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付彥杰真的迷糊了。
「難道是因為靈力的原因?」他在心里自問,那些煉力境界的弟子幾乎沒有靈力,所以我現在看不見他們。
而凝結了命脈的弟子體內稍稍凝聚了些靈力,所以能勉強的感覺到。至于蒼松那些跨入靈海的長老,因為已經開闢出靈海的原因,所以能勉強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
「那麼夕溪吶?雖然知道這個丫頭很強,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比蒼松這些開闢了靈海的長老還要厲害。」
這一刻付彥杰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視野好像發生了什麼變化,已經不想是以前那樣靠光來成像了,而是靠靈力來成像。
「這算什麼,難道以後我就看不見那些不含靈力的東西了嗎?」
他又望向了風滿樓所在的位置,有些失神的想︰「如果是這樣的話,在我眼里是太陽的存在該有多少靈力,又該有多強!」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天空中開始蔓延金色的紋路,構成幾個巨大的符印,就像是莫名的陣法一樣,但是這些紋路有帶著一股自然而然的味道。
就像它們是自己生長出來的,根本就是有人刻意為之的產物,天空出出現了三個巨大的金色陣紋。
就好像是打開了三座門戶,有什麼超越凡俗的存在,臨摹天地的大能要降臨一樣!
強烈的金光爆發,付彥杰視野里的所有黑暗都被驅逐,有三輪 赫的太陽降臨。
一輪紅色,一輪白色,一輪黑色,沒錯最後一輪是黑色,黑色的太陽,在黑色中如此耀眼!
在加上風滿樓那一輪綠色的太陽,在付彥杰的眼里,四輪巨大、 赫、充滿威嚴,臨摹天地的太陽,交相輝映。
一道強烈的金光閃過,付彥杰忍不住眯起了眼,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黑暗已經不見了,太陽也已經不見了,一切又恢復了原樣。
正常的視力終于回來了,可是付彥杰心里卻有些莫名的失落,在以哪種方式觀察過世界以後,他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看到的世界不是那麼的真實。
天空依舊是那個天空,沒有什麼自然生長出來的陣紋,但卻有三個大圓,就像是黑洞一樣的存在,可是里面一點不黑,反倒發射著七彩的光芒。
付彥杰看過去的時候,這三個光洞正在徐徐消失。////
每個光洞前都凌空停著一座樓台,不對,看錯了,是像樓台一樣的車駕!
付彥杰心中凌然,這奢華的車駕中,恐怕就是那些個太陽一樣的存在吧。
他仔細的打量三輛車駕,一輛好似白玉砌成,由九匹通體潔白,神駿已極的龍馬拉著。造型十分雅致,有兩層六角,四周站著幾名美婢,都是體態婀娜,面罩輕紗。車頂一桿九龍旗翻卷,旗面上「天玄」兩個古字熠熠泛彩。
另一輛車駕由九頭金獅拉著,主體為紅色,間或有一些金色的繪畫,顯得十分尊貴。造型帶著幾分猙獰與鐵血的味道,沖淡了些尊貴的感覺,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座移動的小型堡壘。
周圍站著一隊手持戈矛的紅甲猛士,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股鐵血的味道,好像是剛剛從戰場上走下來。
車頂一個金色「燕」字,彰顯著別樣的尊貴。
最後一輛黑色的車駕就顯得十分低調,表面沒有什麼雕飾,駕車的是一名風燭殘年的老人,握鞭的手卻穩定的像是山巒,九頭黑色惡犬在鞭下顯得十分伶俐乖覺。
「我靠這幾輛車霸氣啊,總有一天我也要坐這樣的車駕,成為像太陽的人。」付彥杰在心里是羨慕不已。
「估計這些車駕在這個世界的地位就和地球那些豪車,什麼蘭博基尼,勞斯萊斯,馬薩拉蒂一個級別吧。」這小子又想歪了。
看著這三輛車駕,所有都驚呆了,那些弟子根本就已經失去了評價的資格。
一位蒼松比較年長的長老吶吶道︰「九駕攆車,三位半步大能。」
段長老呆呆的看著天空中的三駕車攆,感覺蒼松的末日臨頭了︰「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三位半步大能竟然臨摹天地脈絡,開啟玄紋大道,降臨我蒼松。」
天玄剩下的一位長老看見自家半步大能的車攆,立馬亢奮了起來,昂身道︰「步尊,蒼松掌教風滿樓斬我天玄長老,求步尊做主。」
「步尊?」付彥杰好奇,這人是誰。
