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天樂莫名被打,覺得自己委屈異常,這丫頭誰要是真娶了她,那才真駛倒霉了,好在她自己還不願意嫁給他。
這也好,自己不至于親自拒絕,讓恩公覺得他忘恩負義,最好是她自己不同意嫁,這樣他倒是省心了。
從山上回去,還沒等到進村子,就看到平日里喜歡在村東頭大樹下涼快的人們,竟然都跑來了這邊。
他們不知道是听誰說,平安和她老公上山了。
大家來這里就是為了來一睹平安那神秘相公一面的。
林俊坐在最靠外面的一塊大石頭上,抽著旱煙袋,卷著褲腿兒,一副萬事通的模樣,「咳咳,周全海總算是肯讓平安出嫁了,千挑萬選肯定錯不了了。」
事實上他這話里面還帶著些許的諷刺,如果到時候平安身邊的人,跟大家想象的不一樣,到時候丟臉的就是周全海了。
「是啊,里長的兒子都被拒絕兩次了,這次肯定得是個當大官的吧,不然就得特別有錢。」
有個女人手里端著一個針線笸籮,一邊納著鞋底,一邊應和著林俊。
事實上來這里看熱鬧的人,無非都是抱著好奇的心態。
這都是因為周全海實在是拒絕了太多媒婆了,這不光是在阿古村,甚至在別的村子都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了。
有些人理性,有些人純粹是為了看熱鬧。
「周老爺真是摳門,就讓我老婆子賺點兒錢花花都不行。可憐我跑碎了幾雙鞋,他愣是一個都沒瞧上眼,真不知道這次是誰做的媒,我也好去取取經啊。」
在一棵大樹下,破涼席上半躺著一個五六十歲的女人,頭發梳地油光放亮,一張半老的臉,卻偏偏還涂脂抹粉,看起來有些像唱戲的。
王媒婆是最不安心的一個,她為了平安可是沒少心,只是沒想到最後人家竟然悄無聲息的,就說有了新郎人選。
「王媒婆,你別傷心,我們家梅子也要嫁人,你不是手頭上有好人家介紹嘛,說說給我們家梅子吧。我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一個女人穿著粗布襯衫,拿著半條黃瓜正在啃著,身上的衣服都已經髒到可以照出人影兒了,或許是怕身上的味道燻到別人,她站的遠遠的。
王媒婆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出來,「骸」
嘴巴一撇,「你女兒長的太好了,那真是沒有人可以匹配,你家的紅線可不好牽啊。」
隨大家說什麼,甚至打趣他,他都只是笑笑。
平安被他這一副老好人的模樣,簡直氣歪了鼻子,小聲嘀咕道,「你笑個毛啊,他們都說你,你還笑,真把自己當塊笑料了。」
他還是笑笑,也不當著眾人的面兒和她吵,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兩只眼楮都笑彎了。
「平安啊,那你說說是誰家的公子啊,就算是你爹看不上我說的人,你也得謝謝我啊,我可是沒少替你心,閨女大了不好嫁。還不是我王婆想著你,為了你的事兒天天心著。」
王媒婆坐直了身子,看了田天樂一眼,這小伙兒子果真比她介紹的那些人都要好看些,可是好看有什麼用,關鍵是她介紹的人,非富即貴,那才是最重要的。
平安听了她的話,笑呵呵的應著,「當然,當然。」
心里卻想著,要不是你,天天去我家,都把我家門檻兒給踩爛了,那簡直是太上心了吧。
不是天天都去,也差不多是三天兩頭的一次了。
弄的人盡皆知,不但知道有個平安沒嫁出去,還知道她年齡大了還挑人,煩都將人煩死了。
「嗯,我就說沒白心。我要的也不多,等你出嫁的時候,從你的彩禮里隨便給我拿點兒什麼都行。」
王媒婆一听平安應承了,她心里就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兒,周全海都能夠將鄰國的王子皇孫拒絕了(那其實是她隨口亂謅的,只不過是鄰國一個小小亭長),該不是攀上了更有錢的主兒了吧,那彩禮豈不是隨便一件都能夠價值。
平安既然應承了,隨便給她點兒什麼,她下輩子都不愁吃喝了。
「成!」
平安點點頭,算了,就算是她為自己想也好,為她著急也罷,總是沒有功勞也算有苦勞了。
她爹總是教育她,做人要有善心,這也算是財布施了,這輩子散財,下輩子也還是會回來的。
「呶,大兒可是听著的呢,平安你說話可都是鐵板釘釘的事兒,可不許反悔啊。」王媒婆喜上眉梢,趕緊大聲宣布,就怕平安反悔。
就在大家的議論聲,追問聲中,平安帶著田天樂趕緊逃離了那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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