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誤?可笑,我大哥揮出九拳便距離鎮王碑僅有兩步,只需兩拳便能夠破開結界。十拳之威乃是我等血肉境界武者之中最為強大的人,哪怕血肉四重武者都不一定能夠比擬。」
「你不過丁下資質,就算僥幸能夠修煉又當如何?廢物終究是廢物,難道廢去一個奴僕就讓你如此自大?可笑,那樣的奴僕,我大哥手便能捏爆三個。」
楚虎冷笑連連,他不屑的望著楚昊,言語刻薄之極。
他丙上資質,修行數年一直停留在淬體高階,止步不前。
乍一听聞一個比自己都略有不如的廢物竟然一拳廢去淬體高階,這讓他不能相信。他話音一出,身旁幾個庶子也是冷笑連連。
他們今日是為見證楚雄無限風光而來,他們資質最高不過是乙下,修為更是最高不過練筋而已,只得一般依附楚雄生存。而且,傳聞總是夸大,一拳廢去淬體高階奴僕,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以訛傳訛。
「真是可笑!」楚昊有些悲哀。
曾幾何時,他為尋得武道之路,苦修八年練體以求改變資質。為求踏入武道殿堂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偷學武功。
這些庶子資質不差,最起碼能夠修煉,卻還不知足。
「可笑?你敢說我胞弟可笑?」一陣如打雷般的聲音在前方傳來。
此時,楚雄僅僅離破開結界進入鎮王碑不過是僅剩一步,他要調整到巔峰,用十拳完美為自己奠定威勢,陡然听聞楚昊言論,不由大怒。
「的確可笑!」楚昊不可置否。
這楚雄的確是一個人才,他此時正當巔峰,渾身血氣仿佛包裹住精壯的身體,用肉眼便能夠分清,但是楚昊絲毫不在意。
剛剛那一拳雖然充滿威勢,但楚昊能夠分辨,這楚雄一身力氣絕對不超過四千斤。
人才,的確是人才,不過也僅此而已。
听聞楚昊冷峻話音,楚雄心中再怒。他離勝利咫尺之遙,鎮王碑建成百年,能夠以十拳之下破開結界僅有百人而已,這百人如今都是人中之龍。
楚雄的成就不可限量。
這區區一個廢物膽敢此時拂逆虎須?
「你不要為自己招惹災禍。你是一個廢物,就該認命。就算如今能夠修煉,但是廢物終究是個廢物。」
「一拳轟爆淬體高階的奴僕?的確厲害,但是像那樣的雜碎我一只手掌都能夠滅掉兩三個。我不傷你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你還敢羞辱我的胞弟?」
「你的資質就算想追尋我的腳步,都沒有機會!」
楚雄冷哼道,身軀血氣更加磅礡,似乎要將自己一身的力量全部釋放。
他話音冷峻,更是高高在上滿面不屑。
**luo的蔑視。
「追尋你的腳步都沒有機會?」楚昊同樣不屑,他左移幾丈,稍稍站定。
這處區域並未有人闖入,距離鎮王碑仍是三丈之遠。楚昊伸出手掌仔細感受著結界強度,他的這番做法更是讓那些庶子開懷大笑。
「莫不成我們的這位楚昊少爺想要闖一闖這鎮王碑不成?哈哈哈,真是好笑!」
「好笑,的確是滑天下之大稽!就算他能夠廢掉一個淬體高階的奴僕,但是他的資質注定他進境緩慢!」
「是剛入練筋初階,還是精進了那麼一點點?」
這些庶子無不被楚昊的動作笑的前仰後合。他們都是楚族庶子自然知曉凡是達到血肉二重練筋境界便能夠闖這鎮王碑,窺得無上功法。可是鎮王閣建成百年,在此境界破開結界的不過僅有兩三人而已。
楚昊一個人盡皆知的廢物想要嘗試怎麼不讓他們笑掉大牙。
這時,楚雄在次大喝一聲,他已然達到巔峰,一句破開結界站立在鎮王碑之外。
他冷冷注視楚昊,似乎想要看出這人盡皆知的廢物究竟如何打算。
楚昊不慌不忙,他已經分辨出這結界強度到底如何。
五千斤力氣應該能夠一舉破開。
「喝!」
同樣是一聲大喝,聲音中蘊含無數威勢。他渾身上下血氣滾涌,竟然隱隱在周身形成一道血氣外衣。內體之中淡紫色的內息奔涌不止,霎時間轟然涌動。
幾聲悶響在骨骼中爆開,猶如爆音,悶雷滾滾。
楚昊身形一扭,腰碼下沉,與腳掌合一。陡然,楚昊轟然扭轉,隱藏在麻衣之下的四肢似乎是猶如鋼鐵鑄就。
嗖!嗖!
破空聲起。
楚昊一記鞭腿命中無形般的封印結界。
轟隆,轟隆!
