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雷炎身負重傷,更是被磅礡的氣勢壓得無法動彈,只能眨動著眼楮。
看著雷炎的狀況,血刀憤怒的大喝道「骨族余孽,也敢逞威」
殘刀中,一人邁步而出,血衣隨風而動,絲凌亂而舞,眼中流轉著無邊的憤怒。
「是你,果然是你,滅我骨族,今日,你必死」
隨著血刀出現,骨族之人仰天怒吼,屬于魔帝境的氣勢,愈的磅礡,壓得雷炎無法動彈,體內修復不就得骨骼,出顫顫的聲音,隨時都會再次崩裂。
血刀大手一揮,一道血氣加持在雷炎的身上。
隨著血氣的加持,雷炎的身軀,終于以動了,隨即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胸膛上的血洞,快速的愈合著。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別出來了麼,現在好了,都要等死了」
雷炎郁悶的喊叫道。
若是血刀不出來,自己再堅持一下,肯定以離開,頂多就是自己受重傷而已。但血刀卻出來了,那事情,只能是你死我活。
骨族一朝被滅,此等大仇,只有死路一條。
魔帝境,斬殺魔帝境魂魄與孕道境,小菜一碟而已。
今日,生還的希望,渺茫——
「區區一個骨族余孽,有什麼好怕的,當年沒殺他,那是我大度,既然非要逼我動手,我便殺了他又如何,你去旁邊看著,好好看看,我的風采」
血刀大手一揮,眼中似乎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充滿了笑意。
看著血刀的樣子,骨族之人也不著急動手。
如今敵人已經在自己的眼下,任其如何,都無法逃離自己的眼楮,等待一時,也無所謂。
「你是骨族何人?為何當年沒有見過你?」
血刀也不曾率先動手,已是殘魂的他,根本就沒有力量與之一戰,只能拖延時間,另尋他法離開。
此地,不出意外,定是幻境。骨族所在之地,血刀如何能不知道。
此地,乃是蠻荒塔之內,骨族之地,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此地。
「我為骨尊,乃是骨族長老,當年為了逃避你血衣族的追殺,不得不逃進此地,不過,老天不絕我,注定要我斬殺你」
骨尊一步邁出,自身氣勢再次加強,震顫虛空。
一道道漣漪自其體內散而出,蔓延至血刀身前。
每一道漣漪,都代表著骨尊的試探一擊。血刀依舊隱藏自身修為,任由其擊打,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不動聲色。
似乎那攻擊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威脅。
骨尊雙眼一沉,雙手負于身後,準備著隱秘一擊。
上古時,血刀的強大,他是知曉的。那一刀,無人能擋,骨族大部分的強者,都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幾萬年過去,他又怎會停步不前?
血刀輕笑一聲,隨後道「你們骨族當年,該殺。至今依舊不悔,我本想留你骨族一脈,何須自不量力,須知有些事,不是你骨族以承擔的」
本在雷炎手中的殘刀瞬間月兌手,懸浮在血刀的身旁。
滔天的殺意自殘刀中噴而出,如火山一般,一旦噴,便不收拾。
漸漸的,一道巨大真龍成型,遨游在天際,引動九天殺意。
無盡詭異的黑芒流轉,攝人心魄。
「我骨族自問對得起楓葉,若是以此罪定我骨族,不該吧」
骨尊雙眼凜冽,氣息似乎達到了頂點,雙眼中,星河流轉,不斷的覆滅。
一道道骨劍在其身後成型,流轉著無上道韻。
「與那等罪族相交,更是收留罪族之人,難道不是罪麼?奪取不該出現在楓月的東西,這難道不是罪麼,以楓月之人身試秘法,這難道不是罪麼?別在執迷不悟,否則,你們骨族最後的一點人脈,也將覆滅,不留一人」
血刀大喝一聲,無盡的血氣自體內爆而出,原本晴朗的天空,頓時化作血域,轉瞬間卻又消失不見。
然而這一切,只是幻想而已,已是殘魂的血刀,如何引動氣血?
