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甜和程一一起往灶間去做飯,這飯才剛開。程達理就灰溜溜的從程知書家回來了。程一什麼都沒問,而是繼續做飯。程達理坐在屋里悶不吭聲的。程一和程甜把飯菜做好,端了出來。
「爹,吃飯了。」程一閉口不提契約的事情。而是擺放著碗筷。「一一,那個契約……」程達理頗為難為的看著程達理。程一不知道程達理是去讓程知書罵了一頓,還是被重新洗腦回來。這刑一都不問。
「爹,有什麼事情。我們先吃完飯再說。」程一十分的平靜,喊著還在灶間忙活的程甜趕緊出來吃飯了。程甜從灶間洗了洗手之後,就出來了。
三個人圍在食案開始吃飯了。程一很是沉默,什麼話都不說。而程達理卻是食不知味。這程一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讓程達理十分沒頭緒。「一一,我這……」程達理放下碗筷,吞吞吐吐的。
程一照舊吃著飯。程達理耐不住了。「一一,是爹不好,爹沒拿回契約……我明天再去跟你大伯父說說,你大伯父肯定會將契約給我們的。」
「爹,吃飯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你不管喜歡去大伯父家,還是去二伯父家。我都沒意見。」程一笑著說道。似乎已經完全把程達理簽那不合理的契約的事情給忘記了。任由著程達理鑽牛角。
「一一,你是不是還在怪爹。」程一太過平靜讓程達理心中十分不安。剛才到程知書家餓時候。程達理提出要要回契約,被程知書罵了一頓。說這潑出去的水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任是程達理怎麼說,程知書都沒有要將契約還給他的意思。最終程達理只能灰溜溜的回來了。
「爹,我不怪你。我不怪任何人。吃飯吧。等會涼了就不好吃了。」程一現在就是要跟程達理打一場心理戰。程達理即使被程知書罵,被程文武拒絕了。還是覺得他兄弟沒錯。這種性格已經是入骨了。程一不認為經過這次的教訓,程達理可以完全改過了,但是程達理這次犯的錯誤。必須要承擔後果,必須要讓他謹記著。這樣日後程達理才有可能改變的機會。
「一一,你說你不怪我。為什麼老是不跟我說話。即使我從你二伯父家沒拿回契約。你也沒有發半句怨言。你這樣不說話,爹心里沒底。」程達理一股腦的說出了心里的想法。
「爹,你讓我說什麼。我說的話你會听嗎?我剛才告訴過你,讓你別去了。你還是去了。就算我現在告訴你。即使你明天去大伯父家也沒用。但是你明天還是回去。這邪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哪一次听進去過。之前我說大伯父、二伯父搶了我們別院契約的事情,你不信。後來當面對質了,你才信。現在又是這樣我說大伯父、二伯父來騙我們錢,你還是不信。你要是明天不去踫個釘子,你還是不信我的話。所以我要說什麼,當然是什麼都不用說。」程一一口氣將所有的話都說完,繼續十分平靜的吃著飯。
程達理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程一,確實要是程一說不用去程文武家了。程達理還是會去的。因為程達理覺得程文武會把契約還給他們的。畢竟他們是兄弟。程達理低著頭沉默。程一安然自得的吃飯。
一頓飯吃得悄無聲息。程達理默默的回到房里。程一和程甜也收拾了一番就回到房間休息。
「一一,達理叔拿不回契約。那可怎麼辦。那可是八成的利益。都給了他們,我們冶鐵作坊還賺什麼。」程甜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程一這邊和冶鐵作坊身上。
「沒事的,我自然有辦法。我們睡吧。明天到冶鐵作坊去幫張大嬸做元宵,晚上我們再穿得漂漂亮亮的一起去看花燈。好好的玩幾天,也當做是休息。現在就由著他們去鬧吧。」程一十分胸有成竹的說道。這程文武和程知書想坑她。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程一不回因為程文武和程知書利用了程達理。她就會乖乖的束手就擒。這是不可能的。
豎日清晨,程達理早早的就到鎮上去找程文武了。而程一和程甜吃過了早飯。就帶上程二往冶鐵作坊那邊去。
冶鐵作坊的工人看到程一,都是很開心的。賴八率先迎了過來。「小東家,你沒看到。昨天我可是把那兩人嚇唬得一愣一愣的。」昨天程一特別交代了賴八應對的法子,再加上賴八的現場發揮,賴八覺得昨天他特牛叉。
「很好,等這件事了解。我會好好獎賞你們的。」這段時間多虧了賴八等人守著這冶鐵作坊。要不然還指不定會被程知書和程文武搞成什麼鬼樣子呢?
