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燈瞎火的,幾個人好不容易回到了村子。走到村口的時候,周全海猶豫了起來,他舉著火把來到牛蛙面前,想要看清楚他背上的人,可是那個人已經暈過去了,滿臉的灰塵不說,還沾了些血。
一張臉髒的比乞丐好不了多少。
「周叔這人……」
牛蛙沒有直接開口問,但是這人的確是平安救的,他只不過是幫個忙,但是眼下他卻發現周全海沒有想將人帶回家的意思。
如果他不帶他回家,難道要帶回自己家嗎?
「這個……」周全海明白牛蛙的意思,可是他也為難啊,平安還沒嫁人,這平白無故的弄回家個男人,這要是傳出去,平安還怎麼嫁人啊。
「爹,就先讓他在咱家住下吧,不是還有一間雜物房嘛!」平安見她爹有些猶豫,知道他心里在算計什麼,還不是擔心這人來路不明,惹上麻煩。
不用他說她也知道,這滿身血,也不是野獸撕咬的,一看就是在別處受的傷。
她也不想惹麻煩啊,可是麻煩已經惹了,總不能讓人家牛蛙好心背回來,再住他家去吧。
「好吧,就先去我家吧。」周全海想了一下,他們家的房子多院子大,雜物房離他們住的地方還要隔著兩排待客房,一般人也不會說什麼閑話的。
「牛蛙,你可是看到了,是平安救了他,她跟他沒有什麼關系啊。這出去若是別人誤會了,你可要做個見證啊。」周全海舉著火把,跟在牛蛙的後面惴惴不安的囑咐著。
牛蛙「嗯」了一聲,「您放心吧,周叔!」
他雖然話不多,但是周全海卻相信他,因為他從蛙的面相上看出了他為人誠信正直,至少不會是背後說三道四的小人。
只要他答應了,他就絕對不會亂說的。
遠遠的就看到了周劉氏,她正站在門口焦急的張望著。
她看到火光閃閃,又听到了周全海的聲音,遠遠只看到一個人背著另一個人,還以為平安受傷了,她的腿一軟,差點兒沒跌在地上。
「平安她怎麼了?」
聲音著,似乎是不能夠承受。
那張原本還充滿責備的臉上,已經全都被驚慌取代。
周全海遠遠回了她一句,「趕緊準備臉盆,弄點兒熱水,將我的藥箱拿出來。」
周全海拿著熱毛巾先替田天樂擦了擦臉,才擦了幾下,田天樂臉部的輪廓就已經顯現出來了,他的手一頓,不禁眉開眼笑。
「好啊!好!」他一邊擦一邊自言自語的笑著,念叨著。
他一邊說著將毛巾放到了盆子里,回頭對周劉氏說了一句,「來,你來看看這孩子長的怎麼樣!」
周劉氏沒回頭,使勁絞著手里的帕子,「長的怎麼樣有什麼用,平安這下更嫁不出去了,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好端端的把個男人帶回家來了。」
听著她的話不難听出,她有些抱怨。
「我二姐來,本來是想給平安說一門親事,她這孩子倒好,愣是沒把我二姐給氣死。好端端的親事,看起來要吹了。」
「誰稀罕她給找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若是好的話,照她的性格早就留給她女兒了吧。」
平安反駁著,原本就不喜歡她那個二姨娘,她娘偏偏還喜歡拿她說事兒。
周全海樂呵呵的卻也沒急著反駁,只是幫著平安給躺在的田天樂擦了傷口,上好藥。
最後他抬頭看了平安一眼,「平安啊,你看他怎麼樣?」
「嗯?什麼怎麼樣!」平安愣了一下,眼珠一轉瞬間明白了她爹的意思,連忙擺手,「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他竟然就對她不老實,想來也是個色鬼,她是絕對不會嫁給這種人的。
今天救他純粹屬于道義,如果是換做別人,她也還是會救的。
「我看他不錯,你看看這張臉長的多周正,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兩道眉毛非常秀氣,不濃不淡,有情有義。隆準高挺,鼻頭飽滿,怎麼看怎麼舒服。」
周全海全然不顧女兒反對,一個人越看越高興,越看越中意。
「平安你就別再說什麼了,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了。」
「定了什麼了?」周劉氏原本沒想插嘴,但是一听丈夫要將女兒嫁給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她立刻就不淡定了。
她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三兩步走到周全海面前,「你知道他是什麼人,你就定了。就算是你同意我還不同意,他自己也說不定不同意呢。你看看他這個樣子,渾身上下都是傷,還不知道是什麼人呢!」
周劉氏回頭看了田天樂一眼,那張臉長的還算看的過去,問題是他來歷不明,渾身是傷,這若是個盜匪,難道也讓她女兒嫁給他嗎?
那是絕對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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