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滅門危機
這一腳算是把那紅毛給踢慘了。
腳丫子底下不長眼楮,長了那也是雞眼,所以說這腳底下也最不好隨便把力收回來,也根本分不清一個什麼輕重,不過這力道大,速度也是快的很。
只見那紅毛剛被踢飛,正準備往左躥開好趕緊招架,卻為料到那賴皮頭已經一個劍步沖了過來,右腳順著他那招架的姿勢直接一步就踹了過去。
紅毛躲閃不急,只能用那對左手上的東方棍去抵擋,如果說按正常來講,只要是有那麼一點戰斗經驗的人一般都不會往人家的武器上面打,但是那賴皮頭卻一點都不躲閃,腳就是順著他那東方棍的前面來的。
「砰。」
速度和力度都發揮到了一個幾近完美的平衡點,就在這平衡之下,那紅毛手里的東方棍竟然開始受不住壓力,直接四周的木碴全部被壓起,只是听那 啪啪的一陣響聲,那整個一條棍子就從中間活生生的爆開了。
紅毛根本就沒有想到能發生這種事情。
踢沒有錯,踢爆那就不對了嘛,如果只是踢到了一些花花草草什麼的就算了,但是萬一踢壞了小朋友那就不好了嘛。
紅毛就是那第一個小朋友。
趁著這爆炸木刺扎到手的工夫,那賴皮頭一個起身左手上挑,另一只手趕緊接上,就是那麼一個瞬息之間的工夫,那紅毛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直接被人扔到了那江里去。
「噗通。」
水花四濺,波光粼粼。
但是這一幕卻沒有任何一點點的美感。
紅毛身後的那幾個混混都已經嚇傻了。
「現在還有誰想過去?想過去的出來給我看看,能打過我就放你過去。」
賴皮頭勾了勾手,眼神里充滿了玩味的目光。
「去他媽的,老子這麼多兄弟就不信打不過你!操,要是他媽還有點臉知道以前是跟大哥混的就給我一堆兒上去把這狗子的一條腿卸了,要是不願意的等過會兒大哥上來就都他媽給我滾,老子他媽也不缺你們這兩個爛人兒!」
水里的泡沫漸漸浮出水中,裴永楠心里這個氣啊,心說你們這幫狗崽子都他媽天天是吃干飯的怎麼的?到這關鍵時候了連個放屁的都沒有。
看來需要一個帶頭羊。
徐正金模了模他那油光 亮的腦袋。
「現在給我把這里頭所有人一人卸下來一條腿來,打折了一個給二十金幣,砍下來給四十,活活掰下來老子一人再給五十!動作都給我麻利點!」
這邊還沒等說完呢,那整個一片大營里就炸了膛了。
說時遲那時快,徐金正這話頭兒才剛落,那身後的隊伍里就沖出一個身材也就只有一米五十多的矮子來。
「噌。」
那矮子的速度極快,就是那一眨眼的工夫,裴永楠的腳下已經多了個東西。
「操。」
看見那東西沖了過來,裴永楠趕緊一個大腳踢了出去,但他卻沒想到那人竟然突然趴倒在地上,腦袋一沉就那麼躲開了。
「啊——」
這一叫可是把所有人都給嚇壞了。
裴永楠痛苦的扭動著身體,只見他的右腿腿窩的地方竟然趴了一個人,他的滿嘴都已經全部被血液沾滿,牙齒仿佛已經緊緊和他釘在了一起。
「 砰。」
這是骨頭中間那空腔被活活閘斷的爆裂聲。
「刺啦。」
一條鮮血淋灕的右腿已經被他給活活扯了下來。
「這條腿老子收了。」
這還沒等那他身後的人反應過來,那侏儒已經一個鬼步躥到對面去了。
而且手里還拎了一條血淋淋的腿。
「看好了,就跟他一樣,能卸下來一條老子就給你一份子錢,能卸下來兩條老子就給你們發一對兒!上!」
這話一出口,那徐金正身後的大軍就像潮水一樣朝他們撲了過來。
「操,你他媽干什麼?啊——」
頓時間,橋上殺聲四起,所有的人要麼跑,要麼被抓住,就在那一陣陣痛苦的叫聲中被對手一個個撕裂,成為獵人手下最美的玩物。
血染紅了整個橋場。
總共十多條殘肢被扔在那橋頭的石墩上,這就是在玩弄他們的生命。
徐金正擦了擦手。
「現在把你們手里的胳膊腿兒都給我收好了!等把這幾個殺干淨之後都給我往王家的宅子走,等把那里面的人都殺干淨了,老子包你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一輩子,吃喝嫖賭全不愁!走。」
這套流程徐正金再熟悉不過。
他就是因為在當年剿滅顧家的運動中最後月兌穎而出的幸運兒,不過這次屠殺由他主宰。
橋上的血腥味已經驅趕了大部分的平民,沒人再敢圍觀,都生怕和這里面都摻上點兒什麼關系。
