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爵西翰和劍均昊同時大喊。
「雲漫漫!」
喊著,爵西翰和劍均昊已經沖到昏迷的雲漫漫身前。
「快叫救護車!」心急掏手機,叫喊,呼喚,驕陽冉冉下,血泊的血影倒影在她們三個人身上,誰也沒把雲漫漫喚醒。
幾分鐘後,終于來了救護車,把雲漫漫送到醫院搶救。
可雲漫漫失血過多,肚子里還懷著一個,搶救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于是,劍均昊直接把雲雪莉抓到醫院,專門給雲漫漫輸血。
私人醫院。
經過三個小時的搶救,昏迷的雲漫漫終于搶救回來。
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在那場車禍里流掉了,而雲漫漫依然處于昏迷。
醫生說,她的腦部有很大的血塊,他們也不確定雲漫漫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而且,醒來之後,也不能確定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
說完,主治醫生便走了,留下爵西翰、劍均昊兩人守在病房。
望著床上臉色沒有半點血絲的雲漫漫,劍均昊再也忍不住,走到爵西翰跟前,緊緊拽住他的衣領,「這回你滿意了?孩子沒了,還把雲漫漫害到昏迷不醒,爵西翰,這就是你的目的?」
心口隱隱作痛,看到雲漫漫出事,劍均昊一霎憔悴了不少。
他真想,殺了爵西翰!
「放開我們boss!」劍均昊揪住爵西翰衣領的那一霎,爵西翰的助理克里斯即刻拽開劍均昊的手。
「請劍少離開,我不想在醫院再看到他!」爵西翰甩開劍均昊的手,走到病床前,嫌劍均昊吵到雲漫漫休息。
「是,boss。」克里斯應著,門口數十名保鏢即刻圍住劍均昊,請他離開。
劍均昊見他們人多,而且,還是爵西翰名義下的醫院,劍均昊只好自己走了。
要是等爵西翰的保鏢來請,更是難堪。
劍均昊走後,病房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爵西翰和雲漫漫兩個人。
注視著病床上,沒有血色的雲漫漫,爵西翰心口宛若刀割,忍不住伸手蹭了蹭雲漫漫沒有血色的臉頰。
他喃喃道,「雲漫漫,我想我一定是愛上你……」
蹭著她的臉頰,頓了半響,又道,「不然,今天不會親自到現場破壞你和劍均昊的訂婚宴,可…沒想到卻因為這樣讓你遭遇車禍…我該死……」
想到雲漫漫失去的孩子,爵西翰心口宛若被刀割走了一塊……
他以為,為了復仇,他不會在乎自己的孩子,可是,當雲漫漫肚子里的孩子真正沒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其實會心痛。
不知道雲漫漫醒來後,發現孩子已經沒了,她會怎麼樣?!
凝視著雲漫漫的臉,爵西翰一陣胡思亂想…
時間流逝的很快,眨眼,很快到晚上。
雲漫漫昏迷了整整一個白天,這一整天里,爵西翰不吃不喝守在床前。
直到深夜。
病床的人兒,手指動了動。
然,那麼輕微的動作,卻讓爵西翰第一時間覺察到。
當感覺到雲漫漫的手在動,他激動的從床上站了起來,輕喚道,「雲漫漫?」
昏睡中的人,感覺到有人緊緊握住自己的手,那滾燙的溫度喚動著她的意識。
雲漫漫努力地想撐開沉重的眼皮看清楚誰在自己耳邊低喃。
只是,眼皮很沉,原本又虛弱,怎麼也睜不開。
直到,一遍又一遍之後,雲漫漫才緩緩睜開如羽蝶般眼皮。
睜開的一霎,一張冷峻憔悴的臉映入她清澈的眼眸里,雖然,此刻的爵西翰很疲憊,可他以生俱來來的高貴無法讓人忽視,而且,他還很帥。
帥的幾乎沒有一絲瑕疵,就像是上帝雕刻出來的杰作一般。
雲漫漫望著爵西翰近乎痴迷,目不轉楮盯著他,竟忘記了反應。
「漫漫,你還好嗎?」爵西翰對上她純淨的眼楮,心急地問道。
「你是誰?」雲漫漫疑惑望著眼前很帥的男人,臉上充滿了迷茫。
「漫漫,你不記得我了?」和他對視的眼楮是那麼的純淨,如果剛出生的孩子一樣,什麼雜念都沒有,望著雲漫漫,爵西翰愣了楞。
雲漫漫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誰?」
吃力說著,額頭突然又痛了起來,「唔…我的頭好痛…」
喊著,雲漫漫伸手便想拍自己的腦袋。
爵西翰見狀,即刻抓住雲漫漫的手心,阻止道,「別拍。」說著,超門外的保鏢喊道,「快叫主治醫生!」
門外正在打瞌睡的保鏢听到爵西翰低沉的嗓音,睡意頃刻消散。
「是,boss。」喊著,那些保鏢即刻跑去醫務室,找醫生。
「我的頭很痛,你放開我。」疼痛折磨著雲漫漫的額頭,本能的想拍自己的額頭緩解疼痛,可是她的手卻被眼前高貴而冷冽的男人拽住,雲漫漫掙扎著,有些痛苦。
「雲漫漫…」爵西翰將她抱進懷里,連同她的手一起禁錮著。
突然被一個大男人抱著,雲漫漫楞了楞,微微停下了掙扎。
只是她和眼前的男人認識嗎?
