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臉曬斑的四十多歲的女人,頭頂上裹了個灰白色的帕子,正將雙手插在腰間,瞪著一雙杏眼看著站在她對面的男人。
那個男子看起來也只有四十多歲,瘦削的身板,微黃的臉膛,此時也正雙手叉腰瞪著眼楮。
「我還告訴你了,今天你若是不給我賠禮道歉,你以後的日子休想好過。」那女人伸出腳來,撩了撩麻布裙,裙子上面一大片的泥點子。
男人的身邊還扔著一個黑黝黝的盆子,看起來是出來潑水,不知道怎麼跟對方拌上了口角。
「你不安好心,看我來就沖著我潑水,你們老陳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那女人越說越氣,彎下腰伸手撿起一塊石子,朝那個男人砸了過去。石子在空中劃了個弧犀卻落在了那男人的腳邊。
男人也被激怒了,他沖著那女人了衣袖,看那個架勢想要上前打人,幾個村里的婦女上前拉住了他。
「你們好,不是偷人家菜就是摘人家瓜,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們家丟的那三個大西瓜,就是你偷的。」男人也越說越氣,上個月他家正好丟了三個西瓜,可是偏偏回家的時候,听到隔壁院子里,招呼著吃西瓜。
村子里種西瓜的就幾家,可是丁家沒有種哪里來的瓜,再加上兩家以前就有口角,所以他認定就是對方偷了他的瓜。
那女人一听這話就火了,沖上前對著那男人就咬了一口,「放你娘的屁,老娘家吃瓜,那都是孩子他爹買回來的,誰喜歡吃你們家的破瓜。誰偷了你們家的瓜,死全家。」
人群里原本還在笑嘻嘻看熱鬧的一個人,听了這話臉色立刻變的難看了起來,王媒婆悄悄的往人群里一躲,嘟囔著,「沒偷就沒偷,這麼詛咒也太狠了吧,不就三個破西瓜嘛,至于咒全家嘛。」
「嘿嘿,就算是咒全家你也才一個啊,怕了?」
帶著調侃的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嚇的她一哆嗦,一抬頭目光所及,林俊笑嘻嘻的站在她身邊。
上次她偷瓜的時候,林俊也在,這也算是她的一塊心病。
「你個死人,嚇死我了。」王媒婆伸手捅了林俊一把,「不看了晦氣,回家。」
她是覺得心虛,又怕自己的事情敗露,不敢在現場久留了,不然這種熱鬧她哪里肯錯過。
「哎,今天可是個好機會,你不給說合說合,忘了我跟你說什麼了?」
林俊突然叫住了她,使了個眼色。
「不要你道歉,誰做的就讓誰道歉。」
玲玲娘一點兒都不讓步,她推開了阿福,來到阿福他爹面前,仰著頭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含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阿福他爹也不退讓,氣呼呼的著袖子。
「娘,算了回家吧!這衣服月兌了我給你洗。」玲玲上前一把挽住她娘的手臂,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兒,此時她都不能看阿福一眼,她怕看他一眼,眼淚會忍不住流下來。
「你給我一邊兒去,吃啥啥沒夠,干啥啥不行!我養了你個女兒,活該受人欺負。你還在這里替他們說話,我白養你了。」
沒想到她娘竟然一揮手,將玲玲推到了旁爆要不是周圍有人,她可能就摔倒在地上了。
听了她娘的話,眾人也都紛紛勸說她算了,這件事兒和玲玲也沒關系,犯不著將氣撒在自己孩子身上。
玲玲躲在一邊偷偷的流淚,這樣被自己的娘罵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實在覺得臉上掛不住。
她已經很努力了,也恨自己不是男兒身,不能夠讓娘在丁家揚眉吐氣。
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她就是個女兒家,再怎麼努力也只是個女孩子。
阿福看著玲玲在旁邊哭,心里十分難受,他走到玲玲娘面前,哀求道,「嬸子,今天的事兒我代我爹給您賠不是,這不關玲玲的事兒,不要怪她。這衣服我賠了,過幾天會把錢送過去。」
「你個臭小子,你錢多啊!她還得給我們錢呢,偷了我們的瓜,還無賴,真是不要臉。」
阿福爹罵罵咧咧地將阿福一把拽了回去,而玲玲娘听阿福既然願意賠她衣服,這件事兒也就算了,見好就收,本來她一個女人家要打也打不過人家,
「呶,這大兒可听著呢,你說賠我衣服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我等著。」
說著她連拉帶扯的拉著玲玲趕緊回家了。
玲玲回家後,听到阿福被他爹罵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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