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要求程達理寫休書休了林鳳蝶,程達理並不想這麼做。但是程文武、程知書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逼得程達理沒有了退路。
程達理只能戰戰兢兢的寫下了休書,之後被程知書和程文武等人推搡著回家去。
這林鳳蝶拉著程一出了程文武的家門,兩人就在鎮上閑逛起來。程一對她娘的魄力十分的佩服。面對那群極品敢于直接反抗。她之前還以為林鳳蝶會跟程達理一樣,忍讓順從。這林鳳蝶今天這一鬧,是大快人心。不過他們就這樣把程達理丟在了程文武家里,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娘,你這樣撇下爹。好嗎?」程一看著林鳳蝶小聲的問道。
「不用擔心,一一。你爹那個死頑固,就算我們要拉他,他也不會出來的。就由他去吧。」這程達理什麼性子,林鳳蝶怎麼會不了解。在一些事情上十分頑固,而且耳根子又軟。這些年如果不是她硬壓著,也不知道程達理會被程知書、程文武等人唆使做出什麼事情來。
林鳳蝶竟然說得如此輕松。程一也就不在意了。反正她也不想呆在程文武家里,趁早出來是件好事情。程一和林鳳蝶等人在鎮上又逛了會。去看了看鐵具鋪。之後就往家里去了。
回到了家里,屋里的燈亮著。程一尋思著程甜回來了。進屋一看,是程達理呆呆的坐在地板之上,而且案上還放了一張休書。程一見狀,十分驚訝。這程達理要休了林鳳蝶嗎?就因為今天那點小事情就要休了林鳳蝶。
程一趁著林鳳蝶還沒有出來。急忙把休書搶了過來。程達理並沒有阻止。「一一,你在藏什麼。「林鳳蝶看著程一手忙腳亂的在藏東西,冷冷的開口問道。
程一將休書放到了背後,「沒什麼,娘,你想多了。」林鳳蝶根本不信,直接搶了過來。
「休書……」林鳳蝶瞪著程達理說道。「這個是你寫的。」林鳳蝶重重的將休書拍到案子上面來。程達理嚇了一跳。他不敢看林鳳蝶,而是始終低著頭。不承認也不默認。
程一急忙在一旁辯解,「娘,這肯定是誤會。一定是那些人逼迫爹的。你先別生氣了。」
「我沒生氣。一一。」林鳳蝶眼里都快冒出火來了。卻說自己沒生氣。「一一,你去把你爺爺的牌位請出來。快去。」林鳳蝶直接坐在了程達理的對面。
「這……娘……為什麼?」程一推辭著像緩和下兩個人的氣氛。「你快去,別問這問那的。」林鳳蝶怒喝道。程一嚇了一跳,她娘還未對她大聲過。今天如此態度,果然是氣爆了。程一只能默默的去將程鐵柱的牌位請了出來。
「娘,爺爺的牌位拿來了。」程一小聲的說道。「放在案上。」林鳳蝶冷冷的說道。
「程達理,你抬起頭來。」林鳳蝶面無表情的說道。是程達理卻不為所動。「給我抬起頭來。」林鳳蝶大聲怒喝。程達理很是無辜的抬起頭來,看著林鳳蝶。「娘子……」
「別喊我娘子,你休書都寫了。還喊我娘子做啥。」林鳳蝶慪氣的說道。「你給我在你爹面前,一字一句說清楚。說你為什麼要休了我?是我無出。還是我偷漢子,又或者說我善妒。你都給我說清楚。你要是今天不給我說清楚。我就去砸了你程家的祠堂,讓祠堂的宗老給我一個交代。」林鳳蝶惡狠狠的說道。一字一句拿捏住程達理的七寸。
「娘子,我……我……」程達理滿腔的話語說不出來。
「別跟我這還是那的。嫁給你這麼多年。我為你們程家做牛做馬,幫你們程家生了有一兒一女。為了你們程家出生入死。你現在別人隨便一唆使。你就要休了我。那日後你豈不是要賣兒賣女了。」林鳳蝶一步也不退讓。逼得程達理無話說。
「娘子,我不想的。我錯了。」程達理立馬求饒。想要拿過休書撕掉。林鳳蝶卻直接搶過。「現在你知道錯了。當初你寫休書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你錯了。」林鳳蝶稍微平靜了些。
「娘子,這些都是大哥和二哥……」程達理開始辯解。不過一切都是很無力的。
「大哥,二哥。開口就是大哥和二哥。要是有朝一日,你大哥和二哥讓你殺了我。你是不是也就把我殺了。然後再道歉嗎?不要以為做錯了事情,只要道歉就以被原諒。」林鳳蝶像在訓小孩子般。訓斥著程達理。
