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小雞破殼
「是我太輕敵了。」
馮天翔眼里的目光漸漸黯淡下來,他知道如果自己在這樣裝逼下去,失敗必將在所難免。
「天下武學,唯快不破,既然我打不到,那我就用更強大的速度防守慢慢耗死你好了。」
想到這,馮天翔的眼里露出一絲狠意。
木刻水,這圖騰屬性的壓制那可不是說著玩的,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鬼藤——竹影槍。」
只听馮天翔一聲令下,三道銅綠色的光芒突然從雲昊四周的地面上竄起,直逼他面門而去。
「這種東西也敢叫竹影槍?你還是自己留著拿去喂大熊貓吧」
「冰刃——三蓮舞。」
藍黑色的撼魔熔金刀突然從雲昊的手中彈出,伴著那清脆的劍吟聲,三道鋒利的冰凌快速飛出,全部刺入那些竹槍之內。
「萬——劍——歸——宗。」
「哧。」「哧。」「哧。」
只听雲昊一聲低喝,就在數息之內,三柄冰劍便全部爆裂,將馮天翔所放的竹槍全部都炸出了一個個茶杯大小的窟窿。
「就這麼沒了?」
馮天翔心里不禁一喜。
「這小子只不過是跑得快而已,光是這麼個花架子,老子弄死他就簡單多了。」
「你以為這就完了?」
「恩?」
馮天翔猛地抬起頭,正看見那漫天的冰柱正在以一個不可能的速度不停分裂著,只是自己的自以為是又一次讓他忽略了對手的存在。
這一招,缺的就是時間。
「放。」
漫天的冰雪猶如一只白色的大手向他拍去。馮天翔大驚,連忙用手臂護住了身體。
「天藤甲。」
就在這一瞬間里,馮天翔是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存在。
「砰。」
巨大的撞擊聲不斷傳入他的耳鼓。
他明白,這藤甲只能撐住一會兒時間,如果再不想些辦法,那麼先要被耗死的就會是自己。
「雲昊,我他媽要讓你死!鬼藤——樹神囚籠。」
「叮。」
隨著藤甲的爆炸,一陣碧綠色的光澤從馮天翔的體內傾瀉而出,將那屋內照亮了大半。
血紅的芙蓉爪被緊緊套在他的手上,將那些凌厲的攻擊全部抓碎。
就在這三個呼吸的時間以內,一個詭異的圖案已經在雲昊的腳下形成。
黑色的樹冠將他包圍,這是一個陣法型的控制技能。
不過,它真的只是控制嗎?
當然不是,就在這每一棵樹的下面都隱含著大量的竹槍,只要雲昊微微一動,這些東西就會在她的身上戳出數十個血淋淋的窟窿。
「哈哈,雲昊,你不是很能跑嗎?你給我跑啊?跑」
「砰。」
一簇簇火焰就在他的眼前跳動,那是一種充滿鼻腔的焦糊氣味。
馮天翔知道,自己又一次失算了。
「很抱歉,我的第二圖騰,是火。天熾——天喪滅殺拳。」
「嘔」
馮天翔感覺嗓口一甜,他想將那些血咽回去,但他卻無能為力,只能讓那些血液將地面染紅。
「如果你還想用第三圖騰來報仇的話,那就請快點吧你已經沒時間了。」
「撲哧」
雲昊將那些淋淋的手臂從他的胸口拔出。
他的胸腔已經被碾碎,恐怕是活不長了。
他想報仇,但卻沒有一絲力氣,只能垂下了頭,無望的死去
馮天翔的死終于證明了這句話。
「你跟我裝,我讓你受傷。你和我狂,我讓你死亡。」
————
茶樓的另一端。
「左腰眼——腎經穴。」
陸寂將手中的鐵笛一轉,只見一道白光閃過,竟有一個影子突然從他身後沖了出來。
「黃天儀那個老鬼教你的東西還真是不少不過這也僅僅是那點子的招數吧?哼,要是他能听懂你說的那三十六個大穴的位置,那他也就只能攻擊到我那區區三十六個點而已我看你還是趁早把這東西收了,乖乖的和我回去吧。」
「大言不慚!看我今天就用這點血傀為師門除害。仙人指路——判官劍。」
只听「當啷」一聲劍響,那點穴傀突然向前猛地向判官左腰眼處刺去。但那判官又怎能那麼好對付?只見他將手里那對塔劍在胸前一橫,右手閃出一個刀花快速劈出,正正好好打在那白影的手臂上,將他那一擊撥開,再次作出反攻的架勢。
「哈,這種東西也叫判官劍?哼,我看黃天儀那老點子是瘋了吧?竟把這種嚇唬小孩兒的東西教給你來打我?開玩笑。」
「無知者無懼而已今天我就讓你全部都看個明白,心口下一分——霍肺穴。」
「呼。」
就仿佛一陣清風掠過,只見那點穴傀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右手正帶著勁風向他胸口擊去。
