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四年多了,將近五年啊,現在才回來,你小子安的什麼心」
牢獄中,一道殘魂出現在雷炎的眼前,不斷的咒罵著。
「血刀,你還好意思說,因為你,讓我多次面臨危險,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居然找我算賬」
雷炎松開仙兒,與血刀對質了起來。
不瘋魔,怎成神。這句話,一直在雷炎修行的道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一步,但也是危險的來臨。
就像在毒冢之中,黃金血液,正是因為這一句話,雷炎選擇了拼。然而,意外發生了,那滴血液,居然是絕世強者的血液,更是差點將他吞噬。若不是雷蒙趕來,估計那天,難逃一死。
「找我算賬,憑什麼?你小子,四年多的時間,修為才提升了這麼點高,你好意思」
血刀似乎抓到了雷炎的把柄,鄙夷的說道。
然而血刀說的話,在殘之毀滅看來,卻是不認同的話。
要知道,這四年,雷炎足足昏迷了兩年,也就是說雷炎是在兩年之內突破的。
再加上,弱水獄,無道無靈,想要突破,難度之大,讓人絕望。
「好吧,這地方,我承認是差了點,但是,仙兒這是怎麼回事?我讓你好好照顧他,你居然帶著她蹲牢獄」
雷炎有些憤怒的說道。
在弱水獄,雷炎想到了各種各樣相見的場面,但卻唯一沒有想到是在牢獄之中相見。
「這個麼?」
血刀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他曾經答應過雷炎,要好好的照顧仙兒,前一年還好,最後幾年,卻是在牢獄中渡過,讓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雷炎。
「仙兒,你告訴我,是誰將你關入此地的,我一定要要他好看,我雷炎的女人,誰也不能欺負,除非我死」
雷炎憤怒的咆哮道,聲音在整個牢獄中回蕩。
然而,隨著這聲音的響起,原本以為能夠逃出去的眾人,再一次沉靜了下來。
此地,頓時陷入了無聲之中。
「雷炎,還是算了吧,只要你活著我活著,就足夠了,畢竟都是體宗的人」
仙兒嘆息的說道。
「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不管是誰,就算是掌門,我也無懼,我也要他付出代價」
雷炎憤怒的說道,體內三大本源在這一刻瘋狂的運行,身軀上,天雷游走,炎火翻騰。
「這一切,還得從三年前開始說起」
血刀凝重的說道。
他知道雷炎的秉性,有仇必報,特別是仙兒。
這一點,在弱水獄,雷炎便詮釋的一清二楚。
「那天,凌遲來傳話,說那狗屁掌門要請仙兒一去,讓人憤恨的是,他居然要仙兒嫁給他徒弟」
血刀郁悶的說道,同時心中懊惱自己當時為何沒有一起去。否則,情況還能有所樂觀,哪用蹲大牢。
「掌門?是他?」
雷炎雙目微沉。
體宗的掌門,他根本就沒有听過,更別說見過了,但雷炎依舊無懼,心中怒火燒起,雙拳緊拽著。
「就是那臭小子,不過,仙兒並未答應他,還在他的面前,將他的徒弟差點斬殺,然後,我們就被關入大牢了」
血刀嘆息的說道。
以他全盛的力量,無懼任何人,但此刻的他,卻偏偏是靈魂體,力量不足全盛時期的一半。
體宗,又是一個底蘊宗門,掌門的力量,又豈會如此弱小,否則又如何去支撐一個大派,又如何能夠威懾眾人。
以體宗存世一個時代的宗門,里面的底蘊,怎會沒有人凱視,沒有強大的力量,根本無法震懾那些人。
「不管他是誰,掌門也好,其他人也好,凡是讓我仙兒受委屈的,都要付出代價」
雷炎一拳砸在地上,此地頓時就像大地震一般,隆隆而響。
雷炎沒想到的是,四年來,仙兒居然有著大半的時間都是在牢獄中渡過。
雖然此牢獄中有道存在,但卻沒有靈力。而鍛體者想要變強,與靈力血液無法分開。
若是肉身不夠強,如何能突破?
