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商女 109、更衣與銀票(二更)

作者 ︰ 仿若成空

歐陽爍一笑,這程一是在裝睡。本想調戲她一下,但是一想到程一剛才奄奄一息的模樣。歐陽爍就心疼得舍不得。歐陽爍親親的在程一的額上落下一吻,如蝴蝶的羽翼般輕柔。

感覺得涼涼,軟軟的唇瓣,程一的臉頰如火燒般得灼熱。她尋思著是否應該睜開眼楮,制止歐陽爍。她還沒有想明白,歐陽爍的唇已經離開了程一的臉頰。程一感覺到自己好似被灼熱的目光盯住,使得她無法動彈。

歐陽爍幫程一將毯子掖好。‘踏、踏、踏’輕輕的腳步聲,似乎離臥榻越來越遠。良久屋里十分的寂靜。程一尋思著歐陽爍似乎已經出去了。她睜開眼楮,朝屋里望了望,空無一人。她稍微安下心來,可是卻依舊心跳不已。程一伸出手來,模了模剛剛被歐陽爍的額頭,那冰涼的觸感似乎還殘留著。對于歐陽爍的種種輕薄行為,程一很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不討厭。難道她對歐陽爍動心了。

歐陽爍人長得很帥,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很凶,但是還是很溫柔體貼的。上次她中了一劍之後,歐陽爍也是特別讓下人送她回去,且送了一大堆的補品等等。這次她不小心中毒了,歐陽爍又很是關心她,也很緊張她。程一在腦海里面細數著歐陽爍的一言一行,竟然都感覺是好的,沒有壞的…………

船艙的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程一急忙的閉上眼楮。是歐陽爍又過來了嗎?那人輕手輕腳的來到臥榻旁邊。掀開了毯子,然後雙手開始在程一的身上模索著。程一嚇了一大跳,雖然她對歐陽爍有好感。但是這歐陽爍也太大膽了吧。現在她可是中毒昏迷了。歐陽爍要是干出這種事情來,那可是趁人之危。

程一睜開眼楮,怒罵道︰「歐陽爍,你在干嘛?」程一剛罵完,她就後悔了。屋里只有三個婢女,哪有歐陽爍的影子。那個原本在解著她衣服上扣子的婢女被程一一喊。嚇了一跳。斷斷續續的說道︰「姑娘……你……醒了。公子……說你的……衣服有些髒,讓……我們過來幫你換新的。」

程一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婢女,此時她真想挖個洞跳下去。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姑娘,你醒了。那洗把臉吧。」旁邊的婢女把濕方巾遞過來給程一。程一木然的接過。自然的擦了擦臉頰。想把剛才的事情當做沒發生過。

這幫程一寬衣的小姑娘現在有些手足無措,被程一那麼一喊,現在不知道是否要繼續幫程一寬衣。「姑娘,這衣服……」

程一看了眼已經被半解的衣裳。「你們把衣服放下,先出去。我自己來換吧。」

「這……」三個婢女面面相覬。「姑娘,公子吩咐過要我們幫你更衣的。」

「沒事,我不習慣別人伺候。你們先出去把。我換完衣服,你們再進來。」程一可不習慣讓別人看著自己換衣服。況且在髒衣服里面還藏著銀票和銀子呢?這錢不能露白。被這麼多人知道,總是不好的。得先把這些人支開。再把銀子拿出來。才能夠換衣服。

「姑娘,公子要我們好好伺候你。還是讓我們幫你們更衣吧。」三個婢女都是面露難色。這主子有命。她們沒有好好完成,那就是失職了。

「怎麼這麼頑固。」程一想著即使自己再多說,怕這些人也不會出去。「要不這樣,你們扶著我到屏風後面。我自己換衣服。然後你們在屏風外候著。這樣可行。」程一想出了個折中的法子。這樣又不用讓這三個婢女為難,她又可以順利的把銀票和銀子拿出來。

只要不把她們趕出去。讓她們在屋里伺候。那就行。「可以的姑娘。那我們現在扶你起來。」

兩個婢女一左一右的扶著程一從臥榻上起來。另一個婢女則是捧著衣服。四個人往屏風那邊走去。兩個婢女把程一扶到了屏風後面。程一扶著木質的牆壁。雖然船醫幫她止住了七日魂的毒。但是現在程一還是感覺渾身有些酸軟,有些站不太穩。

「姑娘,您這樣還是讓我們幫您更衣吧。」兩個婢女看著程一扶著牆壁,貌似額頭都在冒著冷汗,很是擔憂的說道。

「沒事,你們出去把。我只是剛起床。有些不太適應。暈眩了下。一會就好了。」程一強擠出一抹笑容,把兩個婢女輕輕的推了出去。

兩個婢女無奈。只能推出去。然後把衣服掛在屏風之上,候在外面。「姑娘,你有什麼事情立馬喊我們。我們就在外面。」

「恩。」程一應了聲。她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剛才自己吐血的時候沾到了血跡,確實是怪髒的。不知道銀票有沒有沾到了。程一有些擔憂。「你們幫我遞一把剪刀給我。」程一得把縫制的衣裳剪開,才能拿到銀票。

「剪刀,姑娘您要剪刀干啥?」剪刀是利器。可不是隨便可以給的。要是傷到了姑娘。她們不好向公子交代。

「血跡使得衣服黏在了一起,我得把它們剪刀。你快些遞給我。這天這麼涼,我不快點弄好,會著涼的。」程一故作哆嗦。

外面的婢女感覺到程一在打寒顫,也不得那麼多。就去拿了把剪刀遞了進去。程一接過剪刀。開始忙活了。她把衣服剪開。把銀票和銀子都拿了出來。之後再船上歐陽爍為她準備的衣服。忙活完這一些。程一已經是滿頭冒冷汗。她感到一陣暈眩,兩眼一發黑,暈倒在地上了。

听到聲響,三個婢女。立馬跑進去。程一暈倒在地上,原本的衣服被剪得破破爛爛的。兩個婢女急忙把程一攙扶到臥榻之上躺下。一個婢女收拾著程一定的髒衣服。

「姑娘,姑娘。你怎麼了。」婢女擰干毛巾,擦拭著程一的臉頰。看著程一昏迷不醒的模樣,緊張得要哭出來了。

程一躺在臥榻之上,漸漸的緩過來。剛才應該是有些貧血了。所以才昏倒。「你們別著急。我沒事。」

「謝天謝地。」旁邊的婢女默念著。「姑娘,下次還是讓我們幫你吧。」

程一一笑。「我沒事的。下次我也能自己來。」程一看著幾個婢女擔憂她的模樣,心里也有幾分暖意。不過這衣服她還是要自己換的。讓別人換,她實在不習慣。

對了。她在歐陽爍的床上呆了這麼久。不知道張叔,程甜怎樣了?他們肯定也擔心死了。剛才中毒之後醒來的時候,程一很慶幸自己撿回了條命。

不過雖然她已經經過了船醫的醫治,但是按照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跟剛才半睡半醒的時候听到船醫和歐陽爍的對話。程一知道她身上的這個毒很麻煩。

也不知道何時她才能痊愈或者能不能痊愈。然而那買冶鐵的鍋爐的事情可是耽誤不得的。

「你們能幫我去把你們家公子叫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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