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桃只是微微動了動,還沒來得及出門,她後面的動作便被司馬宸軒打斷了,他說,「若桃,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並沒有害死若梨和她月復中的孩兒,你相不相信?」
若桃聞言停了下來,她轉過身定定的望著司馬宸軒,沒有說話。在若桃望著司馬宸軒的同時,司馬宸軒也在靜靜地看著若桃,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語,氣氛也一點點的沉默了下來。
好半天後,司馬宸軒移開了視線,他輕微的嘆了口氣,如果當時的若桃能夠用心一點,或許她就能都听出那聲嘆息中包含的後悔與遺憾。「若桃,弘時這孩子自小便與你親近,你離開的這些年來,弘時的日子過的有多苦,想必就算是我不說,你也一定是知道的,他自小沒有娘親疼愛,對于他來說,你就是他的娘親,我希望你能夠在這里陪陪他…」
听到司馬宸軒這樣說,若桃的視線不由自主的飄到床榻上的弘時身上,耳邊又想起那日重逢時弘時窩在自己懷中說的那些話,若桃的心酸酸的漲漲的,一股疼惜之情自己她的心底一點一點的升起,越放越大。
「好!」若桃應道。
「真的麼?」司馬宸軒的臉色因為若桃的這一個好字,整張臉瞬間變得明亮了起來,但是在司馬宸軒的笑容還沒有完全達到嘴角的時候,若桃的另外一句話讓他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她說,「司馬宸軒,其實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對林靖凝的愛,究竟是什麼樣的,又究竟有多深?」
听到若桃的這個問題,司馬宸軒嘴角的笑容僵住了,他的臉色陰晴不定,眼神不斷的變化著,最後,他好似是想明白了,又好似在下定決心一般,他說,「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凝兒她一直都在我的心中。」
若桃愣住,她迷惑的看著司馬宸軒,在若桃的腦海中,司馬宸軒的回答有成千上萬種,但是這樣的回答,確是若桃始料未及的。
「司馬宸軒啊司馬宸軒啊,你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說這句話時的若桃,是迷惑的,茫然的。
司馬宸軒走到若桃的面前,他的雙手握住若桃的肩膀,他深深地看著她,語氣中滿是認真,他對她說,「若桃,我就是我,對于你,依然如故。是,我是忘不掉凝兒,但是這不代表我的心中沒有你!」
若桃掙開司馬宸軒的牽制,搖頭道,「不,你的心里有沒有我,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早已不是當年的王若桃,你的愛太沉重,帶給我的都是傷害,沒有你的愛,我一樣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
司馬宸軒沉默,靜靜的看著自己面前這個淚流滿面的女人,各種情緒翻江倒海在他的心中涌動著,讓他喘不過氣來。
「我以前一直以為,在你的心中,你是深愛著林靖凝的,因為你愛她,所以對于我這個害死她的凶手,你恨之入骨,因為你愛她,所以你心疼弘時,珍愛你們之間唯一的骨血,可是現在,我越來越不明白了,如果你是深愛林靖凝的話,那麼這些年來,你為什麼會放任弘時在宮中隨意任人欺凌?如果你真的是深愛林靖凝的話,那麼你又怎麼會拿其他姑娘所生的孩子為第一子?如果你真的是深愛林靖凝的話,那麼今日,你又為何會如此冷漠的無視弘時的生死?司馬宸軒,這一切的一切,你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對我說你依然如故麼?」
司馬宸軒依舊沉默,他沒有說話,不是他願意說,只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在沉默了半響後,司馬宸軒用堅定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他說,「不管我在別人的面前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或者是改變了什麼,這些都不重要,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在你的面前,我始終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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