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千金確實是不錯,人長得漂亮,又有教養。還十分的溫柔體貼。」歐陽爍故意說著郡守千金的好話。他看到程一的臉漸漸的陰沉,心情沒來由的好。這程一吃醋還吃得真的很明顯。
沒待歐陽爍開心多久,他就感覺到腳下一疼。原來是程一狠命得踢了他一腳。看著程一嬌小的身板。這一腳的力氣還真是不小。歐陽爍臉上的笑容被疼痛的糾結所取代。現在換程一心情大好。「郡守千金那般好,你還來這里干啥?快點回去,回去花前月下,對酒吟詩。」程一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一,我就是開玩笑而已。逗逗你而已。你干嘛下腳這麼重。這估計已經淤青了。」歐陽爍拗不過程一,只能乖乖來求饒。
「我還嫌輕了。你又不是那細皮女敕肉的郡守千金,哪里那麼容易淤青?」程一現在開口閉口就是郡守千金,就是要煩死歐陽爍。誰叫他敢拿郡守千金逗她。
「一一,好了好了。我和那郡守千金沒什麼的。是郡守大人知道我要來這六元鎮,所以就跟了過來。我沒辦法把他們甩開。只能讓他們跟著。你就別生氣了。」歐陽爍溫柔細語的哄著程一。
程一冒起的火才消了那麼一點點。「我看你是高興的很,我美人相陪,美酒相伴,就今日不知明日了。」程一繼續冒著酸氣。
歐陽爍一臉的笑容,這程一還真是醋壇子。不過為他吃醋,他樂得開心。「確實有美人相陪,我就今日不知明日。不過那個美人要是你才行。」
歐陽爍的甜言蜜語一出,程一的臉刷的紅了。瞪了歐陽爍一眼,嬌嗔道︰「油嘴滑舌的混蛋。」
兩人半是打情罵俏的漫罵,半是輕聲細語的情話,和好自然是不用說了。
……
歐陽爍讓店小二給程甜等人送去飯菜。林青河閑來無事,也不想看自家公子和程一姑娘*。于是就主動幫程甜把飯菜送了過去。
林青河敲了敲程甜的房門。程甜打開門看到是林青河。她有些訝異。「林侍衛,你怎麼來了?」程甜開口問道。
「我給你送飯過來的。」林青河不知怎麼的看到程甜有些不好意思。而且他瞟到程甜的發髻上插著張二福送給的煮釵。林青河心里有些不舒服。
「還真是麻煩你了。」程甜接過了飯菜。由于屋里就程甜一人。孤男寡女的程甜也不好意思邀請林青河到屋里坐。但是林青河送過了飯菜卻遲遲不肯離開。程甜有些尷尬。
「我能到屋里坐坐嗎?」林青河沒有顧忌到孤男寡女的這樣于禮不和,就開口說道。
「這……」程甜有些為難。「屋里就我一人。怕是不合適吧。」
林青河注意到了程甜的尷尬。他急忙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著有些日子沒見你。想跟你說說話。看你們最近過得怎樣。」
「是這樣,那多謝林侍衛的關心。」程甜禮貌的答謝。這林侍衛人挺好的,而且在歐陽府邸也幫過他們。所以程甜對林青河蠻有好感的。所以對林青河餓一時疏忽也不甚在意。
「那個……」林青河猶豫了好久。終于開口問道︰「你和那個張二福……是什麼關系。我……就是之前看到……你們兩個……就好奇的問了問。」
程甜對林青河問得問題感到莫名其妙。不過她又想到。這林青河不會是看到張二福送她珠釵了吧。這真是令人難為情的事情。程甜急忙答道︰「我們就是普通朋友的關系,沒什麼特別的。」
「普通朋友?」林青河喃呢著。
程甜想進屋吃飯了,于是就同林青河說道︰「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去吃飯了。」林青河點點頭,于是程甜就將房門關上了。
林青河呆頭呆腦的下了樓,在不遠處等著歐陽爍
……
傍晚時分,程一和程甜照舊來給阿大、阿小送飯。阿大向程一報告了,老管家依舊沒有外出,只不過他常常他每日做得飯菜大概是三四人份得。而且每次都一餐就吃完了。
程一更加確信,破產鐵作坊里面有暗室。這破產東家肯定是躲在那里面,至于為什麼躲在,程一心里有幾分線索,但是還得等待驗證才知道對不對。
「阿大。阿小。你們吃完飯。我們就再去找老管家一趟。」程一自信滿滿的說道。
「一一,這是要去干啥?」程甜在一旁問道。程一笑了笑。「過會,你就知道了。堂姐。」阿大和阿小吃過飯之後,程一一行人就去找老管家了。
