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桃略微愣了楞,道,「我知道,可是,事已至此,我又能為她做些什麼呢?」
听了若桃的這句話,弘時也先是愣了楞,他沉吟了一下,隨後道,「再往前面不足五里的地方,就是陳安杞被追殺的地兒,我們先去那里看看有什麼線索,然後在商量後面的對策,總之,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保雪然生命無憂。」
「弘時…」若桃訝然的望著弘時,她認真的盯著弘時看了一會兒,「弘時,你,為什麼願意這樣幫著雪然?」
弘時听了若桃的話只是一笑,隨後和真誠很認真的說,「因為,她是娘親的朋友。」
若桃在听了弘時的這句話以後,竟有種淚流滿面的沖動,這一刻要說若桃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若桃張開手臂,想要將這個比自己還要高大的大男孩攬在懷中。
可是當自己的雙手繞過弘時身體的時候,若桃這才猛然發覺,原來弘時他真的長大了,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纏著要娘親抱抱的孩子了,他已經長成一個大人,他懂得保護自己,也懂得保護自己身邊的人了,司馬宸軒,你和林姑娘的兒子很出色,他真的很出色。
若桃與弘時他們只是休息了一會兒就各自翻身上馬,他們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那個據說是陳安杞遇害的地方,那是一個十分僻靜的小路,路上開滿了不知名的小花,很漂亮,也很安靜。
在這條小路的中間處,孤零零的躺著一個男人,這段時日經過了風雨的洗禮,這個躺在這里的男人也變得愈加的猙獰丑陋不堪。
弘時和若桃翻身下馬,他們一步一步的走到這個躺在小路中間的男人身邊,弘時伸手接過身後小廝遞來的畫卷,展開畫卷,一個清秀瘦弱的書生便出現在了若桃的眼前。
若桃看了看弘時手中的畫像,又看了看此時正安靜躺在地上的男尸,她的心里頓時翻涌出一陣惡心,若桃快步的跑向一顆大樹邊,她想要嘔吐,可是胃里空空如也,她終究是什麼也沒有吐出。
「這是陳安杞沒錯。」弘時對身邊的小廝吩咐道,「其實他也終究是個可憐之人,雖然也曾犯過錯誤,可人生在世,孰能無過?他還未到死無葬身之地,小心子,找個合適的地兒將他埋了吧。」
被喚作小心子的小廝沒有多說話,他只是點頭稱是,然後便拖著陳安杞的尸體朝著樹林的深處走去了。
當若桃抬起頭的時候,看到的正是小心子拖著陳安杞尸身離去的身影,看著這幅畫面,又想起此時生死未定的雪然,若桃的心里很酸很酸,想要哭,卻始終哭不出來。
不知何時,弘時已經站到了若桃的身邊,「娘親,如今陳安杞已經死了,我要馬上回宮向父皇匯報這件事情,你要和我一起回去麼?」
不知是什麼原因,弘時的這句話竟把若桃問的眼眶紅紅的,似有馬上哭出來之意。弘時愕然,他努力地思考著自己剛才說過的這些話,有哪句話是觸動了若桃的傷心事,可是思來想去,弘時沒有發現自己的話有一句不妥之處。弘時這才抬頭望向若桃,心中暗嘆,幾時,他的娘親變得這樣的脆弱,愛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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