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在外面船里面這也不肯麻溜的把話說清楚,平安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真是冤家啊,這個時候跟她拿翹,這不適意讓她著急嘛。
田天樂一副小白兔遇到大灰狼的膽怯模樣,就是不肯說。
「你說,只要不是悔婚,我都不會怪你!」
周生華還在外面拍門,「姐,你听到沒有啊。」
「听到了,馬上過去。你先過去幫娘招呼客人,也去廚房幫幫忙啊。」
在村子里家里沒成家的男孩子,進廚房幫忙也是常有的事兒,她們也不是什麼達官貴族的,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什麼男尊女卑的。
好不容易打發完了周生華,看著還是欲言又止的田天樂,「說吧,不說我們就過去吧。」
「我把你的花瓶打碎了。」
田天樂不失時機的說了這句話,將他借花瓶小解的事兒給隱瞞了。
他剛才發現原來屋子里另一邊簾子後面,是有窗子的,後悔自己沒從窗子出去,只有將花瓶從窗子扔出去了。
一听只是花瓶碎了,平安懸著的心才放下,這比起要悔婚才多大點兒事兒啊,她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都要嫁給他了,還跟他那麼計較嗎?
「傻樣兒,我有那麼小氣嗎?你可知道你身上的衣服值多少錢,買幾十個花瓶都夠了。反正那花瓶我也早就想換了,摔的好。」
平安說完才發現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喜歡拍馬屁了,那花瓶可是阿福送給她的,她從來沒有說不喜歡過。
「那就好。」田天樂覺得平安這態度突然大轉變,心里還是沒底不敢多說什麼。
兩個人來到宴客廳,平安和田天樂才進門,滿屋子人的眼楮都齊刷刷的看向他們。
很多人是抱著一副照葫蘆畫瓢的心態來的,既然平安可以嫁個好夫婿,那麼給自己的女兒找個同樣長相差不多的人也成啊。
平安被這些人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生怕田天樂不適應,剛想替他說幾句話。
沒想到卻發現在座的人都默默的微笑著點頭,她一歪頭才發現,田天樂正滿面笑容,從容不迫的跟大家打招呼。
「天樂啊,高堂身居何職,有時間我們去拜訪拜訪。」她倒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一句話就直接切入主題了,這正中多少人的下懷啊。
他們都不敢說,不好意思問的話,她就這麼簡單的問了。
平安只覺得手腳有些抽搐,有種想要打人的沖動,就知道她過來沒好事兒。
其他人也都笑著應和,「是啊,田公子一表人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祖上肯定也是做官的吧。」
這馬屁拍的,長的一表人才,就非得祖輩都做官啊,這要不是做官的是不是就丟人啊。
田天樂尷尬的笑笑看看周全海,這個時候他可不能隨便說話,說錯了丟人的可是平安和周家。
這點兒道理他還是懂的。
因為自己失憶,什麼都記不住,暫時對自己的身份根本一點兒都不知道,他能夠記住自己是誰都不錯了。
周全海的目光跟他一接觸,就明白他的意思,他大手一揮,「其實出身並不重要,今天就算是天樂他就是個一無所有的年輕人,我也還是會將平安嫁給他。因為他人品好,跟平安投緣,命理八字都合。」
「那是那是!」
有人贊同道,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反正這種聲音也是有的。
畢竟也有些人沒有完全在乎天樂的身份,他們也只是出于一種好奇和關心。
「那天樂到底是誰家公子,家中還有什麼人,產業幾何啊?」
尹劉氏簡直蹬鼻子上臉,見自己開頭很順利,索性就厚著臉皮全都問了。
「呵呵,二姨娘,天樂是和我成親,我爹都不在乎您這麼在意啊。」平安說話的時候雖然是笑呵呵的說的,但是會听話的人都能听出來,這話可手她多管閑事了。
的確她有些問的太多了。
「平安,你二姨娘是為你好,不許多嘴!」周全海瞪了平安一眼,示意她不要再頂嘴了。
尹劉氏一拍手,「是啊,你看看我,這總守心你像關心自己的女兒一樣,是我疏忽了。是姨娘多嘴了。」
她看了周全海一眼,話鋒一轉,不疼不癢地說,「看來田公子真是不一般呢,到現在我們大家愣是不知道他是何許人,甚至連他的身世家世半點兒不知啊。你們可真是太過于保密了吧,是對我們這些窮親戚見外嗎?」
田天樂發現在這樣下去,可能會令大家的心情不愉快,這都快要演變成吵架了,所以他也不想周全海替他為難,這段時間他也看出來了,周全海根本就是個性格耿直,不會撒謊的人。
這些天為了維護他,他真是已經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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