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天樂正在夢中跟周公約會,瞬間覺得耳朵鑽心的疼,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睜開眼楮就看到一個畫著淡妝,乍看之下貌美如花的女孩,一張臉正對著他,可是馬上他就發現,也正是她怒氣沖天的,正用一只手擰著他的耳朵。
「你……」
他半天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看出來這跟他有深仇大恨的人是平安。
「你什麼你!我還沒說你呢,你怎麼可以偷吃我的糕點,你賠我!」
她大聲喊著,田天樂卻是一副十分無辜的模樣,他抹掉了嘴角的糕點渣滓,帶著歉意小聲說道,「我實在是太餓了,剛才問你你沒理我,我就當你同意了。」
平安看著紙包里剩下的糕點渣滓,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再看看田天樂一副不知情還很委屈的模樣,又氣自己太沖動了,管他什麼事兒啊。
他也真是餓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都過了飯點兒了還不讓他吃飯,他當然餓。
要怪就怪自己,為什麼這麼不爭氣。
為什麼不早點兒給孫女乃女乃送過去,早送過去也不會出這事兒。
如果她早點兒帶田天樂去吃飯,他也不至于餓的饑不擇食,見什麼都吃。
想到這些,她松開了扭著田天樂耳朵的手,氣的抱著手臂蹲在地上想哭。
田天樂一下子懵了,看著剛剛化好妝的平安,剛才若不是她扭著他的耳朵找茬兒,他都很想夸她幾句,可是現在受欺負的是他,她怎麼還蹲在地上哭了。
這一哭他就心軟,有些手足無措的。
「你別哭好不好,我就怕女孩子哭,寧可你對我凶點兒都比哭好。」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也跟著蹲在她身爆兩只烏黑明亮的眼楮,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她。
平安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流淚。
村東頭的孫女乃女乃不是沒有兒女,也不是沒有吃的,只不過是兒女不孝順,吃的都是自己撿回來的。
每次到了秋天收獲的時候,大家的田地里總會落下那麼些帶不走的零散的糧食,比如麥子花生,還有紅薯馬鈴薯等果實。
她兒子媳婦不給她吃的,她就跑到別人空下來的田地里找,一點兒點兒的積攢別人落在地里的東西,就著野菜湊合著吃。
平安一出門,就看到了妹妹帶著小外甥也來了,看那樣子數來催她的。
周翠兒替兒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牽著他的小手一步步朝平安的閨房走來,「小寶,去看看大姨在干什麼,怎麼這麼久都還沒出來啊。」
她一抬頭正看到平安過來了,她眼楮里都是笑容,「娘說今天來了客人,讓我過來幫忙招呼下。」
「是啊,大部分都是不認識的。」平安不以為然的說。
「那還不是因為你要出嫁啊,你看看你多大的面子,人都還沒出嫁,親戚朋友全都來了,我出嫁那會兒哪有這麼多人。」周翠兒有些半開玩笑,半吃醋地說。
「有些人來還不如不來。」平安小聲嘀咕著,因為她遠遠就看到了剛才取笑她的那兩個表姨娘。
周翠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看到姐姐的臉上掛著不悅,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
「對了,我挺娘說姐夫就是在咱家養傷的公子,他人長的怎麼樣,做什麼的?」
「你怎麼也跟那些人一樣,竟是打听那些。」
平安嘴巴一撅,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能說田天樂失憶了,除了記得自己是誰,別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嘛,而且來的時候兩手空空,身無分文麼。
「那我該問什麼,我是你妹妹,還有什麼不好說的。爹跟娘也一樣,神神秘秘的,有什麼不好說的還藏著掖著。早晚大兒還不是都得知道。」
她原本對姐姐也沒有什麼怨言,自己出嫁的早,還就在同村,有事兒沒事兒都可以回來看看。
只是覺得爹娘有些偏心,為什麼就姐姐一定可以嫁個好郎君,自己就不行。當年有人來提親,他爹就將她給嫁了,好在她嫁的人長的好,人也老實,不然她肯定會不依的。
現在孩子也有了,日子也慢慢的穩定了,她的心也才慢慢的靜下來不去想那些虛無的了。
「誰藏著掖著了,想知道成親的時候不就知道了,這麼猴急干什麼。」平安原本心里就有點兒不舒服,听妹妹也這麼說,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含雖然現在田天樂他是什麼都沒有,甚至連點兒記憶都沒有。可是他疼她啊,讓著她這就夠了,再說了她腦海中還有上一輩子的記憶,說不定哪天就全想起來了。
到時候田天樂的記憶回來了也說不定,反正她相信他,也相信爹,嫁給他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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