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幾個時辰不見,小姐的性子一下就轉換了?
莫不是在外面出了事,受到了刺激?
不行,這麼嚴重的事情,她一定要趕緊跟三姨娘稟報才行。
想到這,西巧哪里還有閑情逸致去管前廳的事情,一溜煙的跑進府里,朝著後院那座最偏僻的院子而去。
前廳。
姬少延端坐高堂,手里握著茶盞,微眯著眸子,盯著大廳的某一處,靜默不語。
跪在地上的姬天佑,忽然有些捉模不透父親大人的心思。
自打剛才他和妹妹進來,便跟父親稟告,說那小蹄子在外面死活不願意回來,他便開始沒有再出聲了。
若是換做平常,父親大人定會拍案而起,怒斥姬玖玖那死丫頭的罪狀,甚至會命府里的家丁前去將她捉拿。
先不說禁閉,一頓板子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不過,那死丫頭這輩子怕是都回不來了。
想到這,姬天佑心情瞬間大好,沒有哪件事情是比除去多年來的眼中釘強。
「父親,那個死……那個三妹,不但揚言不回來,還將四妹妹打傷。」姬天佑心想,反正這丫頭已經死了,現在不把這些黑鍋給她背,還待何時。
一旁的姬飛雪一听,趕緊將自個的袖子攏起來,「父親,您看,三姐下手好狠。女兒到現在這胳膊都還疼呢!」
一邊說著,姬飛雪不忘撒嬌。
姬少延看著姬飛雪手臂雙的淤青,濃眉一皺,端起茶盞的手啪得拍在桌子上,那茶盞應聲而碎,「孽障,竟然殘害手足!」
看見父親終于發了火,姬天佑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了,接著又不忘繼續添頭加醋起來,「父親,三妹不但把四妹妹打傷了,還背地里說了您好多壞話。」
「說什麼?」姬少延的眸子微眯,陰冷中,看不出太多的情緒,不知道在想什麼。
「兒子不敢說。」姬天佑抿著唇,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其實,他的心里瞧見父親變了顏色臉,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說!」
!姬少延又是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嚇得姬天佑兄妹二人一個激靈。
姬天佑吞了一口唾沫,壯著膽子道︰「她說,她說您就是一只紙老虎,只會在家里作威作福,如果踫到蕭丞相,您就焉兒了。」
他話剛一說完,就听到桌子上那一套上好的茶具,嘩啦一片,被父親無情的揮到地上,摔得粉碎。
瞟到這一幕,姬天佑心里暗暗拍掌叫好。
誰都知道,父親大人的最大勁敵就是蕭毅,蕭御史;此人為政清廉,做事剛正不阿,深受百姓愛戴。
可往往正是這種人,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
好幾次朝廷之上,蕭毅著眾皇上和眾臣的面,指責姬少延諸多不滿,令他丟進顏面,更被皇上勒令閉門思過,險些丟了這小侯爺的尊稱。
「混賬,這個不肖子孫!竟敢這麼說他老子。好,很好!她不是不想回來嘛,那就讓她死在外面好了!就當我姬少延沒有生過她!」姬少延上下喘著粗氣,明顯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