那位天玄長老的車攆沒有絲毫動靜,侍候在車駕周圍的一位白衣碧人腳步微動,付彥杰還沒來的急反應,那位璧人就已經出現在了天玄長老身邊,顯示出了靈海巔峰的境界。
她也不和天玄長老搭話,只是抱起夕溪,返回車駕。
天玄長老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白衣璧人抱著昏迷的夕溪,直直的入了兩層的白玉車攆。呼延雷霆看著夕溪被抱進了半步大能的車攆,心潮起伏。
半步大能,臨摹天地,超越凡生,什麼樣的人能得這樣的存在看重︰「如果我之前抓住了機會,能夠把夕溪這個女人弄到手,就算不能得大能看中,可是天玄的那些長老,甚至太上長老都會對我刮目相看啊。」
「都怪那個蒼松弟子,若不是他這兩天和夕溪纏在一起,又搶了我的風頭,夕溪那個丫頭怎麼可能不理會我。」
呼延雷霆越想越氣,真是恨不得生生啃吃了付彥杰。
付彥杰看著夕溪被抱走,只是皺了皺眉頭,這個女孩兒在天玄的地位應該很高。
「哪個白衣婢女連理都沒理會天玄的長老,卻把夕溪接上了車駕,由此可見,這丫頭很得車中存在的看重,有可能車里的就是夕溪的長輩吧。」
付彥杰眼神有些飄忽︰「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這個丫頭,不知道她是怎麼暈倒的。」
就在他有些出神的時候,一方白色的絲巾從白玉車攆中飄出,直直向他落下。
一個天玄的弟子看見了,馬上興奮的說︰「這是我天玄半步大能車駕中掉落的東西,該歸我所有。」
說著這位天玄弟子合身沖了出去,身上靈光綻放,赫然是已經跨入了靈海境界。
呼延雷霆剛剛還在怒視付彥杰,這會兒看見大能車攆中有東西掉落,也想沖出去搶奪,奈何人家比他快了一步。」
天玄的那位弟子沖到了絲巾下方,他滿面欣喜,激動的伸出雙手去接那方慢慢飄落,有如飛葉的絲巾。
但是他的手還沒有觸到那方絲巾,整個人就如遭雷擊,噴出一口老血,渾身靈光被打的崩散,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淒涼的掉落下來。
天玄的那位長老一急,馬上去把他接在了手里,探視之下松了口氣,只是被暫時打散了靈海,修養個十七八年就可以復原了!
「你小子怎麼這麼冒失,步尊車攆中的掉落的東西你也敢搶奪,虧得步尊留手,饒了你一條小命。」
那小子躺在長老懷里,雙目暴睜,艱難的說道︰「爺……爺爺!」
然後他就暈了過去,天玄長老心中一緊,覺得自己平時是過于寵溺他了。
他看到自己的親孫暈倒,不僅不怒,還有些慶幸的想到︰「經過這次教訓雖然他暫時被廢了十幾二十年,但是如果能夠煉化步尊留在他體內的那絲絲力量,何只補回一個二十年,十個都有了!」
「半步大能果然厲害,這樣就算把我的親孫廢了,我也高興啊!」
呼延雷霆看著那個小子被一方絲巾廢掉,嚇得遍體生寒︰「幸好剛剛沒有沖過去,不然現在被廢的就是我了。」
他緊緊的頂著那方飄落的絲巾,其他人也被這方絲巾所吸引,這可是半步大能車攆中掉下來的東西,這要不是大能故意為之,誰信。
耿劍亢也看著那方絲巾,當發現那方絲巾下面的人時,他立刻嚇得面無人色。大個子驚恐的吼道︰「老付,快躲。」
其他人這個時候才發現,那方絲巾飄落的方向有一個人,一個半跪在地上,渾身衣衫襤褸,劍痕宛然,鮮血淋灕,就連雙眼中都在流血的淒涼人物。
這個淒涼的人,當然是付彥杰了,听見了耿大個子的呼喊,付彥杰的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心理大呼︰「不是我不想躲啊,是我壓根兒就躲不了啊。」
從絲巾飄落的那一刻,付彥杰就被一股極強的氣機籠罩,讓他不能妄動分毫。
而那方飄落的絲巾在他眼里卻沉重的猶如一道天幕,仿佛是遠古的神祗,以無上的威能,生生撕下了一塊天幕向他砸來。
所有人都提起了心眼兒,剛剛那個靈海境界的天玄弟子都被廢了,這個家伙還不直接被這一方絲巾磨滅。
「半步大能要殺他!」每個人都在這麼想著,即使已經離付彥杰很遠,但是當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又朝和付彥杰相反的方向退了幾步。
付彥杰心中悲憤,難道實力弱了,就真的只能這樣任人宰割嘛。
「空明殺我,這個什麼勞什子‘步尊’殺我,說到底就是因為他們比我強,我要是比他們強,也能隨意殺他們。」
他心里無比激動,剛剛空明殺他,他還能有反抗之心,可是面對這一方漂亮的絲巾,他卻連反抗的心都沒有,有的只是不屈。
付彥杰艱難的轉動眼珠,發現風滿樓眼神空洞的望著空中的三輛九駕車攆,一點也沒有注意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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