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雲漫漫頓了會,努力的回想。
只是,不管她怎麼想,都搜索不到有關爵西翰的人和事。
「對,我是你的未婚夫,可要記住了。」爵西翰溫和笑著,勺了一小勺小米粥吹了吹,直到吹冷,才喂到雲漫漫嘴邊。
雲漫漫沉默,吃了一小口。
沒有半點記憶可尋,陌生感一直縈繞在她心頭徘徊,雲漫漫望著爵西翰,心想,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她的未婚夫嗎?
他對她那麼好,應該是吧。
想著,雲漫漫便沒有再排斥爵西翰。
「吃飽了嗎?」雲漫漫吃一口便看他一眼,爵西翰忍不住蹭了蹭她的額頭。
雲漫漫點了點頭。
爵西翰將碗遞給女佣,坐到床前。
臥室,一下安靜了下來,氣氛微微尷尬。
沉默了會,雲漫漫忍不住問道,「我為什麼會受傷?」
她記得,昨天她還頭痛。
不過,今天已經好了很多,額頭已經不痛了。
「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頭。」爵西翰平靜應道。
他的表情冷靜,雲漫漫沒有懷疑點了點頭。
「睡一會,好好休息,傷好的才快,我在隔壁書房辦公,有事讓女佣叫我。」雲漫漫依然還很虛弱,臉色白的沒有一點兒血色,爵西翰心疼的蹭了蹭她的臉頰,想讓她好好養傷。
「恩。」雲漫漫嗯了聲,躺下。
爵西翰見雲漫漫睡的安穩,便去了書房。
直到爵西翰的背影消失,床上的雲漫漫怎麼也睡不直著,翻來覆去,又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依然還有很多的疑問,比如她叫什麼,家在那里,家里還有些什麼人,她和爵西翰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和他訂的婚,她都不知道……
沒有一絲記憶,宛若無底洞的她,雲漫漫無比的心慌不安,此刻,她的世界,仿佛只認識爵西翰一個人。
「我的未婚夫叫爵西翰,那…我叫什麼名字?」甩了甩腦袋,雲漫漫突然意識到她連自己叫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她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腦袋,拼命強迫自己回想。
可想了會,依然什麼都記不起來。
就連昨天她的未婚夫爵西翰告訴過她的名字,她也沒辦法記住!
「啊!我怎麼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雲漫漫惶恐極了,從床上跌了下來。
臥室門外的女佣,听到屋里的尖叫聲,推門而入,卻見雲漫漫從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跌倒在地上。
「小姐…」女佣奔了過去,想將她扶起來。
這場面要是讓爵先生看到,她們準挨罵。
「你們走開,別拉我…」失憶後,害怕陌生人靠近,雲漫漫排斥性不讓女佣靠近。
隔壁書房,爵西翰听到尖叫聲,即刻也跑進了書房。
進來時,卻看到雲漫漫跌倒在地上,拼命驅趕著將她圍成圈的女佣。
「統統都出去!」看到手無足措的女佣圍著地上的雲漫漫,爵西翰低吼著奔到她跟前,「漫漫,別怕,有我在。」
爵西翰的聲音冷厲,女佣個個哆嗦著退出了房間,害怕爵西翰再遷怒她們。
「她們是誰?為什麼亂闖我的房間?」雲漫漫害怕見到陌生人,一看到爵西翰情緒才逐漸穩定。
「不喜歡她們進來,以後,我都不會讓她們進來。」爵西翰將惶恐的雲漫漫抱進懷里安撫著。
窩在爵西翰懷里,雲漫漫情緒漸漸平靜,直到爵西翰將她抱回床上,雲漫漫才恢復理智。
她緊緊拽著爵西翰的手臂不肯松,小心翼翼問道,「你會陪我嗎?我睡不著。」
沒有一點記憶,臥室安靜的可怕,只要一空閑下來,雲漫漫便不由自主拼命回想,可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半點以前的事。
「傻瓜。」雲漫漫目光純粹如孩子,爵西翰心口一軟,點了點她的額頭。
雲漫漫的眼眸清澈如泉水,對他對人對事無不充滿了好奇。
他緊緊揪住爵西翰手臂的襯衫,昂貴的襯衫被她抓出好些褶皺,雲漫漫小心又陌生的靠著爵西翰,問道,「你能告訴我,我叫什麼名字嗎?」
「你叫,雲-漫-漫。」爵西翰說著,拿起雲漫漫的手,在她手心寫下她的名字。
「雲漫漫…」雲漫漫一遍又一遍念著,看著爵西翰一遍又一遍在她手心寫下她的名字。
原來,她的名字是這樣寫的……
「你的名字呢?」雲漫漫又問。
「爵西翰。」爵西翰耐心告訴她,在她手心寫下他的名字。
只是,雲漫漫學起來很吃力,爵西翰整整教了一整個上午,雲漫漫才學會寫自己和爵西翰兩個人的姓名。
原本還想讓爵西翰給她講以前的事,可是,肚子很不爭氣咕咕亂叫。
早上雲漫漫只喝了點粥,還沒到中午,肚子便餓了。
她模著扁扁的肚子,抿唇道,「我好餓,我想吃飯,下午可以陪我到外面走走嗎?我不想一個人待在臥室里。」
雲漫漫想,或許到外面走走,她就會記起一些事來。
她都是已經訂了婚的人,應該有家人、朋友、工作才是,可她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問爵西翰,他卻告訴她,她沒有家人、沒有工作、她一直是他的小媳婦,從小到大兩個人一起在國外長大,她們的家在國外,他的家就是她的家,她的家人也只有他!