「這休書,我會留著。你要休我。我認了。因為你的心里除了大哥和二哥就沒有其他人了。你讓你大哥和二哥再給你找個老婆吧。」林鳳蝶決絕而狠厲。「一一,我被你爹休了。你是要跟我還是跟你爹。」林鳳蝶看著程一說道。
「這娘……我爹……你別。」程一現在有些亂。她不想看著程達理和林鳳蝶和離。林鳳蝶朝程一使了個眼色。程一領悟到了。「我跟著娘親。」
「那你把東西收拾下,我們就走。等會到鐵作坊把程甜和程二也一起帶走。」林鳳蝶心中自有自己的打算。這程達理已經不行了,一起被程知書、程文武騙些銀子,貪些小便宜等等。她都能忍。現在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休她。不給程達理吃些苦頭,程達理用于以為自己犯的錯都以被原諒。
「娘子,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我都沒意見。你別走。」程達理憐巴巴的看著林鳳蝶。林鳳蝶撇了撇嘴。「你錯,你錯。你哪里錯了。錯的是我。為了你們程家出生入死,還不惜當著不潔之名。喚來的卻是一紙休書。」林鳳蝶說著強忍了許久的眼淚就稀里嘩啦的掉下來了。
「娘子,你別哭了。是我錯,我不該耳根子軟,不該听大哥,二哥的話。犯下這糊涂事情。你千萬別走。」程達理拉著林鳳蝶。
「現在知道你大哥、二哥是錯了吧。那你就好好反省。直到你以保證,以後絕對不隨便听你大哥,二哥的話。那時候再來找我。在用八抬大轎抬我進你程家的門。我現在是被休的糟糠之妻子。想讓我這樣沒名沒分的回來。你想多了。」林鳳蝶這次絕對不會再心軟了。程達理這病得治,否則以後日子過不下去。
程一將東西都收拾好了。林鳳蝶不顧程達理的苦苦哀求,直接和程一離開了。「娘,這樣真的好嗎?爹都已經知錯了。」程一還是有些放下不下程達理。
「一一,沒事的。我不在的時候。你也應該領悟到了你爹那耳根子軟,和向著兄弟的習性吧。簡直就是老頑固。以前小打小鬧,我都能忍了。現如今連休書都出來了,下一步不就是賣兒賣女了。這次絕對不能輕饒了他。要讓他深深知道自己的錯誤。」林鳳蝶眼神堅毅。一副就是程達理不罰不行的表情。
程一也是很氣憤程大力度餓性子。但是。「娘,爹這樣會不會出什麼事情?我是說,我們要是走了。大伯父和二伯父要是再去找爹,那怎麼辦?」
「他們要是再去找你爹,正好是對你爹的考驗。如果你爹還是死性不改的話。那麼這日子也就別過了。如果你爹能夠拒絕的話。那他自然會乖乖的來接我回家的。這些你不用擔心。這麼多年了,你爹的心思我都拿捏著。」林鳳蝶對程達理是十分了解的。
「這樣。」程一听完點點頭。她娘親制她爹,果然手段比自己高多了。要是之前她娘早些回來,那些小金佛的事情也許就不會生了。
程一和林鳳蝶到冶鐵作坊接了程甜和程二。程一向程甜說了大致的情況。程甜驚訝的直接愣住了。「達理叔休了嬸子。達理叔哪來的這個膽子?」
程一又把今天到程文武家賀老夫人生辰的事情簡單的跟程甜說了一遍。程甜更是詫異。那兩姨娘,以前就看程甜不順眼了。程甜也是及其不喜歡他們。沒想到這在自己的生辰之上,就要拆散自家兒子和兒媳的親事。真是不厚道的老人家。
「那我們現在不回家我們去哪?」程甜抱著程二開口問道。
「先到鎮上找個客棧住幾天。接下來再去租套房子。」林鳳蝶很是輕車熟路的說道。
「娘,不用這麼麻煩。我們在鎮上有個別院,直接到那里去住就以。」剛才收拾東西的時候。程一也把別院的鑰匙帶了出來了。
「別院,我們哪里還有別院?」林鳳蝶很是訝異的問道。她不記得這程家在鎮上還有別院,而且還是分給程達理家的。
程一又把歐陽爍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給林鳳蝶听。林鳳蝶听完一陣虛驚。這程一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不過現在一切都好了。一切都會扒開烏雲見月明了。
程一和林鳳蝶等人,又說了一會話,往鎮上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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