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戰,完全是以壓倒性的戰勝。////
被壓制的一方,便是雷炎。
可以說,這是他第二次經歷這樣的戰斗。第一次是冒牌的獄火,第二次,便是這一次的傀儡。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大,永遠是失敗的開始」
雷炎在心中嘆息的說道。
此刻的雷炎,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戰斗力,心髒被戰矛刺中,體內血液加速流轉,身軀上,一道道本源之力游走,恢復傷口。
「唉」
山洞中,傳來一聲嘆息。
「師尊,孕道境只不過是一個開始,現在不強,不代表今後不強,我相信雷炎」
「等看吧,若是他明白這一戰的含義,今後或許還有機會變強,還有你,別忘了,多年沉靜就算了,現在必須強大起來,否則,不許在喊我師尊」
「是,徒兒謹遵師尊教誨」
「唰」
就在這時,那人抬手一揮,一道力量打出,只見雷炎所在的場景一寸寸的破滅,消散。
「轟」
隨著場景的消散,雷炎自空中墜落,此刻的他,身軀上的傷口早已痊愈,只是體內的傷,還需要時間去修養。
「我要變強,不斷的變強,超越一切,只有這樣,才能好好的活著,不是麼」
雷炎在心中低語,雙拳緊拽著。
「我就知道,肯定是那老頭子故意的,快走吧,我有點迫不及待了」
血刀激動的說道,心情難以按捺。
自從知道那里有秘法存在,血刀每次去那,都要四處搜尋,卻始終無法尋到。而這更加讓血刀相信,此地絕對有著強大的秘術,或許至尊術也說不定。
這樣強大的秘法,如何能放過。
「你迫不及待,我還不想要了,秘法終究是要依靠天地間的道,為何不可以自身強大,肉身破滅一切?」
雷炎向著前方不斷的走去,腦海中一直回響著剛才的戰斗。
那骨架的堅硬度,完全超越了人的認知,還有那道韻之力。明明已經身死,卻還依舊擁有道韻,如何能不讓人驚嘆。
半天之後,雷炎來到了山洞之內。
隨著進入山洞,兩人正在里面下著棋。
雷炎不敢打擾,坐在一旁,調息自身。
「師尊,看來雷炎,也知道那一戰的真諦,不知明白了多少」
王樹望著雷炎,疑惑的問道。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領悟,就像你,戰勝了,卻落得如此下場,須知,自大便是失敗,謙虛永遠不會錯」
邪道一子落下,整個局面瞬間到達了一個點。
「還是師尊厲害,這手段,太高超了」
……
「雷炎,你可明白,剛才一戰,為何」
山洞中,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此刻的王樹,正收拾著棋盤,將棋子一個一個放回原地。
「師尊,雷炎明白,今後一定會努力修煉,讓自己不斷的變強,決不辜負師尊的厚望」
雷炎睜開雙眼,凝重的說道。
那一戰,將會永遠記在雷炎的腦海中,成為不斷前行的動力。
雖然,孕道境想要戰勝小圓滿境很難,但是古往今來,並不是沒有人做到,反而大有人在。
若是別人做得到,他,雷炎無法做到,又如何能說戰動楓葉,成就無上。
「這就好,修煉之途,永無止境,有人說聖主就是極致,但我卻認為,只要自己心有多大,境界便有多高,成就無上,只是時間問題,這幾年,你的修為,提升的有點慢」
邪道雙膝盤坐,雙眼微閉,此刻的他,容顏老態,但卻飽滿,精神熠熠。
「老頭,你說的,也太假了吧,什麼叫做心有多大,修為就有多強,純屬胡扯」
就在此時,血刀從殘刀中化出本體,對著邪道不屑的說道。
「小友,這就是個人感悟的問題了」
邪道緩慢的說道,眉宇間,似有鳳凰在飛舞長鳴。
鳳凰,乃是與真龍一般強大的存在,不過卻早已消失在時間長河之中,數個時代,也不曾听見有人遇見過鳳凰。
可以說,在某個領域,真龍都比不上鳳凰。誰都知道,鳳凰遇火而重生,力量也會更盡一步,可以說,這一族達到了火的領悟極致。
火,乃是毀滅一切的存在,然而鳳凰卻能借用它重生,力量還會愈發的強大。
「個人領悟問題,你這是在說我不如你?笑話,你也不看看,當年是誰求我來著」