雲漫漫直擰眉頭,疑惑問道,「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
她怎麼對眼前的男人,一點兒也沒映像?
「我知道,你在恨我,假裝不認識我。」爵西翰並沒有察覺到雲漫漫不對勁,他以為雲漫漫恨他,假裝不認識他。
「你快放開我,這位先生,我真不認識你!」爵西翰對她來說是那麼的陌生,雲漫漫有些惶恐不安。
「雲漫漫你怎麼了?」這會,爵西翰才覺察到雲漫漫不對勁。
他松開了她,低沉的視線直望著眼底清澈如泉水的雲漫漫,一再辨別,「我是爵西翰,你不記得了嗎?」
「爵…爵…西…翰?」雲漫漫辨別能力比正常人下降,連爵西翰的名字幾乎都記不住。
此時的她,眼底的目光純淨如十幾歲的少女,剔透干淨,一覽無遺望著爵西翰。
她想什麼,一眼就能被看穿。
望著空洞的雲漫漫,爵西翰心口仿佛被錘子錘了一記。
雲漫漫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就這時,醫生走到病房。
一看見醫生,爵西翰心急地喊道,「醫生快看看怎麼回事?」
醫生被爵西翰心急地拉到床前。
「讓我看看。」醫生擰眉頭,對著雲漫漫的額頭和眼楮檢查了一遍。
幾分鐘之後,醫生才停止。
他對爵西翰說道,「爵先生,雲小姐腦部有血塊,之前所有的記憶都不記得,而且,她的辨別能力明顯有所下降。」
听到醫生的回答,爵西翰震住,將醫生拉到病房外問道,「她會失憶多久?」
醫生︰「這個不能確定,或許一段時間,也或許一輩子記憶都不會恢復,總之,看之後恢復情況。」
听完醫生的話,爵西翰臉上的憔悴又加深了一分。
醫生見爵西翰沒有再說話,便離開了。
之後,爵西翰便走回了病房。
那會雲漫漫正安靜躺在床上,醫生剛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
看著床上記憶全無的雲漫漫,爵西翰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傷…
雲漫漫沒了全部記憶,包括她被他欺騙、孩子流失、那一段段痛苦的回憶都不復存在!
沒了這些,或許是好事吧。
起碼,雲漫漫不會感到難過,心痛…
想著,爵西翰嘆了口氣,俯身抱起病床上睡的正安穩的雲漫漫,打算帶她回他的別墅養病。
次日。
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驕陽透過窗戶,灑入屋里。
嶄新的一日,來臨。
king-size大床上,雲漫漫緩緩睜開了眼眸。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白的如天上漂浮的白雲;天花板中央還掛著一盞低垂的吊燈,復古的歐式風格,每一個燈盞都做成了燭台的樣式,非常精致;再往下,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幅歐美油畫,十分講究,一看便是價值不菲。
「我在那里?」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雲漫漫輕輕低喃了句。
「我們的家。」雲漫漫正望著牆上的油畫出神,寬大的床另一邊,爵西翰突然出聲。
雲漫漫沒有察覺房間里還有其它的人,爵西翰一出聲,便將她嚇了一跳。
「肚子餓不餓?」雲漫漫臉上全是不安和困惑,爵西翰端了碗粥繞到她面前。
他低沉的眼眸,溫和地凝視著她,仿佛能滴出水來的柔和,就連爵西翰自己也沒有察覺到,有一天他會對一個女人這般小心翼翼的呵護著。
說道餓,雲漫漫模了模肚子,即刻,听到一陣咕嚕咕嚕響。
只是,她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記得眼前的男人是誰,和自己有什麼關系。
她猶豫了會,直望著眼前陌生的男人,直到,她感覺到爵西翰對她沒有惡意,雲漫漫才點頭應道,「餓。」
「先漱口,再喝小米粥。」爵西翰深吸了口氣,將漱口水遞給雲漫漫。
接過漱口水,雲漫漫疑惑望著爵西翰,問道,「你是誰?我怎麼對你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不管她怎麼努力的想,記憶里,卻沒有半點兒關于眼前男人的記憶。
「不記得了嗎?我是你的未婚夫爵西翰。」雲漫漫眼眸里全是空白,爵西翰心口一窒,生生被人割了一刀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