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蘇衍挑眉看著她。
「啊……同事。」穆依然心虛的扯扯唇，趕緊轉移話題，「我們能不能別總把話題圍繞在宗政晉野的身上？這一年都過去了，現在還來提這個，真的讓我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依然，不是我想提，是我不放心。」蘇衍苦笑，「我在你身邊，連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身份，朋友，或者是……什麼別的，所以我沒有安全感。」
「這個重要嗎？」穆依然笑笑，「你是我男朋友還是只是普通朋友，這個重要嗎？」
「……」
「你不是說過，只要能平淡一點就行嗎？」
蘇衍點點頭，「對不起，我不應該問你的……」
「沒事，有些事情說開了也好。」穆依然扯唇，「我看嚴紫……對你是真心的，如果你也對她有那麼一點意思，她不失為一個結婚的好人選，雖然可能性格幼稚了點，但是看得出來，她真心喜歡你，不然也不會這麼遠的來找你，都一年了。」
「可是……我不想為了結婚而結婚。」蘇衍的聲音里夾雜著落寞，「我想什麼……你應該知道。」
穆依然抿唇不語，淡笑著看向窗外。
她知道……
她當然知道……
但是要讓她怎麼說服自己接受蘇衍？
……
和蘇衍吃過飯以後，他提出在街上走走。
雪已經停了，路面上浮著一層白茫茫的雪。
鞋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
蘇衍打開車門拿了一條女士圍巾出來，親手給她圍上。
是英倫格的，看起來很高檔。
「這是誰的？」穆依然一怔。
「還能是誰的？我的車里沒有第二個女生坐過！只有你。」蘇衍笑笑，「喜歡嗎？」
「很貴嗎？」穆依然拿出圍巾的牌子看了看，上面的標價簽已經被撕掉了。
「別在意那個行嗎？你喜歡就好。」蘇衍又重新幫她整理了一下，這個顏色襯著她的皮膚很白，「依然，你站在雪地里真好看。」
忽然被夸獎，讓穆依然尷尬不已，只能干笑。
「我真的很希望自己能有一個玻璃櫃子，把你收藏進去，然後蓋上簾子，誰都不準看。」蘇衍溫和的露齒笑著。
「蘇衍，你現在越來越會說這些肉麻的話了。」
「我是說真的。」蘇衍的目光很認真。
讓穆依然尷尬的趕緊轉移話題，「不是走一會嗎？別站在這里聊了。」
「你還冷嗎？」蘇衍點點頭，挑眉看她。
「不冷。」
「冷的話我把外套給你。」
穆依然趕緊搖頭，「我真的不冷。」
「那我們走走？」
「恩。」
和蘇衍一起沿著街往前走，A市雖然沒有帝城那麼繁華，可是走在街上，感覺還是很溫馨的。
以前穆依然就曾經向往過這樣的生活，兩個人下了班，在出去吃過飯以後，牽著手在街上漫步。
不過……現實總比想象的要殘忍很多。
現在自己雖然在漫步，而身邊的男人也是當初自己幻想中的男人，可是……她已經沒有那種情侶間甜蜜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