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拆人老家
「這個人……糟了!」
雲昊抓著林商的尸體不禁大驚失色。
這個人,他見過。
三年前的那天他與雲石在趙土稞早餐鋪子吃飯的時候……那雙眼楮,他永遠也忘不掉。
這些年里來刺殺他的人並不少,不過以他的能力那些普通的爛番薯臭鳥蛋根本就不是雲昊的對手,基本不用下太大的功夫他就能擺平。
一切不以殺人為目的的攻擊都是耍流氓。
那分明就是一種騷擾。
所有的刺客在臨死前表情都不大相同,就在他殺掉的那四個人中有一半在臨死前的情形都是在哭爹喊娘,大聲吼叫。這就證明這些人只是幾個自以為本身不錯的愣頭青,只是看見雲昊的年齡不大便想用自己的本事來賺點外快。這就是絕對沒有經過大風大浪的新手。而另一半被殺掉的人卻與他們大有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兩個相反的極端。
他們都只是呆若木雞的在那里等待死亡的降臨。這是一種絕望的表現。他們已經對自己的生命心灰意冷,死與不死都只是一個對手的抉擇而已。
不過這一次的情況卻從未發生過。
一個人當面臨死亡的時候竟然會大聲的歡笑,這種人要麼是白痴,要麼就是個變態。
不過林商看起來應該是與白痴搭不上半點關系的,至于變態……
再變態他還能變態過自己麼?
這很明顯就是一個殺局。
之前的小打小鬧只是試探而已,而這一次,真正的殺招才剛剛開始。
這是要一網打盡。
雲昊咽了口唾沫。
想到這,他猛站起身來,拉著于翔就要往門外走去……
「你這大晚上的拉拉扯扯的干什麼呢?被以為老子長得帥你就能隨便對我干點啥……哎,等會兒,你到底上哪去?」
「回家。」
雲昊飛也似地奔跑,這里離雲府之間的距離可並不算太近,如果按常理來講並沒有出什麼事的話那固然是好,但是如果有事發生呢?
那麼想要在這些人到來之前趕回去已經是基本不可能,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最大減少損失。
買凶的人是誰,他們的目標有會是誰?
雲昊不知道,這正是他所擔心的問題。
街上的行人被他甩在身後,按照他催動那碎片的速度基本沒有人能攔住他的去路。
「你他媽慢點兒啊!」
于翔雖說胖,但他的速度卻比正常人快出許多,但在雲昊這種變態的身後跟著,那可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于翔,我現在先回家,你幫我到公會去叫人,半個小時之內在雲府南門集合。」
「叫多少?」
「能叫多少叫多少,願意跟你來的就全都讓他跟著。」
「好。」
于翔想了想,轉身便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雖說他還都不明白到底雲昊是出了什麼問題,不過他明白,自己的任務將事關重大。
不停的奔跑之下,雲昊氣喘吁吁的回到了雲府的門前。
「咚。」
雲昊在門上敲了敲,不過一會兒,那大門便被一名家丁打開,手中還握著半個饅頭,應該剛剛還在屋里吃飯。
「大少爺。」
那家丁看雲昊正往屋里進,心想這位爺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結果雲昊一進屋就把他抓了個正著。
「阿柄,你知道我爺爺現在在哪呢麼?」
雲昊抓著那家丁的肩膀大聲問道。
「大少……我是老歪。」
有些人就是听不明白別人說話的重點。
「好,你是老歪,老歪,你知道我爺現在在哪麼?」
那家丁撓了撓頭。
「知道啊。」
「靠!」
有一種欲*望叫抽人。
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能做的只有忍。
「老歪,我爺爺現在在哪?」
雲昊強壓著怒火再次問道。
「家主今天在吃過午飯之後就一直在他臥室的書房里看書,現在到了晚上也沒什麼動靜,估計老爺子是看什麼好書看入痴了……這麼下去對身體可不好啊。」
「你說他一下午都沒出來?」
雲昊一瞪眼,也不等那家丁作答便一把把他推到了一邊去,腳下生風便向雲石的房間沖了過。
「哥,你今天這麼早就回來啦?」
小天從廚房里出來,正好看見雲昊在那敲門。
「小天,你先回自己屋去,我有要事找爺爺談。」
看見小天沒事,雲昊先大松了一口氣。等到雲天答應轉身回房之後,他看這猛拍門板也沒人答應,便這才知道這里面肯定是出事了。
「 當。」
雲昊一腳踢在那門上,但那漆木的大門卻硬的根本就沒有一點破損。
「去他媽的。」
只听 嚓一聲,雲昊揚起那手掌便向那門板上拍去,只見就在那二者觸踫的一瞬間,那一整塊的梨木便都爆裂為碎片。
門開了。
屋子里的魔晶燈已經熄滅了。
沒有人。