「故技重施而已。金鐘散——囚籠手。」
判官看著那點穴傀的招式與之前一模一樣,便用出這一招試圖以攻為守將那點子的武器一舉干掉。
但他卻不知道這小小的傀儡竟還有另外的玄機。
「判官劍,放。」
「呃啊——」
判官大叫一聲,趕忙要向後退去,但從那白影中彈出的氣劍卻將已他的虎口切開了大半,直將那胸口刺出了一個拇指般大小的窟窿。
「我,我」
判官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雖說學業不精,卻也知道這點穴之人若是將你的氣息控制,那麼結果只會是必死無疑。
「金鐘之氣,收。」
「撲哧。」
就在這三息的時間里,判官已經將那含有陸寂氣息的血液從體內排出,左手在衣角上輕輕一模,兩枚約有三寸長的芙蓉金針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既然你控制它,那我就先殺了你。金鐘散——芙蓉金針。」
頓時間,兩枚金針飛速而出,一枚打向頭部,另一枚則直奔前胸的肺底穴而去。
這兩點都是人體大穴,無論是擊中哪個都將對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況且這次判官是雙箭齊發,本就避無可避,再加上這等刁鑽的攻擊角度,恐怕是人都要歇菜。
但在點穴這一行里面,陸寂不是人。
是神,是個真真正正的練家子。
只見他將那鐵笛突然抬起,右手瞬間發力一記抽射,就那麼簡簡單單的一招便將那芙蓉金針上的勁氣卸去了大半。
「不好,中計了。」
陸寂暗道一聲,卻已為時已晚,只感覺一只大手已經緊緊握住了他的右臂。
「沾衣十八跌,十八擊之內必中!實地,你在武學的造詣和天賦上的確是比我高,不過在心計上你還差的遠呢。」
「 嚓。」
只听一聲脆響,陸寂一只胳膊里的筋骨已經被卸掉,頸部的大椎被死死掐住,幾乎已經令人喘不過起來。
「什麼感覺?陰溝里翻船麼?我告訴你,陸寂,你才是那條陰溝!我從小練著點子的學問,到頭來就連你一個小輩天賦都比我好!你口口聲聲叫我師兄,可又有一天真正敬重過我?有嗎?有嗎?」
「唔。」
陸寂感覺到自己已經快要不行了,口腔里滿是那腥甜的鮮血。
那是自己的血,這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叫做死亡。
「黃天儀那個老鬼只把那些奇yin技巧交給了你!他是否有一天看重過我?在他眼里我只是一個沒有天賦的廢物,是他媽可以隨手扔掉的垃圾!這個世上唯一真正能好好待我的人只有師娘。」
判官的臉上露出一絲絕望,他死死的扼住陸寂的咽喉,仿佛要將他掐成兩段。
「但是你卻殺了她。」
陸寂死死的咬著牙,將那些血水吐掉。
「不錯!我就是要殺了她!還有黃天儀!還有你!你們都是我找到《毒典》路上的絆腳石,是我的攔路虎!不論是誰,都得死!」
「 嚓。」
終于,判官的雙手再次發力,痛的他身體都顫抖起來。他下意識的將手塞進了褲兜里。
到了這種情況之下也只能賭一把了。
說是遲那時快,陸寂的左手突然從褲兜里拔出,將兩枚帶著銀黑色光澤的東西向那後方的瓷瓶上扔去。
「砰。」
巨大的爆碎聲里,就在那鐵膽與瓷瓶相踫的一瞬間,那瓷瓶便被炸成了無數碎片。
帶著粉末狀的碎片,清澈的液體撒了一地,濕滑的地面上還冒著一層層薄薄的霧氣,這是那鐵膽與瓷瓶猛烈撞擊後產生熱量的結果。
「你他媽干了什麼?」
那判官大聲喊道。
「飛——蝗——鐵——膽。」
「砰。」
「啊——」
判官感覺自己腦後一麻,頓時身體一緊甩月兌了手臂。
「咳,咳。」
看見時機已到,陸寂趕忙定住身體,左手一把接住那兩枚鐵膽,再向肩頸處一拍,將那右臂的筋骨移了回去。
「你以為我還會給你這個機會嗎你?判官劍——會陰穴。」
「當。」
兩劍相踫,劍吟長鳴。
判官大咽了一口唾沫。
「你他媽這是想閹了我啊?啊——」
只見那白影突然松手,右腳一腳踢向判官的褲襠。
「砰。」
巨大的響聲讓他明白。
這他媽就是小雞破殼的聲音啊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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