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南宸風不在,日子還是一樣的過。
南宸風離開已經有半個月了,一個電話都沒有,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在這期間,曾淺也沒有刻意去打探南宸風的消息,所以要曾淺知道南宸風回來,除非南宸風主動出現在曾淺面前。
曾淺的日子還是一樣的過,每天在南家和學校來回著。南宸風不在,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學習上,只是一旦空下來,她就會想起南宸風,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即使受過傷,失過望,但是只要想起他的好,她的心就是甜蜜的。
曾淺收到了莫非訂婚的請柬,很漂亮大方,白色的底上面印有兩個人甜蜜相擁的照片,俊男靚女。曾淺的眼突然刺痛了一下。
她記得某人抱著她說,要給她一個完整的婚禮。只是許下這個諾言的人哪去了。眼淚就這樣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而此刻外面的淅淅瀝瀝的秋雨,也正好顯示了她此時此刻的心情,濕濕的,撓人心扉。
「南宸風,你若是還愛我,能不能不要留我一人。」曾淺看著外面的小荷塘。那兩朵並蒂蓮早已凋謝,只留下幾片孤孤單單的荷葉接受著秋雨的洗禮。
她還記得,他說等他有空了就告訴她並蒂蓮的故事。只是現在為何一切都成了空話!
莫非訂婚宴這天,曾淺特意去做了頭發,妖媚的長卷發,化得十分精致的五官。一條白色緊身高腰裙將曾淺原本就高挑的身材襯托得妖嬈萬分。
只是曾淺看上去美則美矣,感覺上卻是少了些什麼。少了的那是一種叫靈魂的東西。
莫非的訂婚宴是在一家叫「年華」的酒店舉行的。宴會廳外面擺著兩排大花籃,很漂亮。曾淺只身一人步入宴會廳。眼尖的莫非一眼就看到了曾淺,看到曾淺只身一人,想過去,但是又月兌不了身。
曾淺緩緩地走到莫非和蘇綠面前,「莫非,蘇綠姐,恭喜你們哈。你們一定要幸福,白頭到老!」
蘇綠淺淺一笑,那種自然的柔美就這樣傾瀉而出。這也是曾淺最羨慕蘇綠的地方。「謝謝,淺淺也要幸福。」
曾淺的笑容雖然和往常差不多,但是畢竟是一起相處了二十幾年的玩伴,莫非還是覺察到了曾淺的不對勁。「淺淺,南宸風呢?怎麼沒有陪你來?」
「哦!他啊,他忙,他公司有事。所以就沒有陪我來。莫非哥哥,你不會介意吧?」曾淺俏皮地沖著莫非眨了眨眼楮。
「不會」雖然他知道她在掩飾著什麼,但是他不會勉強義她。她一直都是那個喜歡黏著他的那個小女孩,不管現實怎麼變,她都是那個她。盡管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曾爸曾媽也在,他們也問了曾淺同樣的問題,而曾淺也是用同樣的回答來搪塞。她不想讓自家爸媽再為自己操心。
曾淺看著台上的金童玉女交換戒指的時候,南宸風的臉逐漸與莫非的臉重合,而自己的臉卻是和蘇綠的臉重合在一起。
曾淺飄遠的思緒也隨著周圍的掌聲收了回來。她自嘲地笑了笑,她現在和南宸風的這種處境,怎麼可能會像他們那樣幸福呢?只是她好羨慕,真的好羨慕,甚至是有點嫉妒。
宴會上,曾淺喝了很多的酒,喝得醉醺醺的,曾淺才肯罷休。自己一個人搖搖晃晃地出了宴會廳。
胃里突然翻江倒海,曾淺就趴在了垃圾桶上狂吐。吐得眼楮都泛紅了,索性就抱著垃圾桶就哭了起來。「555~南宸風,你怎麼可以這樣?555~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啊,555~怎麼可以留我一個人?」
八點多的大街上,一個樣貌極佳的女人哭得毫無形象。總是很惹人注意的。
曾淺哭得忘我,肩膀上就搭上了一個男人的肥豬手。「美女,既然人家不要你了,我要你怎麼樣?」
雖然曾淺是醉了,但是她還是分得清楚這個男人是在調戲她。曾淺抬手打開了男人的豬蹄,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走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臉,要我?你也配!」
「是嗎?我還真不信了!有誰敢來救你,你今晚我要定了。」男人是這一帶橫行慣了,仗著自己老子有點錢,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男人雙手箍住曾淺的手臂,強行帶著曾淺走,曾淺看著面前這個讓人作嘔的男人。「臭男人,你放開我!」
「你做夢,今天就乖乖的,我會對你好點的。」男人加重了箍著曾淺手臂的力道。這樣的絕人,他還是難得一遇的。
大街上人雖然多,但是都對這一幕置之不理。多半是不想給自己惹事。
曾淺一直奮力反抗著,奈何她只是一個柔弱女子,還喝了很多酒。怎麼可能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呢!曾淺一直破口大罵著,只是都無果。
所有的委屈都涌了出來,南宸風,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里?你對我的愛就是這樣麼?
就在曾淺快要絕望的時候,手臂上的咸豬手拿開了。曾淺看著被打倒在地上的男人,有些分不清。下意識就喊出了口「南宸風」
那個背對著曾淺的身影微微一僵,一把提起了那個男人的衣領,在那個男人眼楮就是一拳。「踫她?你也配?」
「大俠,大俠,饒命!」那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男人忙求饒。
曾淺突然覺得好笑,這就是這個虛偽的世界啊!要來欺善怕惡就是這樣的。
「滾!」背對著曾淺的那個男人將那個流氓摔倒了地上,拍了拍手。就像是手上染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那個流氓連滾帶爬地就走了。
安和回過頭來的時候,就看到曾淺眼楮濕濕亮亮地看著他。安和知道她肯定不是在看他,是透過他看著另一個人。
「淺淺,我不是南宸風。我是安和。」
曾淺臉上還有著未干的淚水,看上去有些滑稽。「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南宸風他不要我了。盡管我多希望救我的人是他,他也不可能回來!」
「乖,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安和將曾淺攬到懷里,手輕輕順著她的頭發。他不敢想象,要是他來得不及時,她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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