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爵西翰視線劃過雲漫漫的肚子,心里一陣不是滋味……
眼前的女人怎麼就那麼固執愚蠢?!
爵西翰再也看不下去,修長的手用力一掃桌面,頃刻桌上一大堆雪白的碎紙條被掃落,紛紛揚揚散了一地,頃刻,地面一片白色…
「爵先生?」望著滿地的碎紙條,雲漫漫傻了眼。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份文件想粘回去,眼前爵先生卻把它掃的滿地都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刁難她?
雲漫漫緊緊咬著唇,不讓眼淚掉下來,為了找這份文件,她整整找了三個小時!
現在卻被爵西翰弄了一地,讓她怎麼再撿回來?
「毀了就毀了,那份文件有你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嗎?」爵西翰冷酷的臉劃過一絲嘲諷,似乎在嘲笑雲漫漫的無知和愚蠢。
爵西翰臉上的神情毫不掩飾,雲漫漫很容易看明白。
她緊緊揣著拳頭,對著爵西翰咆哮道,「爵先生從小衣食無憂,什麼都不用愁,我的生活你怎麼會懂?幾千萬,上億對于你們這些貴族公子哥來說,這點錢一點兒也不算什麼,對我一個小員工來說那是天上地下的差別。我的孩子還沒有出世,我現在就該開始為他攢錢,幾百、幾千、一個月一個月年復一年存,一直存到他長大成人,我才能存到一筆小錢,我才以帶著他逃跑,讓他不受苦,不被人當奪家產的工具,所以,我要努力賺錢,拼命存錢,就因為這一份小小的合約,如果出個什麼意外,我將要背負巨額違約金,這點小錢對爵先生來說不算什麼,對我那就是千斤重的巨石,這些你能體會嗎?」
雲漫漫激動地對著爵西翰大吼,眼淚不由自主拼命往下掉。
爵西翰不是她,他怎麼能體會到她的心情和難處?
看著眼前一地的碎紙條,雲漫漫早已經忘了眼前是個神情冷冽的男人,她說完,蹲,一條一條將那些碎紙條撿起來,豆大的淚珠滴答滴答掉在了地上,一想到肚子里還未出世的孩子倍受劍家人所脅迫,雲漫漫心口就像壓著一塊巨鐵一般難受。
雲漫漫的那些話,嗡嗡作響在爵西翰大腦里翻轉,漆黑的眼眸凝視著蹲在地上在撿碎紙條的背影,爵西翰僵愣了很久才拉回自己的思緒。
「別撿了,公司快關門了,為了這些碎紙條你打算留在這里過夜?」望著還在撿碎紙條的雲漫漫,爵西翰深邃的眼眸一片復雜,一個單薄的女孩子留在公司過夜多危險?
說著,爵西翰硬是將雲漫漫從地面拽起身,想阻止她那麼笨的行為。
只是,剛拽起來,雲漫漫甩開他的手,再次蹲去撿碎合約,「爵先生,你還是自己走吧,留在公司過夜對我們這些員工來說,也是常有的事。」
雲漫漫很固執,爵西翰拿她毫無辦法。
最後,他只好妥協道,「我保證,明天我會還你一份完整的合約,現在跟我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