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身,根本不是現在的境界以做到?一會沒注意,就這樣了?」
血刀迅速莫入雷炎的體內,同時吞下一大把血丹,以作後備之需。
「啊」
雷炎不斷的長嘯著,白色長如細刃劃破虛空,每一絲絲,都有萬鈞之重。
此刻,雷炎體內弱水本源瘋狂的涌現,注入絲之中,劃破虛空。
整個虛空,就像一個破碎的鏡子,布滿了裂痕。
「雷炎,你說過會保護仙兒的,現在的你,怎麼了,白天還是好好的,現在卻……」
仙兒望著雷炎,眼中神曦流轉,卻未做任何的抵擋。
在她的內心深處,一直相信雷炎,不管雷炎做什麼,哪怕是真的殺了她,都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曾幾何時,那個他曾說過,要動她,就先從他的尸體前踏過去。
她相信他。
「殺」
雷炎仰天長嘯,最後一絲良知也被擰滅,眼中殺意如海。
殘刀攜帶絕殺之勢轟然落下。
「師弟,不」
清風一步邁出,腿上符文閃爍,就要將仙兒拉開。
眾人忍不住閉著眼,不想看這一幕。
他們知道,仙兒與雷炎是一對的。
「啊」
當殘刀臨近仙兒頭上緊緊是一寸時,雷炎轉身,將手中殘刀扔掉。
而仙兒的頭上,一縷絲斬落,隨風飄落,落在了雷炎的手中。
「你說過愛我的,你說過永遠保護我的,你說過,不離不棄的,你說過……」
雷炎雙膝再次跪地,雙手托著一縷秀,血紅的眼中,再次有了一絲清明。
「啊」
雷炎憤怒的仰天長嘯,雙拳不斷的捶打著胸膛,口中血液溢出。
「我這是怎麼了?我居然向仙兒動手?剛才,是怎麼回事?」
雷炎不解的呢喃道,體內竅穴隆隆而響,一股難以言明的感覺,再次侵襲腦海。
「啊」
雷炎雙手不斷的拍打著腦袋,腦子的劇烈疼痛,讓雷炎痛不欲生。
看著雷炎的動作,仙兒一把將他擁入懷中,帝王之道撐開,一股屬于帝王的柔情,迅速在此地蔓延開來。
隨著帝王柔情蔓延,雷炎腦袋的疼痛,似乎減緩了不少。
「帝王之道?一個無敵之道,一個帝王之道,他們恩師到底是誰?」
血冥子忌憚的說道。
這兩種道,都是道韻中排行較前的道韻,同境界中高人一等。
「居然是帝王之道,好強大的女子」
七命血冥族之人驚呼,內心震撼。
帝王之道,自古都是最難以領悟的道,帝王,並不是代表嚴肅與威嚴,還要有心懷蒼生的胸襟以及帝王般的柔情。
「師弟,你這是怎麼了?」
清風望著此刻的雷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刻的雷炎,樣子與修魔者被魔意侵蝕一般無二,但細看卻又不像。
在雷炎的周身,無敵勢撐開,流轉著神秘的道韻,那道韻,很神秘,讓眾人不知是何道。
普天之下,道韻無數,很多道都不被人修煉,漸漸的遺忘了它的名稱。
「我好痛,我的頭,就像是快要爆炸一般,好痛」
雷炎推開仙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
「小子,醒來」
此刻,血刀沖入雷炎的靈魂所在地,將雷炎的靈魂,生生的壓制在角落中,隨後執掌雷炎的身軀。
隨後,在眾人眼中,雷炎起身,盤膝而坐,眼中的猩紅瞬間消失,恢復清明。
「雷炎,你怎麼樣了?」
「師弟,剛才你怎麼了」
……
看著雷炎的變化,眾人齊呼。
「我是血刀,你們暫時放心,雷炎這樣子,我知道該怎麼辦,你們先走,能這個過程會很慢」
血刀來不及多說,隨後回到身軀之中,將雷炎的靈魂禁錮。
「這?剛才是誰?」
看著雷炎的變化,以及那突然變化的氣息,血冥子好奇的問道。
那眼楮,在一瞬間化作了滄桑,就像是一個經歷了無數歲月的人。然而雷炎只不過是十幾歲的人,是不能有那種眼神。
「血前輩,剛才,乃是我們的朋友,他是一尊殘魂,跟雷炎是亦師亦友的存在,你們先走吧,這里有我照看」
仙兒擦去眼中的淚水,隨後盤膝而坐,守護在雷炎的身邊。
「符老,血冥子前輩,你們就先離開吧,我師弟現在需要安靜,一旦他蘇醒,我會轉告你們」
清風示意眾人快點離開,隨後盤膝而出,修煉起來。