血刀抬著頭,傲然的說道,似乎十分喜歡奚落人,和抬高自己。
隨著血刀的話語響起,雷炎不由得心中打鼓。
師尊的強大,雷炎不知道,但是血刀的強大,卻知道。無盡祭壇中,刀主曾說過,三招敗敵。
「小友,當年只不過是年少輕狂而已,倘若不是她,當年你我也不會認識,當年你的確強我一籌,但是現在,貌似我還活著,你卻只剩下了殘魂。曾經以是過往雲煙,何須再提」
邪道大話連篇,完全不給血刀機會。
看著兩人不斷的斗嘴皮子,雷炎有些懷疑,在上古,他們很可能是鐵關系。
一切,不出雷炎的猜想。
「王樹小子,你說說,你師尊厲害,還是我厲害,一個沒毛的鳥,還學鳳凰,也不怕被人恥笑,也就我慷慨,不歧視,換做別人,早就笑到肚子疼了」
「你」
邪道雙眼睜開,兩道由靈氣所化作的大手出現,拍向血刀。
對于沒毛的鳥,邪道似乎很是介意,眉宇間充滿了憤怒,原本時有時無的鳳凰,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團黑氣飄蕩。
「怎麼,被我說重了,就想殺人滅口啊!可惡」
血刀轉身莫入殘刀中,那靈力大手,瞬間拍在雷炎的身上。
「轟」
只見,一道巨大的手掌坑出現,雷炎躺在其中,心生郁悶。
「師尊,我可沒說你是沒毛的鳥,你干嘛打我啊」
雷炎爬起身,郁悶的說道,還未等雷炎起身,一只靈力大腳踩來。
雷炎高呼一聲,想要躲避,卻發現根本就不可能。
「我恨死你了,血刀,你給我等著」
……
半天之後,雷炎自大坑中爬起,看著閉著眼楮的邪道,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只好躡手躡腳的來到王樹的身邊。
「王賀前輩,仙兒,已經被我救出來了」
想了半天,雷炎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王賀,只好用前輩二字。
自己喜歡仙兒,遲早有一天,王樹會成為自己的岳父,然而現在的他,又是自己的師兄,若是喊師兄的話,仙兒得喊自己師叔祖,這關系,一下就亂了套。
「我知道,有你在,我也放心仙兒了,過不了多久,我就要閉死關了,仙兒就交給你照顧了」
王樹欣慰的說道。
自那一天之後,王樹明白,修為才是最重要,在體宗沒有修為,頂著個太上長老的稱呼,一點用都沒有。
「沒毛的鳥,我跟你說正事,別裝了」
血刀再次出現,坐在邪道的旁邊。
「有事就說,我再說一遍,別叫我沒毛的鳥,否則,我會讓你成為血族第一個破禁忌的」
邪道憤怒的說道,眉宇間,流轉著無盡的憤怒,似乎要發作了一般。
「這次,你是不是該傳給他秘術了,要不然,憑他,怎麼在魔界混?我知道你這里有,別騙我」
血刀雙眼泛著精光,小聲的說道。
「秘術?作為我的徒弟,不需要依靠靠山,只能依靠自己,不斷的強大,不管他資質有多強,都不可能」
「誒,你也看到了,他具備三大本源之力,在加上其他的等等,需要資源,你懂的」
血刀不斷的勸說著,對于秘術,就是不死心,不管邪道如何拒絕,總能拐彎抹角的想到辦法。
「王樹的資質,我都沒給予任何的幫助,雷炎也不例外,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強大,本源之力又如何,我這些年,什麼資質沒有看過,一切講究緣分」
邪道不斷的拒絕,血刀不斷的勸說,頗有一番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態度。
……
半天之後,血刀忍無可忍,憤怒的說道「你個沒毛的鳥,選你當傳承者,你就是這麼當的,一宗秘術而已,你不給,我還就不稀罕了,沒毛的鳥」
「不是我不給,是沒到時間,而且,秘術傳承,也不在我這,怎麼給」
邪道無可奈何的說道,對于血刀的稱呼,已經忍無可忍了。
「沒毛的鳥」
「我都說了,你還不信,那就別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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