「小東家客氣了。你待我們這麼好。我們做什麼都是應該得。」賴八得到了程一的夸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程一同程甜往工棚走去。**氏已經帶著一群婦人在做元宵了準備著晚上的佳節。而漢子們則是在掛著燈籠。程一想了想。到張叔的屋里跟張叔說了下。于是張叔就到外面宣布。孝每人可領五百文,大人每人可領一兩銀子。吃過元宵之後,可以好好的去過節。工人們听到這個消息都是對程一千恩萬謝的。
程一和程甜在工棚又逗留了會,就回到了家里。程一和程甜也做起了元宵,等會給王大嬸家送去。程一回來這兩天,被契約的事情一煩心。倒是忘了去看看王大嬸。這得過去拜訪一下。王大嬸可是經常幫他們家的大恩人。做好了元宵之後。程一就給王大嬸和王大叔送去。而程甜在家里帶著程二,順便煮元宵。
「王大嬸,王大叔。」程一剛到了門口,就開口喊道。「我給你們送元宵過來了。」王大嬸和王大叔听到程一的聲音,一陣歡喜。王大嬸迎了出來。「一一。你還送元宵過來。我剛尋思著要做呢?這下就省得,可以吃現成的。真是麻煩你了。」王大嬸接過了程一手里的元宵。
「大嬸,說的啥話。平日里都是我們在麻煩你呢。你且吃吃看,這些是我和堂姐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程一笑著說的。這程二還小。自己又很忙。所以很多時候都是王大嬸幫忙帶的。程一十分的感激王大嬸。
「好的。快屋里做。怎麼還站門口。」王大嬸親切的說道。
「嬸子,我還有事要先回去了。有空到我們家來玩。」程一說著就往回走。這程達理也差不多應該踫到了釘子。可能快回來了吧。程一得回到家中,看看情況。隨機應變了。
程一回到了家中,程甜已經將元宵煮好了。而程達理卻還沒有回來。程一同程甜吃了些元宵。然後留了些等程達理回來再吃。
過了嗅,程達理毋庸置疑的灰溜溜的回來了。程一淡然的坐在屋里,等著程達理怎麼說。程達理灰頭土臉的進了屋,想起了昨天程一說過的話。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昨天程一明明跟他說過,讓他不用去了。可是今天他還是去了。且兩手空空的回來。這樣程達理情何以堪。
「爹,怎樣了?」程一笑著先開口問道。看著程達理失落的模樣,想必也是毫無進展的。程一是故意這麼問得。程達理對于這次所犯錯誤印象越深,那麼以後再犯這種錯誤得概率就會比較小。
「那個……大哥……」程達理其實才剛開口要拿回契約,就直接被程文武喊下人趕了出來。什麼都沒說。「我……沒拿回契約。」程達理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沒事,爹。」程一笑了笑。這是在程一的意料之中,這要是程達理拿回了契約,那才真是怪事了。
「一一,你不生氣嗎?」程達理對程一如此平靜的表現表示懷疑。「生氣……」程一早就不是生氣這麼簡單了。她是無奈。「爹,我不生氣。倒是爹,你覺得在這件事情之中,到底大伯父、二伯父還有你自己有沒有錯。」程一心平氣和的問道。必須讓程達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要不然他的一巴掌,程一就是白挨了。還有這幾天這麼的忍讓都是白費了。
「這……那個……契約……確實是不太合理。可是大哥和二哥,也是好心想幫我們。」程達理怯怯的小聲說道。
好心幫我們。程一真的不想再說啥了。他爹已經中毒太深了。無可救藥了。
「你現在知道那契約不合理了吧。那為什麼你之前卻覺得是合理的。而且還接受了它,請你告訴我原因。」程一十分誠懇的盯著程達理說道。
程達理有些眼神閃爍。「那是……哪是……我覺得兄弟在一起打拼挺好的。而且分多分少都無所謂。」程達理如實答道。「但是我知道我這樣想是錯誤得。林伯已經指正過我了。我明白了。那些銀子並不是我一個人賺的。我沒有權利那樣做。」之前林伯等人的指責,程達理還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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