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爍在客棧之中頗為煩惱,這郡守大人和郡守千金一直盯著他。他要怎去找程一。真是麻煩事。而且要是讓程一看到他和郡守千金同行,誤會了,那可怎麼辦?
林青河依舊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悠哉的立在一旁。自家公子捅出來的簍子,還是得自己補。直接光明正大的去找程一就好了,他非得掛個公事的頭餃。現在好了,郡守大人及其積極,來陪同他考察。還帶著了美女作陪。他是甩也甩不掉。
「青河,你可知道程一在哪里下榻?」歐陽爍糾結了好些會,還是開口問道。這好比如是情竇初開的小男生,很是傲嬌。
「公子,屬下立刻就去打探。」他們才剛到這六元鎮而已。他哪里知道程一等人在哪里下榻。他家公子也太心急火燎了。
「那你快去吧。」歐陽爍揮了揮手。不過他見到程一之後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呢?不知道程一現在是否還為了程甜的事情在跟他生氣。要歐陽爍拉下面子跟程一道歉,這件事情歐陽爍實在是做不出來。
林青河立馬退了出去,帶了幾個侍衛出去打探消息。他們四處轉悠,終于轉悠到了程一下榻的那間客棧。他剛要進去問店家。卻看到張二福剛才外面回來,手里還拿著個小包裹。不一會兒程甜也從客棧里面走了出來。兩人走到了角落處。
林青河鬼使神差般得躲到了一旁。看著那兩人在干啥?
「程甜……那個……這個送你。」張二福扭扭捏捏的拿出那個小包裹,遞給了程甜。程甜有些呆楞。不好意思接過。
張二福接著說道︰「程甜……這個……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著……要過年了……看到,這個很好看,之前就很想買了。所以……就買來……給你當新年禮物。」張二福的話歪七倒八的。但是總算是把意思表達清楚了。
程甜掩嘴一笑,她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張二福還挺可愛的。平日里像個勤勤懇懇的壯實大漢。這遇到情事,卻羞澀的像個孩子。程甜尋思了好一會兒才接過了張二福手里的東西。「二福哥,謝謝你。我都沒準備新年禮物。你有心了。」程甜說著打開那個小包裹,是個漂亮的珠釵。程甜的眼眶有些泛紅。從小到大還沒人送過她東西。
張二福看程甜眼眶泛紅,有些慌了。「程甜……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拿去換……你別哭。都怪那個賣東西的婦人。她說這個好看。……「張二福又是擔憂,又是氣惱的。在一旁不知所措。
「沒有,二福哥。我很喜歡。謝謝你。」程甜笑著說道。「沒事的話,我先回房了。」程甜有些羞澀的跑回客棧里面。
留張二福一個人在原地納悶。這程甜到底喜不喜歡那支珠釵。怎麼又是哭又是笑的。他有沒有做錯什麼?張二福不知道要不要再去問看看。呆頭呆腦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林青河在角落處,看得心里堵得慌。他也不知道是咋了。看不得程甜和別得男人處得好。林青河又在客棧門口守了會,沒見到程一。不過這程甜在這,程一肯定也是在這。張二福就回去向歐陽爍稟告了。回到客棧的時候,郡守大人正在請歐陽爍喝酒。郡守千金在一旁撫琴作陪。還不時的瞥幾眼歐陽爍。以琴傳情。
歐陽爍看到林青河回來了。想必是已經查到了程一下榻的酒店。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喝著酒。佯裝不勝酒力。就下了逐客令。郡守千金本來要留下照顧歐陽爍的。不過被歐陽爍婉拒了。
郡守等人一走,歐陽爍立馬恢復了清醒。「查到了嗎?」歐陽爍問道。
「查到了,就在高門客棧。」林青河的腦海里面滿是程甜和張二福的身影。情緒有些低落。
「青河,你是怎麼了?看起來魂不守舍的。」歐陽爍發覺林青河有些異常。于是開口問道。
「我沒事,我們是現在過去。那我去準備馬匹。」現在不止是歐陽爍迫不及待的想到高門客棧去。林青河也想過去。他想了解下張二福和程甜之間的關系。
「不了,我們明天再過去。現在天色已經晚了。」歐陽爍必須好好的整一整思緒。才能過去。而且還得把郡守和郡守千金甩開。