唯有那一地已經被砸成了碎塊的桌椅與茶具。
地面上的那本《文武韜略》被火焰燒得只剩了一半。
他來晚了。
雲昊沒有說話,他默默地關上了房間里燈盞,手中的木片化為了無數細碎的瑙粉……
————
于翔的辦事效率很快,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他已經帶了一大批的人馬來到了雲府的南門。
「人齊了,太陽境和初境一共八名,剩下這一幫好手大多數都是二十級以上的,里面還有三個武曲境和三個師境,個個都是練家子,就算你想拆人老家也沒問題。」
于翔站在大門口等雲昊出來就趕緊匯報了自己的戰績成果,眼楮絲毫沒有注意到雲昊沉重的神情。
「但是話說回來……你找這麼多人來干什麼?給你家翻修麼?」
「拆人老家……」
「真拆?拆誰?」
「燭龍會。」
于翔是個消息比較靈通的人,自從他開始接手天都城這一片的生意以後,這里的大部分各路勢力的資料便被他給查了個遍。
這就是那賭場下最大的秘密。
燭龍會的總部名叫江燕樓,是一家夜間賭場,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江燕樓里就會賭聲一片。
但這,絕對不是它的真正面目。
燭龍會的贏生實際上有三層,一為博*彩,二為錢莊,以一些不明白的手段把錢借出去,再以高利貸的價格收回來。
這種地下錢莊是從來不被任何國家公認的,不過燭龍敢這麼做那可絕對不是挺而走險,而是另一種掩人耳目的方式。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同理,最危險的方式也就是最安全的方式。
地下錢莊只是一個吸引別人注目的幌子,真正藏在最里面的,是殺手。
而那之前所刺殺他的林商,就是一名燭龍會的金牌刺客。
這里是天都城刺客們的總部,就像浩瀚公會對于佣兵的作用一樣,只是一個是明面里的東西,一個是暗地里的小動作。
雖說燭龍會的能力極為有限,兩家的勢力也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過不得不說,燭龍會在天都城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
不過到了雲昊的面前,只要是敢動他手里的人,你就是個鐵疙瘩,老子也得活生生給你扒下來一層皮。
況且在他眼里,那也就僅僅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浩瀚公會所屬,長老令在此,听令。」
「是,浩瀚公會所屬願听長老執事。」
雲昊手握著那黝黑的令牌高聲喊到。
他轉過身去面對著眾人。
「圍剿燭龍會,不得有誤,願者隨我同去。」
「是。」
說完,雲昊將那撼魔熔金刀出鞘,直奔那江燕樓而去……
————
空氣中飄散著焦油的氣味兒,天色已經黑了,雲昊手握著火把站在江燕樓門前,身後是三十多名浩瀚公會響當當的漢子,他們中大多都是雲昊與于翔所帶領的新一代佣兵,也是未來即將主宰帝國的出色將領。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站在那里等待著看他們所想到即將發生的熱鬧。
但是雲昊卻給了所有人一個不一樣的信條。
今日,大開殺戒。
「轟。」
巨大的響聲從空氣中傳開,仿佛是一道積蓄已久的悶雷,狠狠敲在了他們的身上。
女人驚恐的看著雲昊。
「您想要點什麼?」
「我想要你的命。」
說完,雲昊的大手狠狠地敲在了那實木的大方桌上。
「告訴我,燭龍在哪?」
女人的眼楮里透出一絲謹慎,她不敢動身。
這個人,是來踢館的。
「你說的燭龍是什麼?我不知道。」
「放你媽的屁!你他媽還真以為自己家是開票場子的?老子不打女人,但……」
「砰。」
敦實的大桌終于抵不過雲昊手中的巨力,在一陣坍塌的聲音之中被雲昊的八荒崩天掌震成了碎沫。
「我沒說過不殺。」
說著,雲昊手里的撼魔熔金刀突然向那女人的左側看去。
「啊——」
「 嚓。」
黃白相間的腦漿與血水迸濺到她的臉上,粘連在眼角上。
什麼也看不清楚,她只能大聲的尖叫。
「就依你這種暗殺的技術……哼……還不如去人家里當只夜貓抓抓老鼠。」
雲昊手里的刀柄被輕輕松開,他看著那倒在地上的男子眼里滿是冷酷的神色。
一刀,切開了瓢。
終于,藍黑色的大刀被插入了死者的胸膛,粘連而腥甜的血水流得到處都是。
那是一種殘忍的,利器切碎皮肉的聲音。
「說,否則你的結果,和他一樣。」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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