但這,卻將骨尊震住了。
看到這一幕,雷炎很想笑,但卻不得不憋著。
此刻,雷炎身上的傷,已經痊愈,體內的本源之力不斷的涌出,查看著此地,試圖找道出口。
無盡的廢墟,似乎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但逝去了就是逝去了。
足足萬里的廢墟,雜草重生,風吹過,卻不見擺動。
血刀雙眼頓時流轉無盡血光,體內不斷的積蓄著力量。
突然間,骨尊怒吼道「就算是這樣又如何,反正骨族已經不復存在了,沒了就沒了,你們血衣族,也別想好過,今日便是斬殺你之日,待我出去,就是你血衣族破滅之時,當年決定斬殺我族之人,全都要死,都要死」
骨尊不斷的吼叫著,隨後一步邁出,雙手流轉無量光,捏成拳,打向血刀。
「好膽,既然如此,今日,我便斬殺你」
血刀大喝道,體內力量積蓄完畢,一拳轟向骨尊。
骨尊轉身避過,只見血刀所有的力量,都打向了遠處的那堆雜草。
「死吧,都給我死」
骨尊瘋狂的怒吼道,已然失去了自我。
曾經的輝煌大族,一朝落寞,全拜眼前之人所賜,今日遇見,如何能不瘋,如何能不殺。
一拳砸下,血刀轉身就走,化作一道血光,拉著雷炎向著雜草堆飛去。
「想逃,你們覺得能麼?區區殘魂,妄想恐嚇我,找死。」
骨尊一聲大喝,雙手被霞光籠罩,一拳打出。
霸道的力量瞬間殺來,雷炎大喝一聲,體內三道本源之力瘋狂的涌動,化作一道結實的盾牌抵擋。
骨尊的一擊代表著絕巔,魔帝境的力量足以稱尊。
就算是血刀擁有肉身,都需要花費一些手段。
但此刻,雷炎必須阻擋,破滅幻境的力量,必須依靠血刀的力量。擋下來,頂多自身重傷,但以離開。若是擋不下來,無法離開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雷炎,一定要擋住,生死,就看這一舉了。真晦氣」
血刀郁悶的吼叫道,體內力量傾泄而出,也不在顧忌。這一刻,乃是生死之間,一旦稍有差池,死的不是一個。
「就憑你們,也妄想抵擋,這一拳,殺你們。」
骨尊大喝一聲,拳芒橫空,虛空震顫。那一拳,很強,一旦擊中,足以斬殺魔王境強者。
雷炎雙目驚駭,睜的大大的,體內的本源之力瘋狂的涌動,九大竅穴開啟,所有的血晶在這一刻,都流轉著紅芒。
「轟隆隆」
短短瞬間,體內的力量盡皆施展而出,化作一道堅固的盾牌,抵擋在前。
「血拳破芒」
血刀大喝一聲,調動自身所有的力量。原本凝實的靈魂,在一瞬間,虛弱了不少,若有若無,似乎隨時後有能散去。
這一刻,骨尊眉頭一皺,似乎知道了血刀的想法。
一拳襲來,耗盡雷炎所有力量的盾牌,瞬間被擊破。拳芒依舊不停,轟擊在雷炎的胸膛上。
「噗」
不抵擋的一擊殺來,雷炎胸骨寸寸破碎,體內的髒腑也化成了一堆肉泥。
「血刀,看來我擋不下了」
看著一步踏來的骨尊,雷炎終于扛不住了,雙眼一沉,便昏睡了過去。
「骨尊是吧,你給我等著,待我恢復真身,一定來此將你斬殺,被困的滋味,好受吧,那你就一直帶著,等我來殺」
血刀嘶啞的笑道,眼前的雜草堆,頓時化作漣漪,消失不見,一個漆黑的大洞出現。
血刀立刻遁入雷炎的身軀之中,一步邁入其中,留下一滴滴的血液。
「以為這樣,就以逃走了麼?不出十年,我必定以出去,你以為,我是真想殺你麼?曾經那些敵人,我還等著你去幫我找出來,等著吧,我要整個楓葉,為我而顫栗,也是時候,突破了」
骨尊一步邁出,身軀頓時消失在此地。
進入黑洞的血刀,瞬間墜落在洞底。
血刀二話不說,拉著仙兒,便快速的離開此地。
「快走,再不走,死了別怪我沒說」
看著負傷突然出現的雷炎,眾人不解,但也跟著快速離開此地。
只留下洞底的一座祭壇,和一個詭異的頭骨,看著眾人離去,詭異的笑著。
當眾人回到洞口時,血刀也精疲力竭了,回到殘刀沉睡,而雷炎,則昏迷不醒。身軀上,三道本源之力不斷的游走著修復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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