何」
王仙兒冰冷的說道,話語間,殺意涌現。
「師姐,這次前來,只是想告訴你,你師弟我,今天要大婚了,可惜,曾經的你不願意,否則的話,今後的體宗,就是你我的,白白便宜了成家小姐,真不知道,世界為何還要苦苦等待那個罪人」
凌遲轉身離開,留下一個讓人厭惡的背影。
「不要臉的家伙,真不知道,體宗的掌門腦袋是不是秀逗了,將體宗交給這樣的人,能有好麼,不出十年,肯定破敗」
血刀搖著頭,神色無奈。
那揚起的嘴角,充滿了算計以及邪惡,讓人看著就覺得此人不是好人。
然而這樣的一個人,卻能成為體宗的下一個接班人?
「算了吧,這不是你我可以理解的,體宗破敗就破敗吧,我只要他沒事就可」
王仙兒溫柔的說道,隨後雙眼微閉,一股王者道韻在牢獄中蔓延開來。
「唉,真不知道雷炎那小子啥時候回來,否則,以他的霸道,肯定會滅了他們」
……
而此時,體宗的門口,不斷有人出現,每個人手中都提著賀禮。
有些是靈藥,有些是強大的功法,應有盡有。
而就在此時,體宗門口出現上百尊穿著體宗服飾的陌生人。
「將軍,這就是體宗?光看山門,就覺得氣派,不愧是將軍的師門,太強大了」
王賀遙望著四周,看著後方源源不斷來送禮的人,神色激動。
殘之毀滅,很多人都是散修,很少有人是宗派大教之人,就算有,也不過是外圍弟子,哪里見過這樣的場景。
體宗,在此地,也不算太強大的宗門,但也是有名氣的存在。
「三弟,以後,我們就在這里定下總部位置如何」
李獻凝重的說道。
他們殘之毀滅,終究是需要一個落腳點,而這落腳點,又必須安全,體宗,恰好不過。
「將軍,我贊同李獻大哥的說法,以體宗為我們的落腳點,可以省去我們大量的時間,以及勞力,而且安全也足夠」
李毅銘一路不斷審視著體宗,心中生出了無數個想法。
「隨便,只要掌門同意,我自然同意」
雷炎淡淡的說道,體內,血液快速的游走,難以按捺那一份想念。
曾經一起定下山盟海誓,一起在生死之間游走,然而分開四年再次相見,如何能按捺自身的激動。
這一刻的雷炎,腦海中,只有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仙兒。
「看來將軍是想迫切的見到嫂夫人了,我們還是被打擾將軍,快點前進吧」
王賀大笑著說道。
此刻的他們,只不過剛剛到達山腳而已,由于是回體宗,所有人都將修為壓制,不讓他們感應。此刻的他們,就像普通人一般。
而這,也是雷炎所擔心的原因。體宗,只有清風的師尊一人是孕道境的強者,若是他帶著上百尊這樣的強者回體宗,所造成的波瀾,還不知道會有多大。
如今四年過去,所有人都認識他還好說,若是不認識,或許會以為雷炎是來找麻煩的。
「將軍,他們都拿著禮物,一定是體宗有喜事,我們空手進去?好麼?」
當眾人來到體宗大門,王賀暗中傳音的說道。
「我本是體宗之人,何須禮物,進去吧」
雷炎淡淡的說道,就想進入其中。
「各位,穿著我體宗服飾?為何我沒見過?」
站在體宗門外收禮的眾人,不解的問道。
他們來到體宗已有一年,卻根本沒有見過他們。
「我乃是體宗之人,為何不可穿體宗俯視,就算不認識我,也該認識這個吧」
雷炎自戒指中取出一塊令牌,隨後帶著眾人進入體宗。
留下呆在原地的眾人。
雷炎自戒指中取東西的一幕,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要知道,儲物戒指在魔界都是稀有的存在。而今,一個體宗之人,卻擁有。
「這位師兄,也太富有了吧?」
看門的眾人呆呆的說道。
「你們認識他麼?為什麼我沒見過,莫非是最新加入的不成?」
正在門外交禮物的眾人,不解的說道。
雷炎,四年前離開體宗,在體宗也沒多大的名聲,很少有人認識。
今日突然出現,自然沒有多少人知道,更別說那些外人了。
「體宗,也太大了吧」
隨著雷炎進入體宗,里面的一切,全都出現在王賀的眼中。
一座座通天梯,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滋養殿,鍛煉場地。
百丈高的瀑布,無數塊巨大的石頭,那里,正有著數十人在瘋狂的鍛煉。
隨著雷炎一行人走過,鍛煉之地,幾人停下了指導,望著雷炎離開的方向。
「嘯宇,我怎麼看那人,很像雷炎?」
「我也覺得,莫非,他回來了不成?」
看著離去的人,嘯宇凝重的說道,眼神中,泛著濃濃的恐懼之色。
「小兄弟,你可知王仙兒師叔在哪?」
回到體宗,雷炎迫切的想要見到王仙兒,當看到一人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時,激動的說道。
「王仙兒師姐?在體宗牢獄。對了,我怎麼沒見過你?你是哪一屆的?」
此人,正是從牢獄中出來的凌遲,面對眼前數百位陌生的體宗之人,不知為何,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恐懼感。
然而還未等凌遲問完話,眼前數百人瞬間消失,只留下他一人。
「這些人,莫非就是師尊說的秘密隊伍?可這也不對啊,他們稱王仙兒為師叔,明顯輩分還沒我高,如何能成為秘密隊伍?」
凌遲不解,隨後搖晃著腦袋,將一切暫時摒棄,今天乃是他的大喜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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