林青河听到歐陽爍不去,有些失落。不過主子的命令還是得服從的。于是就默默的退下了。
……
程甜拿著張二福送的珠花,一臉笑意的回到了房里。程一正在房間之中,有些百無聊賴的想著如何拿到那批舊的鍋爐的法子。看到程甜笑意盈盈的回房。就覺得其中有些貓膩。
「堂姐,什麼事情這麼開心?」程一賊賊的問道。
程甜忙把珠花往身後藏起來。「沒……沒什麼事情。……」
「堂姐。你不會說謊,就別說。你現在這副模樣。不就是直接明了的告訴我。你有事瞞著我。」程一從榻上坐了起來,直直的盯著程甜。
「模樣……什麼模樣?」程甜有些慌,臉色紅彤彤的。
「堂姐,你自己照照鏡子就知道了。不過你身後藏了什麼?快拿出來我看看。」程一下了榻。轉到了程甜的身後。搶過了珠花。
「一一……」程甜十分的羞澀。「把珠花還我。」程甜伸出手來,朝程一要珠花。
「堂姐,你什麼時候出去逛街買漂亮珠花了。都不喊我一起。」程一可不會這麼容易把珠花還給程甜。這之中定有貓膩。程一十分感興趣。
「我哪有去逛街。」程甜想去把珠花搶過來。程一左躲右閃的。程甜根本搶不到。
「你沒去逛街買珠花。那這珠花是哪里來的。」程一滿臉壞笑。有些心知肚明的說著。
程甜跺了下腳。「那是別人送的……」
「送的,我猜猜是誰送的。該不會是二福哥吧……」程一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一段時間。程甜對張二福的態度有了很明顯的改變。兩人看起來好像處得不錯。這一切程一都是看著眼里了。今天程甜一臉笑意,且有些鬼鬼祟祟的回來。程一就猜到這一準就和張二福有關。果不其然,這張二福速度還真快,就又送禮物了。
「一一,你就別打趣我了。」程甜滿臉通紅的說道。程一嘿嘿一笑。拿著珠花插到了程甜的發髻之上。「真是好看。這二福哥得眼光還真是不錯。」
「真的嗎?」程甜有些欣喜。急忙的拿過銅鏡左看右看的。「好像真的還蠻好看得。」
「嘿嘿。」程一在一旁賊贓的笑著。「看來我家堂姐現如今是情竇初開。那幸福的小模樣看得我都羞羞的。」
程甜放下銅鏡輕打了程一一下。「一一,你別瞎說。這珠花只是二福哥送我的新年禮物而已。沒別的意思。」程甜辯解道。
「新年禮物,那我怎麼沒有。」程一正是絕對的明知故問。程甜在一旁小聲的說道︰「也許……也許……二福哥……給忘記了。」
「哈哈。」程一不再打趣程甜了。這程甜要是能和張二福在一起。倒也是好事了。「好了,堂姐。二福哥是不是忘記了。你心里最清楚。這珠花他可是只願意送給你一個人。不說這個了。我們出去看看阿大和阿小吧。順便給他們送飯,那兩小娃子。蹲點蹲得很辛苦。」
程一不再拿程甜說笑,程甜是求之不得。立馬說道好。于是兩個人就去打包了些飯菜。往破產的冶鐵作坊那邊去了。
……
沈浩笙在客棧里面等著破產東家的出現,同時他也是派人緊密的盯著程一等人。探子回報。程一雖然還沒找到破產東家來商議冶鐵作坊的那批鍋爐的問題。可是卻絲毫不閑著。她不僅讓黃鐵匠在打造著新的鍋爐還四處尋找老員工。這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勤勤懇懇的在為程家的鐵作坊付出。
「我們要是要在這里重開鐵作坊,雖然可以從別處調來工人。不過要是能在這當地找到好工人。那是最好不過的。你們也是盯著陳進福。到時候我們高價將他聘請過來。」沈浩笙並不是想要和程一對著干。可是是同行沒法子。她需要人才需要鍋爐。他同樣也是需要的。所以兩個人只能這樣搶著了。反正到時候價高者得,彼此應該都沒有意見。
「是的,屬下立馬去辦。」沈浩笙的屬下又派出人去緊盯著陳進福那邊。要在程一之前搶先一步找到陳進福。
「破產鐵作坊那邊的老東家怎樣了?」這破產東家遲遲不出現,很是耽誤時間。
「還沒什麼動靜。」沈浩笙的屬下如實的回答到。
沈浩笙已經出高價了。照理說破產東家應該能夠滿意。怎麼會,就是遲遲都沒有出現呢?這也太奇怪了。難道那破產東家還想要更高的價格。可是要是獅子大開口,怕到最後可是會人才兩失的。
「繼續盯著,有什麼消息隨時來報告。」如今也只能是等著了。四處的探子都找不到那破產東家的身影。這到底是躲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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