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啃燒雞的大少
自己喝多自己尿,自己挖坑自己跳。
禍斗被雲昊給推到那山窟窿了,那窟窿說實話有多深這誰也說不明白,不過有那麼一點可以確定,估計這小子是一時半會兒那可都上不來了。
「女乃女乃的,撩啊!」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于翔那肥胖的身體就像個肉球似的突然彈了起來,令人不禁贊嘆好一個肥驢打挺。
于翔拉著雲昊的胳膊就往那山底下跑,也不管到底是個什麼位置,反正爺就是一個撩。
「臥槽,你看準了位置啊!」
雲昊在于翔的後面就那麼跟著,不過于翔這胖子人長得胖,自然慣性也大,這哪還有給他抽手的機會?直接胳膊那麼一拽,雲昊就跟個小雞崽子似的被拉出來好幾米遠。
「你媽的,松開。」
「松開個屁,大方向沒錯就得了,你小子咋就這麼多事兒呢?」
于翔這回那可是真怕了。
別看那禍斗一會兒變狼一會兒變人的,但實際上這小子的工夫那可是相當的不一般,估計就算是給他仨于翔他也打不過那貨。
眼下這速度極快,只見他倆這是沒多會兒就快到了下坡了。
狼山頂上雖說狼多,不過不得不說這里應該可以算是個寶地,整條山脈雖說寒冷,不過這里卻有地下水在那山縫間常常流過,要不然又怎麼會有千年人參這種高級貨出現在狼山這種看上去就鳥不拉屎的地方?
當然,狼不算,窮山惡水出刁民嘛,估計這幫玩意兒一定是外遷戶口或者非本地居民,反正最起碼那也得是個秘密入住的私生黑娃,要不然咋能干出這種事兒呢?一點也不保護當地環境沒有保持當地環境社會責任感和高度的自覺維護狼山生態文明發展建設的使命感。
兩人一直往那山底下跑,雖說狼山不算是那麼太大,不過這地方那也可算是連接了不少城市呢,再加上這上頭整個都白茫茫的一片,那路還能找到個屁?基本看路就算是瞎蒙了。
約莫著應該的跑出來好幾公里,于翔停下了,他這一身肥油膘子那可不是一般人兒能帶起了的,這山谷本身就挺空曠,再加上于翔一直在那不停的大喘氣,整個一片山林子就好像都能听見他的動靜似的。
「你說咋辦?這咱倆都干哪去了?你這說話咋就跟放屁似的呢?滿嘴跑火車,這是哪?你給我說出個子丑演卯來?還大方向呢?你知道啥叫大方向不?」
于翔撓了撓腦袋。
他也就是一時心急,結果這沒想到倆人竟然還能迷路了。
這都到了傍晚了,再過一會兒要是再不出山今晚就得在這狼山頂上凍著了,那哪是給人待的地方啊?
靜靜地走在雪地上,于翔有點迷茫了。
「昊哥,你冷不?」
「不冷。」
「你熱不?」
「不熱。」
「要不我給你講個葷段子當精神食糧解解悶兒吧。」
「滾。」
雲昊沒搭理他。
「砰。」
輕微的聲音傳入了于翔的耳朵,他努力地側耳傾听,想要努力地弄清楚這聲音的來源。
「你他媽干啥呢?」
雲昊看見于翔正一臉賤樣的眯著眼楮伸著脖子不知道在干些什麼,便上前朝他腦袋來了一巴掌。
「別動。」
于翔也沒還手,只是依然保持著原先的姿勢。
听完這話雲昊一笑。
「啥鼓聲?竟在那扯淡,這估計咱倆還沒出了山區呢,你瞎說什麼東西?」
于翔也不管他怎麼打罵,一心緊著鼻子眯著眼楮就往前走,這腦袋伸得跟頭老鱉似的。
就在這突然之間,于翔一下子抬起頭來,直接頭也不回的就往那山底下走。
「你干啥去?」
「找我的燒雞!」
看見這小子跑了,雲昊那也是沒辦法,只能就一直跟在他**後面一起往前爬,一直等他得跑出來幾百米,那若因如現的鼓聲就傳進他的耳朵里了。
「臥槽,還真有。」
就這麼一直跟著,也不知道到底是走了多遠,那遠處的鼓聲也越來越大,一直等到倆人到了一個斜坡上雲昊這才清晰地听見了那鑼鼓的轟鳴。
夜晚,燈火通明。
這是一條四通八達的街道,整條街上的人流絡繹不絕,格式的花燈都掛在道路的兩旁,更奇特的是這街上的人個個都是盛裝出席,金刺金鱗的,煞是好看。
「這他媽是哪啊?這都怎麼的了?」
雲昊一直就跟在于翔的**後面走,沒想到這貨就那麼一直往那不遠的小吃攤走了過去。
「咕嘟。」
于翔咽了口唾沫。
「嗯?」
那老板轉過頭往于翔這邊一看,正巧見他眼楮正直勾勾地往他那桌子上瞅。
