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淺站在司儀台前,巧笑倩兮。听著大家的議論,沒有絲毫不悅。朱唇微啟,「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出來。我會一一作答。」
「新郎怎麼可以連結婚都不當回事呢?居然把新娘一個人丟在這里!太不是男人了吧!」
旁邊也有很多人附和。「就是,就是,怎麼可以讓一個女人出來擋呢!」
曾淺輕笑,「宸風只是被一些突發事件絆住而已,並沒有不把婚禮當回事。我是要站在宸風身邊的女人,如果這點事都不能面對,那我怎麼能夠與那麼優秀的他相配呢?」
全場頓時都安靜了下來,南爸爸拍著手掌,從紅毯的那頭走了過來。「淺淺,不愧是我們南家的媳婦!」
南爸爸走到司儀台前,與曾淺並肩,「好了,各位有什麼問題等宸風回來,我會讓他來好好給大家一個交代的。淺淺還小,大家就不要為難她了!」
曾淺的親戚仍有點不滿,婚禮是南家提出的,南家那小子居然全然不顧他們曾家的顏面,公然逃婚。而且讓女方獨自一人完婚。但是,又礙于目前兩家的形勢,只好忍下這口惡氣。只是,面上沒有什麼好臉色。
莫非站在離會場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看著曾淺淡笑的樣子,心有些隱隱作痛。他的丫頭長大了,他該高興的,只是為何他覺得心里空空的。丫頭,我一點委屈都不想你受。
婚禮從草坪轉到酒店。直到晚上九點,曾淺才回到南家為他們準備的新房。急急地找了一個房間,全身虛月兌似的癱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因為新郎不在,大家看只有她一個女孩,也沒怎麼灌她,只是她又不喝酒的,哪怕是葡萄酒,她也沒幾杯就醉了。
于是就這樣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曾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走到洗手間,「啊!」曾淺就看到鏡子里映出一個鬼一樣的女人。美美的新娘妝隔了一天居然變得這麼慘不忍睹了。
此刻曾淺才深刻地意識到一個女人要是不卸妝就睡覺那麼第二天起來就會變女鬼的這一事實。
曾淺花了半個小時,才把臉上難看的妝容給卸了下來。看著恢復本色的臉蛋,曾淺滿意地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比了個v。
走出房間,曾淺才發現,她所處的環境早已不是自己家了。有種淡淡的惆悵四散開來。
曾淺順著旋轉樓梯走到客廳,客廳的桌子上擺著全麥面包,白粥和一杯牛女乃。
一個中年婦女從廚房里走出來,笑著向曾淺做自我介紹。「少女乃女乃,您好!我是從主宅過來的,是夫人讓我過來照顧你們起居的。您可以叫我王姨!」
曾淺沖王姨點了點頭。看著桌子上只有一個人的早餐,忍不住開口。「南宸風昨天晚上沒有回來麼?」
「是的,沒有回來!」
「哦!」曾淺輕咬了一口面包,心情莫名的愉悅。他不回來,正合她意,她也懶得去應對他。如果可以她到是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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