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是做生意的料,那碼頭多出了攤賣涼茶的。那生意可好了。就我的生意不好。」「沒事,沒事,爹。今天不好,明天可能就好了。你也餓了吧,我今天做了些小吃食。你快去洗洗手,我端出來讓你嘗嘗。」程一推著程達里往井邊去洗手,然後自己到灶間去將那黃?拿出來。
程達理沒見過那黃?,看著黃?,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爹,你先別問。先吃看看好不好吃。」
這些黃?已經被程一都裹上了花生沫,看起來很是誘人。程達里拿起一個就丟進嘴里。嚼了幾口,就吞了下去。
「這是啥,吃起來滿嘴的花生香,而且還很爽口順滑。」說著程達理又拿了一口放進嘴里。他接二連三的吃了六七個。
「好吃吧。」程一很是驕傲。做吃食的人,看到別人吃得開心,那做的人會更加開心。「爹,我打算拿這個和涼茶一起去賣。」
「賣這個……」
「對,你覺得會有人買嗎?」
「我也不懂,不過這東西還是蠻好吃的。」
「好吃就行。爹你明天去賣的時候。就帶些過去搭著賣,要是有人買,下次我就做多點。」程一磨拳搽掌,很有斗志。
「賣這個,可是我今天賣涼茶都沒什麼人買。」
「沒事。明天你就這麼著。」程一在程達里耳邊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通。
程達理眉頭一皺,「這真的行嗎?」
「反正得先試看看,不行的話。我們再想其它辦法。」
程達理點點頭,表示答應了。
程一則是將剩下的涼茶倒掉,將木桶洗干淨。今天忙著做黃?,涼茶還沒有熬。程一走進灶間,準備熬煮涼茶。今天剩的太多了,明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程一打算只熬煮一桶。一桶的涼茶很快就熬煮好了。將灶間收拾完畢。程一就要去洗澡睡覺。
誒,那地板之上怎麼有個東西。程一彎腰將它撿了起來。仔細一看,這不就是那日林清河送過來的那一封信嘛。原來是掉在了這里,難怪那一日程一一直找不到。
這到底會是什麼東西呢?程一將信封拆開。一把鑰匙掉了出來,程一將鑰匙放在手里。接著從信封里面掏出了兩張紙,拿著油燈一照。她嚇了一大跳,揉了揉眼楮,以確定她沒看錯。
這是房契和一千兩的銀票。程一重生到這里之後還沒見過這麼大面額的銀票。她一激動,大喊了一聲。正在里間哄程二睡覺的程達理嚇了一跳。趕緊抱著程二出來。語氣緊張的問道︰「怎麼?,一一,發生了什麼事情?」
程一將那信封往背後一藏,「沒事爹,就是有只老鼠。你去睡吧。」
「原來是老鼠。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沒事你也早點休息。」程達里看著一一沒事就抱著程二回到里間。
程一現在的心情那是十分的激動,那貴公子真是有錢。這謝禮送的是千兩白銀和一套別院。那別院該不會就是他新買的那一套吧。程一將銀票和房契鑰匙仔細的收好,放進信封里面。仔細的收好。
這貴公子也太大手筆了。程一洗完澡之後,躺在床上輾轉難眠。雖說為他擋了一劍,可是那是意外。而收了人家這麼多東西說不過去。現在她已經活蹦亂跳,毫發無傷。還是把房契和銀票拿去還給人家。程一想著明天到鎮上的時候,就去將那房契和銀票給還了。
第二天清晨,程達理推著一木桶的涼茶和一籃子的黃?往鎮上去了。程一依舊帶著程二尾隨過去。
到了鎮上的碼頭,程達理將攤子擺好。
旁邊那那攤賣涼茶的也早來了,他看著程達里今天只準備了一木桶的涼茶,揶揄道︰「生意不好,就別出來丟人。等會又得一木桶的拉回去多累人。」
程達理眉頭一皺,不過他本不是喜歡生事的人,就懶得搭理他,自顧自的將碗都擺好。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程達里就開始要吆喝。可是嘴巴剛張開,程達理又有些不好意思,本來這吆喝一事之前都是由程一來做的。這叫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喊得出來。
程達里看著那涼茶和黃?,沉思了會,慢慢的抬起頭來。小聲的喊道︰「賣涼茶了,一碗兩文錢。賣涼茶了,一碗兩文錢。」
「敢情也降價了。」旁邊攤子的年輕小伙子輕蔑的說了聲。「不過這如同蚊子般的吆喝聲真是笑死人了。」
那年輕小伙子敞開嗓子的喊道︰「賣涼茶了,好喝的涼茶,一碗兩文錢,兩碗三文錢。」那聲音十分的洪亮,程達理的聲音完全被遮蓋住了。
程達理面紅耳赤的,看著搬運工都到那一攤去心中又一陣無奈。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本想大聲吆喝,卻又不好意思的止住了。
程一看不下去了,想出去幫幫程達理。可是腳步剛剛踏出去又想起了和程達里之間的約定,程一只能默默的將腳步收回來。程達理雖然是個沒主見的人,可是卻也是個死心眼的人。程一要是沒跟他說好,就出去幫他,再一次拋頭露面,他可能就會完全阻止程一賣涼茶的這個計劃。
看著也是于事無補,程一想著還不如到那個別院去,把那個房契和銀票還給那個貴公子要緊。程一按照印象中的路線,又問了幾個路人,彎彎拐拐的來到了那套別院門前。
那別院的大門卻是鐵將軍把門。敢情是都出門去了,可是那門上卻布滿了灰塵,看起來主人家有一兩天都沒有打掃了。難道這貴公子已經離開了鎮上。
程一從信封中模出了鑰匙,朝著那鎖扣一插,一轉。那鎖就開了。程一推開大門,門沿上的灰塵飄蕩下來。
往里面一看,院子里面空蕩蕩的,樹葉落得滿地。想來這里真的已經沒人住,那貴公子已經離開了。程一將門合上,往里走去。之前在這養病的時候,因為時間匆匆,只覺得這里很是豪華,並沒有細看是什麼模樣。
此次,程一放眼望去,一進大門,是個廣闊的庭院,庭院的兩側栽種著兩排玉蘭樹,玉蘭花的香味飄蕩在空氣中,使人感覺格外舒心。沿著庭院往里走去,那是豪華的正廳大宅,雕梁畫柱,好不威嚴;而庭院兩側則是游廊廂房。從正廳大宅的左邊角門走進入,映入眼簾的則是小橋流水人家,假山花亭桂花園。而從右邊的角門進入,則可看到畫樓書坊翠竹齋。
這古香古色的別院,看得程一是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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