妙依則隨著清風,留在了此地。
看著雷炎的樣子,眾人對視一眼,隨即離開。
剛才的那一幕,他們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倘若那時,雷炎晚一秒恢復清明,仙兒就會死去。
隨著眾人的離開,此刻在雷炎的身軀中,血刀正艱難的禁錮雷炎靈魂。
「啊」
雷炎瘋狂的喊叫道,在他的靈魂周邊,一種莫名的道韻化作符文,包裹著雷炎的靈魂。
那神秘的道韻,血刀不知是何,只好先將雷炎禁錮再說,口中不斷的吞噬血丹,另一邊,以霸道力量將雷炎禁錮。
「這到底是什麼?先前在雷炎體內明明沒有,莫非是在弱水獄中遇到的神秘之物?看來,真的是應了那句話,禍福相依,不過,幸好福更多,今天要是沒我,你小子死定了」
血刀呢喃道,隨後雙手不斷的結印,一股鎮壓之力自血刀的靈魂中蔓延開來,化作一道鎖鏈,將包裹著雷炎周身的符文統統禁錮,使其不能動彈。
這不鎮壓不要緊,一鎮壓方才現,那無盡的符文,有多強大。
隨著鐵鏈禁錮符文,只見那符文開始躁動起來,給人一種即將崩毀鐵鏈的架勢。
隨著部分符文被禁錮,雷炎的疼痛也減緩了不少,眼中漸漸了多了絲清明。
「這是哪?我怎麼在這?」
雷炎不解的問道,看著眼前的場景,腦海中忽然閃現剛才的一幕。
「我剛才?」
回想著剛才的記憶,雷炎有種自殺的沖動。
剛才的自己,居然舉著殘刀,想要將仙兒斬殺。
「雷炎,別在想了,不想死,就快點幫忙」
血刀虛弱的喊叫道。
此刻的他,靈魂越來越虛弱,似乎要隨時消散一般,手中不斷的結印,一道道帶著鎮壓之力的鎖鏈正不斷的禁錮自己眼前的符文。
「血刀,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些符文為何會出現在我的靈魂中?」
雷炎不解的說道。
「我哪知道,要問就問你自己,快點,那血丹來,我快支撐不住了」
血刀焦急的喊叫道,手中結的印法,再次加快。
「你等著」
雷炎不在思索,以自身靈魂力量鉤動戒指,一堆堆大山般的血丹出現在血刀的身後。
「以我之力,再現鎮壓之道,給我鎮壓」
血刀通體噴鎮壓之力,無數的血丹涌入血刀的身軀,化作力量。
而雷炎,則陷入了思索之中。眼前的符文,雷炎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腦海中,沒有任何的記憶。
那些符文,似乎是曾經的文字,很是神秘,雷炎根本就不懂。
每一個符文,都不一樣,就像是戰文一般,很是神秘。
「莫非是在弱水獄之中昏迷的那些年?」
雷炎回想起弱水獄的陣法中昏迷的那兩年,但細想之後,又感覺不是。
眼前的符文,不下萬道,通體散著神秘的力量,讓雷炎痛不欲生。
實在無法想透的雷炎,只好不去想。
「不知道仙兒現在如何了,希望,她不會怪我」
雷炎傷心的呢喃道。腦海中,那段畫面一直不曾消散,反而越來越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曾經的自己曾說過,要永遠的保護她,不讓別人傷她一分一毫,如今,自己卻差點將之斬殺,如何能過意的去?
就算仙兒不說什麼,雷炎也不會原諒自己。
時間漸漸的過去,血刀不斷的吞噬血丹,身軀中一道道鎖鏈出現,禁錮符文。
但那符文,多的離譜,想要在短時間內鎮壓,幾乎是不能的事。
無所事事的雷炎,只好與血刀談閑話。而血刀心中,有種踹死雷炎的沖動。
自己辛辛苦苦的幫他鎮壓神秘符文,而他卻不斷的調侃自己。
「我說,你能不能閉上嘴巴,小心我不幫你,讓你死了算了」
血刀郁悶的說道,身後已經有了不下千道鎖鏈,給人一種鎮壓萬物的感覺。
隨著時間的過去,那萬道符文終于被血刀鎮壓,以無數鎖鏈將之禁錮在角落中。
而雷炎,也再次恢復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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