「先生您要來點兒什麼?」
那老板看那身後的雲昊換了新衣,身上一席白色棉袍,看起來還挺奢華的樣子,而且這倆人大致也不會是來自本地,便迎過去準備熱情招待一番。
于翔說不出話來了。
他餓了。
只見他指了指那不遠處的桌子,上面還放了半只被撕得稀碎的燒雞,便大概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來兩只我們店的蜜汁燒雞?」
「嗯。」
于翔點了點腦袋,眼楮一直就那麼直勾勾的瞅著那案台。
那老板皺了皺眉頭,心說這人肯定有病,不過他還是說了句「兩位請稍等」這才朝那廚房里面走了進去。
雲昊罵了一句,隨手便將于翔給拉了過來。
「咕嘟。」
于翔又咽了口唾沫。
他不是不想說話,是壓根兒就說不出來。
「你他媽腦袋里面這是腦漿子還是包子餡兒啊?咋天天就知道想著吃呢?瞅瞅你這都啥樣了?那他媽你能從半公里外面聞見個燒雞味兒那也他媽算是個人才了。」
雲昊觸了觸他的腦袋,回身準備去交錢,看見那桌子上放的零錢都是些星熾帝國生產的通用銀幣和銅幣他也就放心了,最起碼自己還沒出了國境或者是進到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神秘部落里面。
廚房的里面煙火比較濃重,只見那老板將一直泡在水盆的白條雞撈了出來,如果說雲昊沒有看錯的話這人應該是施加了什麼冰系的技能在自己手上,顯然那雞應該也是現殺的。
月復部剖開以後,那老板從另一只盤子里抓了一大把東西塞在了里頭,看起來種類比較雜亂,依照雲昊的視角來看這其中應該是有陳皮,八角之類的幾樣,剩下的全都是些山草藥,雲昊根本就不認得那是些什麼玩意兒。
之後的步驟是腌臘,把那厚重的濃汁將那雞的全身蓋滿,最後再將上面抹了一層厚厚的蜂蜜這才進爐。
干燥的甘蔗皮被塞在爐子底下,燒雞的脖子被一個掛鉤鉤住最後緩緩放入爐中,也就是那麼幾分鐘的工夫,整個雞肉的香味兒就飄出來了。
待那燒雞做好,老板便直接把那雞端上來一只,又送上一把餐刀來。
于翔也不洗手,直接上去一把就先將那雞的 尖給活生生拽了下來,剩下的那也是直接上手,大腿上骨頭棒一捏一扯,整個那小半只燒雞就被拽了個干淨。
于翔把那雞腿塞進嘴里一嘬,頓時那雞肉便月兌了骨,也不用牙咬,三兩下就帶著脆骨下了肚兒去。
雲昊看這也不行啊,轉眼間這半只雞就沒了,自己這也是一整天沒吃飯呢,那就啥也不說了,上手同樣一拽,這雞直接就算是剩了個脊椎骨了。
這可是真干淨。
兩人在那街邊上狼吞虎咽,沒過多久另一盤燒雞也上了,那老板還附送了一沓蘇子葉和烘餅,這一下子算是有了飽肚的,兩人再吃了兩口也便更加過癮起來。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雲昊空了空手,這便向那後座上一靠,開始尋模起這四處的風景來。
從狼山下來之後隔著一條街道的是條平緩的河流,也不知今天這是什麼日子,整個河面上都張燈結彩的,除了那河燈以外還有好幾條帶著金邊的花船從那河上漂過,上面人好像還不少,公子小姐丫鬟的一群一群。
「嘖,你瞅瞅人家那大少,都在那花船上頭呢,這小姑娘一群一群的,個個我看都長得挺好,再瞅瞅你,現在蹲在這街邊上吃燒雞,吃燒雞也就罷了,吃得還一點沒有我這種品質和文藝細胞,你說同樣是大少咋就這麼大區別呢?」
于翔坐在那凳子上一手捧著烘餅,一手拽著燒雞在那里吃得不亦樂乎,等他咽完了好幾口這才說出話來。
「你這小子,吃東西也他媽不老實。」
雲昊撇了撇嘴繼續往那前面看,卻听見那花船上傳來一陣歡笑聲。
「你看看,什麼樣的歪瓜裂棗也敢叫‘大少’真是給我們大戶人家丟臉,你們有人見過這種蹲在街邊上啃燒雞的大少麼?」
正說著,花船上左右的女子都假惺惺的笑個不停,那站在中央之前隨口亂說的白衫男也yin*賤的發出那種奇怪的笑聲。
雲昊听見了。
這種話于翔開玩笑可以,不過別人說那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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