一陣地動山搖,仿佛大地都在震顫,一聲聲轟鳴仿佛是山間的回響,在這鎮王碑之外綻放。幾個抱著看笑話的庶子狂笑的話音戛然而止,仿佛是被待宰的野雞被猛然捏住了紅樓。
巨響起,大地搖晃,他們站立不穩跌倒在地。
嚓, 嚓。
似乎是某種物體斷裂的聲音在響起,緊接著便忽然徹底粉碎。就算面前仍是一片空氣,但是任誰都能想到,那是結界破裂的聲音。
「不知是誰對誰不屑?嗯?」
楚雄陰冷的眼神頓時凝聚,仿佛是見到了鬼怪一般。楚雄神情呆滯,一聲淡淡的笑聲傳入耳畔讓他如遭雷擊。
如果說十拳破開結界,登臨鎮王碑窺視無上武學讓他擁有無上地位,享受榮光。那麼一拳轟破結界,這又算什麼?
楚雄呆住了。
而此時,楚昊心中不悲不喜,似乎做了一件小事一般,他彈了彈身上似乎並不存在的灰塵,轉頭邁動腳步。
那些原本嘲笑他的庶子們,無不呆滯萬分,那出言嘲諷的楚虎更是跌到在地,他的心中在這一刻竟然有種不可置信的念頭冒出來。
他們竟然被無視了?!
「你,不錯!一拳之威爆發四千斤恐怖巨力,已經超越練筋武者的極限。你血氣滾涌,十分不凡。能夠以血肉二重一舉進入這鎮王碑,你是第三人而已。」
「我不管你資質為何,風評如何,你能夠達到如今修為就要得到贊賞。」
「不過你要謹記,第一次進入只有十二個時辰,鎮王碑共有九層。前三層是血肉功法,其上是更高層次。建議你直接進入第三層,一二層雖然不凡,但到底太粗淺了些。」
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在楚昊身旁,他仍然病懨懨的說道,仿佛每說一句都要斷氣一般。
楚昊善意的笑笑,這老者脾性古怪寡言少語如此長的句子楚昊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傳出去絕對會讓人碎掉一點眼球。
威遠鎮王碑乃是禁地,其中武學功法讓人是垂涎,一些在大唐朝早已擁有名號的強者為窺得其中真意,都會放段進入其中,機會極為珍貴。
他恭敬行了一禮,進入閣樓之中。
一層之中藏書萬卷,楚昊隨意翻起隨意品讀,卻發現這些功法實在平常。他不遲疑踏上台階,第二層功法藏書要略少一些,也足足有千百卷,楚昊眼尖看到了其中的一部功法正是他以前曾經偷學的一部武功,他無奈一笑,也不耽擱時間按照老者的吩咐直接進入了第三層之中……
第三層,楚昊剛邁上台階,準備尋找武功秘法,卻發現三層閣樓的角落一個青年正在盤膝而坐,他周身遍布異象,血氣滾涌彌漫,顯然正在推演功法。
楚昊一怔!
「竟然是他?」
「一個早已凝練血肉,衍化神通的武者竟然在這鎮王碑三層之中修煉武功?」
對于楚昊而言,這身影並不陌生。
楚昊仔細望去,只見那角落之中青年正在吐息,推衍武學。
一陣陣血氣組成圖畫正在他的胸膛,後背上以及四肢上浮現出來,紅光耀眼,充滿陽剛之氣。
團團血氣竟然在這青年周身形成淡淡虛影,與楚昊磅礡血氣不同,似乎化為了實質一般。
吞,吐。
每一次呼吸,口中便會吐出祥雲流彩,更有奇珍異獸在空氣之中幻化成型,隨著下一次吞吐的乳白變幻成為另外的種類。
這青年周身的五丈之內,充滿玄奧。一幅幅圖像在衍化,似乎武功秘法正在推演,逐漸變得圓滑直到完美。
「楚破軍!」
楚昊面色凝重,他深深的被這修煉之中的奇特異景所吸引。
那種境界遠遠超出了楚昊對于修煉的認知,血肉修煉乃是打磨身體,而這神通竟然踫觸到了另外的一層世界,讓人心生向往之心。
這青年正是威遠郡王府邸之中年輕一代第二高手,也是楚昊一直以來的偷師對象,楚破軍。
楚破軍與楚昊相同,同是楚族庶子,乃是威遠郡王第十七房妾室庶出。
不過他資質不凡,武道進境更是一日千里,在楚族之中擁有的地位遠在楚昊之上。一般庶子終生僅能進入威遠鎮王碑三次而已,可是對于楚破軍這樣的天才卻如同家常便飯,可以隨意通行
「神通境界果然讓人向往,單單這修煉便讓我感到高深莫測,恐怕他吹出一口氣我都要灰飛煙滅。」
當日,楚昊在演武場偷學武功,這楚破軍雖然演練一套崩雷勁外功,但是遠隔百丈,根本無法看清其中韻味。如今兩人相隔不過十來丈,近身觀看一位神通武者推衍武功,給他帶來的巨大的壓力。
兩人相隔僅僅十丈,此時卻宛如天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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