「老管家,老管家。你快開開門。」程一敲打著破產冶鐵作坊的大門。老東家過了好些會,才慌慌張張的過了開門。
「你們有啥事?」老管家打開門之後,面露不快。程一絲毫不在意。而是徑直往屋里走去。老東家正在吃飯。桌上擺了三四個菜,已經吃了些。雖然只擺著一個碗,但是分布著食案的四周卻有著菜汁的痕跡。程一模了模席子,四周都是殘留著溫度。顯然剛才這屋里不止老管家一人。
「你們到底要干啥?」老管家看著程一等人沖了進來,十分緊張的追了上來。「我們東家還沒回來,你要是要買鍋爐什麼的。或者是盤下作坊等等。你請過幾天再來。」老管家不耐煩的說道。
「老管家,我知道你們東家就在這屋里。我們是誠心誠意的要過來買鍋爐的,為什麼你卻不肯替我們引見你們東家呢?」程一自來熟的直接坐下,反正今天她就是跟老管家耗上了。鐵定要見到這破產的東家。
「你胡說八道什麼?這屋里就我一個人,哪有其他人。」老管家的臉色有些變。急忙的辯解道。
「老管家,咱明人不說暗話,這一整個食案的飯菜和一大鍋的飯,是你一個人能夠吃得完得嗎?而且你吃飯難道是躺在席子上面的,為什麼整張席子都是熱的。」程一開門見山的指了出來。
「這……這……」老管家有些慌張的說道︰「我這個人食量大,吃得多。那些都是我一個人吃的。而且這天熱,席子都是熱的很正常。」
「哈哈。」程一笑了出來。「老管家,你要扯謊。你也扯個正經些的。這數九寒冬的,馬上要過年了。天哪里熱了。你要是說因為屋里放著火爐,讓席子熱了。這我倒比較相信。」
「對,我剛才說錯了。就是暖爐,讓席子變熱的。」老管家立馬順著程一的話說下去。這阿大和阿小、程甜都禁不住笑了起來。這謊也扯得太明顯了。老管家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
「老管家,我們不糾結這席子為什麼變熱了?我只想問問你,為什麼你們發出消息要賣冶鐵作坊,要賣掉這里的鍋爐。而你們的東家卻老是躲著,而你也是心甘情願的幫他掩藏。這到底是為什麼?」程一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東家猶豫了好些會,可能也覺得自己的慌圓不下去了。他嘆了一口氣說道︰「這要賣鍋爐,買冶鐵作坊的消息不是我們發出去得。」老管家無奈的說道。
「不是你們發出去得,是誰發出去得?」程一立刻接著老管家的話尾說道。
「是那群拿不到錢得工人,本來他們是到冶鐵作坊來鬧事要錢,後來想想即使搶了這些東西,單個賣也賣不到錢。不如發出消息,把這整個賣了。然後他們再圍堵著我們東家要錢。你們沒看到嗎?這冶鐵作坊外面,基本上每天都有好幾個人巡視著,就是那些工人在等著冶鐵作坊的東西賣出去之後,來說錢。」老管家很是無奈的說道。
外面的人,程一確實有見過。之前他們過來的時候,那些人還問過他們是來干啥的。出來的時候,還問事情談成了嗎?很是熱情。程一還以為只是這里普通的鎮民而已。沒想到還有這層原因,是這里的工人。
「其實你們都已經破產了,那為什麼不好這里賣出去。這樣你們東家也不用東躲**了。而且那些工人也可以拿到錢過年。不是一舉二得的事情。為什麼你們就不肯賣。這不是很奇怪嗎?」程一繼承問道。這破產東家,寧可這樣藏在,也不賣破產作坊。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老管家看著程一誠懇的模樣,也不像是喜歡挑事或者是鬧事的人。于是他就接著說道︰「雖然這作坊已經破產了。但是是東家的全部心血,所以東家舍不得將他賣掉。而且這里的地是祖傳的風水寶地,賣掉那是不忠不孝的。東家已經在四處籌錢給那些工人發工資了,但是怎奈世態炎涼,東家老是籌集不到足夠的銀兩,那些工人又逼得緊。東家只能躲起來了。」老管家叨叨絮絮的把話說完。話語之中充滿的惋惜。
原來是這樣子,程一明白了里面的關系。這樣其實事情還挺好辦的。程一思索著要怎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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