听到這樣的答案,雲漫漫莫名的升起一絲無力感和失落。
她的家世真的是這樣嗎?
她真的和爵西翰是從小就訂婚,一起長大,一起在一個家族里長大的嗎?
沒有記憶,一切無從考證。
不過,她能感覺到爵西翰對她的好和細心照料…
「好,先換好衣服,吃完中午飯,下午陪你出去走走。」爵西翰寵溺捏了捏她雪白的臉,他似乎很愛捏她。
爵西翰掰開雲漫漫的手下了床,打開衣櫃,從里面找出以前給雲漫漫準備的衣物。
爵西翰隨手挑了件長裙子,而後,遞到雲漫漫面前。
「好漂亮的裙子。」雲漫漫接過,而後在胸口比了比。
那裙子格外合身,似乎為她量身當做一般。
爵西翰轉過身笑了笑,「趕緊換,換好了,就有飯吃。」
走出幾步,爵西翰突然記起來,那條裙子好像還有一條腰帶。
于是,他再次回到衣櫃前為雲漫漫找。
看著這麼漂亮的裙子,雲漫漫解開扣子便想換,然,卻看到爵西翰還站在衣櫃前。
雲漫漫捏著裙子,說道,「那你能出去一會再進來嗎?」
有個大男人在,雲漫漫格外不好意思。
爵西翰笑了笑,拿著腰帶走到雲漫漫身前,「不用那麼麻煩,我背過身去就是,其實,你的身體我很熟悉…」
從頭到腳,他都已經看了個精光,再怎麼遮掩,也沒用!
「咳咳咳…」雲漫漫被爵西翰這句話嗆住,咳的滿臉通紅。
「給,腰帶。」爵西翰勾著唇,笑意更深,轉身前,還在雲漫漫紅彤彤的臉上落下一記吻。
爵西翰不肯走,雲漫漫沒有辦法,只好,快速換上長款連衣裙。
幸好只是換裙子,爵西翰還背對著她,雲漫漫這才沒那麼尷尬。
吃完午飯,整個下午便在院里度過,爵西翰一直陪著她。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爵西翰才去忙自己的事。
那時,雲漫漫已經洗完澡,窩在床上練寫字,今天爵西翰教她寫自己和他的名字,她怕自己會忘記,于是,一洗完澡上床,她便開始在畫板上練字。
直到夜深,窗外的天色越來越黑,窗外的樹枝被刮的 里啪啦響,偌大的臥室里,空蕩蕩的就她一個人,怎麼也沒有睡意,雲漫漫收起畫板,有些害怕。
于是,她抱了只洋女圭女圭奔到爵西翰的書房。
這些天,爵西翰寸步不離守著雲漫漫,t&m集團的文件堆積如山等著他批閱,爵西翰加班加點在看。
叩叩叩—
「誰?」房門被敲響,爵西翰超門口望了一眼。
低沉的嗓音,似乎還透著一絲疲倦。
雲漫漫以為自己打擾到了爵西翰辦公,怯怯應道,「是我…」
門被打開,雲漫漫抱著一只女圭女圭出現在他書房門口,一雙雪白的足,還沒有穿鞋子。
目光盯著雲漫漫雪白的雙腳,爵西翰眉頭一霎蹙起。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雲漫漫面前,打橫抱將她起,「出來怎麼不穿鞋子?」
爵西翰將雲漫漫放在他的辦公椅上,月兌下腳上自己的鞋子給她穿上。
「我忘了。」雲漫漫吐吐舌頭。
走之前,因為害怕,連鞋子都顧不上。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爵西翰自己從新找了雙拖鞋穿上。
「我…睡不著…我想陪你辦公,我就坐在旁邊,絕對不打擾你。」雲漫漫咬著唇,不敢說自己一個人害怕,不然,她也不會抱著個大女圭女圭走到他書房。
「不行,很晚了。」爵西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經快11點。
這個時間,睡眠最佳時期。
「可我睡不著…」雲漫漫緊緊咬著唇,或許是白天睡多了,此刻她沒有半點睡意。
「我們一起睡。」爵西翰擰住眉頭。
「我們?」听到爵西翰的話,雲漫漫楞了楞。
一起睡,不就是兩個人睡同一張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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