「仙兒再委屈,又如何能比的上你,在那里,還好麼?」
仙兒靠在雷炎的胸膛,傷心的說道。
體宗的牢獄,只不過是沒有靈而已,但游離在虛空的道卻在,整整四年,雖然修為沒有提高,但是對于道的領悟,卻無人能比。
「我過的當然好,否則,我的修為又怎會如此之強,弱水獄,孕道境便是最強,只要力量達到極致,便可破開此界」
雷炎輕松的說道,眼中沒有任何的負面表情。
但這輕松之下,隱藏的卻是沒人能體會到的艱辛。
「是麼,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和你在一起,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好麼?」
仙兒望著雷炎的眼楮,凝重的說道。
她乃是體宗太上長老的女兒,更是在體宗長大的,體宗就是她的家,而掌門,也是看著她長大,對她也特別的好。
而雷炎,又剛剛回到體宗,她不希望再搞出什麼亂子。
「好,我答應你」
看著仙兒誠懇的眼神,雷炎無奈的說道,隨後帶著仙兒離開此地。
「喂,小兄弟,別走啊,帶我一起離開吧,我可以以重金相謝」
「小兄弟,我知道一處秘境,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便將那秘境所在之地告訴你」
……
隨著雷炎準備離開,此地頓時熱鬧了起來,眾人威逼利誘,說什麼的都有。
但雷炎看都不看,直接離開。
此地,關押的都是冒犯體宗的罪犯,若是他將人放出,這件事,很有可能無法善了。
「你們居然敢劫走師叔,掌門一定會怪罪你們的,你們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大牢外的眾人已經蘇醒,面對雷炎一行人,卻不敢大肆喧嘩。
王賀的手段,讓他們知道,一旦引起雷炎的怒火,他們必死無疑。
「若是掌門問起,就說我雷炎所做,讓他來找我」
雷炎淡淡的說道,與仙兒一起回到了秘境之中。
「吼」
一進秘境,幾聲獸吼聲響起。
幾只巨大的鱗豹獸出現,叼著幾只寒齒魚,正悠哉悠哉的吃著。
而其中一只鱗豹獸的樣子,卻與其他的完全不一樣,只見他通體為紅色,並非黑色,額頭上,一縷紅色毛發隨風而動,一對牙齒,猩紅如血,似乎可以輕易的撕裂一切。
「鱗豹獸?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那幾只鱗豹獸發現來人是雷炎,凶威瞬間消失,趴在雷炎腳下,不斷的蹭著。
這幾只鱗豹獸,從小便喜歡雷炎,如今四年過去,他們的身軀,已經變大了,身高足足達到了雷炎一般高。
「我也不知道,特別是這只,顏色變成了紅色,爹爹說,這是返祖的現象,鱗豹獸的祖先,乃是麒麟之獸,不過,正因此,被掌門看中,每天以靈藥喂養,力量,越來越強大」
「嗚嗚」
鱗豹獸趴在雷炎的腳下,不斷的輕鳴著。
「麒麟?」
雷炎蹲在地上,輕撫著鱗豹獸,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曾經的歲月。
剛開始見面的時候,還是幾只小獸,現在,再見面之時,卻成為跟他一樣高大的成年鱗豹獸。
「若真有一天,你返祖化作麒麟,我必給你一道造化,讓你成為頂尖強者」
雷炎淡淡的說道,隨後起身。
此地有著他太多的回憶了,第一次見面時,在秘境之外,而這里,是他們在體宗待的最多的地方,也是他們只間感情堆積的地方。
潭水中的寒齒魚,千丈高的瀑布,全都記載了他們之間的回憶。
「仙兒,我想吃魚了」
看著不遠處的瀑布,曾經的一幕幕再次清晰的回蕩在腦海,口中,更是有口水冒出。
可以說,寒齒魚,才是雷炎與仙兒關系磨合的存在。
「我就知道你想吃魚了,小鱗,去抓魚」
仙兒拍了拍鱗豹獸的腦袋,面帶微笑,開始準備起必備之物。
不久後,此地,傳出了讓人垂涎三尺的魚香。
「不愧是嫂子,手藝比起將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好吃,就是太少了」
王賀看著轉眼間成空的盤子,郁悶的說道。
「還好意思說,我之聞到魚香,就被你們吃光了,就你小子吃的最多,還在這叫」
只聞到魚香的眾人,無奈的說道。
「哈哈哈」
「放心,我這還有岳魚,足夠吃了」
雷炎淡淡的說道。
「我要吃嫂子做的,將軍做的,我才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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