整條街已經基本都變空了,只有那主干道上面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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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大少,現在孫家和呂家的隊伍已經打過橋頭了,所有人包括你昨天晚上看見那個全都被扯掉一條腿,如果這群人打到我們王家那可不好辦啊。」
王猛站在于翔的身後,只見他坐在那後花園的搖椅上,手里還有那麼一碗顏色顏色透亮的苦丁茶,味道微醺,漸漸飄散到空氣之中。
于翔沒說話。
王睿歲數比較大,既然是這種關鍵的時候,對于于翔這種不作為的形勢他不敢多問,但是又不敢不問,畢竟人家是金主,惹惱了誰都沒有好下場。于是他也只能找自己的兒子來跟他談,這樣應該也會更容易一點兒。
不過于翔根本就沒搭理他。
「雲少。」
王猛站在他的後頭小聲叫了一句。
于翔入戲很快,也很早就準備好了裝成雲昊的樣子,自然現在听見有人叫那也是回的自然。
「嗯?」
他閉上眼楮,隨手將那茶杯端起,咽下一口,苦,但是卻又極為讓人舒服。
不過王猛卻快要瘋了。
「雲少,你看這人都已經快到門口了,你也得想點辦法把?這到底咱得怎麼樣啊?」
于翔睜開一只眼楮瞟了她一下。
「怎麼樣?挺好。」
說著,他一點頭,再喝了一口,又把眼楮閉上了。
王猛這心里是一個氣啊,但他也只能咽下這股火氣繼續去用它的熱臉貼冷**。
「雲少,你能不能說得具體一點?」
「吱嘎。」
搖椅再輕輕晃動。
「具體一點?挺好啊,清熱消暑,明目益智,生津止渴,利尿強心,潤喉止咳,好,特別好。」
說著,于翔坐了起來。
于翔是在裝傻。
「來,我這你看都喝干淨了,這杯子我就放這兒了,你要是願意添就再給我添一杯,省的我現在還怪老渴的,我這都有點困了,你要是不介意就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在這兒睡一會兒,等到一會兒中午吃飯了再來叫我,行吧?」
說著,于翔把那茶杯往桌子上一擱,身子一卷,倒頭就轉了身要睡著。
這種現狀他已經在王家維持好幾天了,之前雲昊在這的時候他也算是干得理直氣壯,但現在人家自己先回老家去了,你這老哥兒一個一個子兒不掏天天在人家里白吃白睡外加自助餐,而且還啥活兒不干,這不就是純在那鬧戲呢嗎?
現在就看他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他現在的任務就是拖延時間,只要時間夠了,到時候雲昊一回來,事情就會開始全部變得更好解決。
但是問題就在于雲昊還沒回來。
王猛看這于翔轉過頭好像已經真睡著了,便只好掩了門準備出去受自己父親的責罵。
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
「吱嘎。」
大門被關上。
于翔緩緩地睜開了眼楮。
如果實在不行那他就得出手去維持一下這個現狀了。
不知是過了多久。
總之這一天下來絕對不會有之前那麼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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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是吃狗屎長大的?老子就讓你哄那胖子開心你都不會?我他媽要你有什麼用?還說什麼‘養兒防老’?全他媽是放屁!我看我他媽就算死了那天也看不著你能把這個王家給我撐起來!」
王睿一邊罵一邊手指狠狠掐著褲腿。
現在已經算是兵臨城下了,可是這位雲大少爺還跟沒事兒人似的天天該干啥干啥,隨便在王家拉個人兒也不管是男的女的就跟人家插科打屁,不亦樂乎,現在一直還沒個表示。
他有點後悔了。
「爹,我錯了。」
王猛耷拉著個腦袋也不再說話。
在王家,父親就是這個政權的核心,說一不二。
就算是他自己錯了,那你也不能有一點兒反駁。
「嘖。」
王睿搖著腦袋。
他現在很惆悵,也很彷徨。
門外的騷亂聲開始越來越大,估計只要再有一會兒事情就要出現問題了。
可于翔所說的那個「底牌」到底在哪兒?
難道這也就只是他放屁的那面一說嗎?
但是如果是那樣,那面那個叫「于翔」的人又會是去干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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