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時節河邊很多孩子,泡在水里嬉戲著,岸邊就是他們的母親,很多婦女喜歡端了衣服出來洗,洗衣服的時候還可以順便聊聊家常。
平安剛剛成親,她還不習慣加入那些婦女的討論中。
她端著洗衣盆,領著弟弟想要挑個僻靜的地方,卻遠遠看到了那陰涼處,竟然有個人躺在那里。
開始她嚇了一跳,等慢慢走近了才發現是陳阿福,他正躺在河邊睡著了。
斑駁的陽光透過頭頂的枝枝葉葉,落在他的身上,他枕著雙臂睡的愜意,一點兒都沒有覺察到有人來了。
周生華見狀悄悄將衣服放下,月兌了鞋子,一手提著鞋子,一手從旁邊拔了一棵狗尾巴草,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來到阿福身邊。
他對平安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嘻嘻笑著將狗尾巴草,在他的鼻子旁邊輕輕的滑動。
阿福伸手模了模臉,繼續睡,似乎以為是蒼蠅蟲子。
平安看著弟弟拿著狗尾巴草,在那里逗阿福,笑著端著衣服自己到旁邊去洗去了。
听娘說他們跟丁家吵架了,可是她卻明明記得,玲玲確實是嫁給他了啊。
這兩對冤家,到底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將來阿福和玲玲必定是要走在一起的,沒想到現在兩家還鬧的不可開交。
「生華?!」
陳阿福覺得耳朵癢的厲害,抓了幾把,但是馬上那瘙癢又轉移到了臉上,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睡意全無,全是惱怒。
但是睜開眼楮一看,竟然是周生華拿了一根狗尾巴草,笑嘻嘻的坐在他身邊。
弄了半天都是他在搞鬼。
周生華看著他被捉弄的有點兒惱怒,嘿嘿一笑,「你可醒了,睡的跟頭死豬一樣,人家將你抬著賣了你都不知道。」
陳阿福伸了個懶腰,目光正好落在遠處洗衣服的平安身上,他眼眸中閃過一絲暗淡的神色,「你們來洗衣服啊。」
「是啊,爹爹也真是的,這明明就是女人家做的事兒,卻偏偏讓我也跟來。」周生華嘟著嘴,有些委屈,不過馬上又嘻嘻笑著,湊到阿福身邊說道,「阿福哥,我們來抓魚吧,怎麼樣?」
「不怎麼樣!」陳阿福看著平安的背影,又躺了下去,「沒心情。」
想起他跟玲玲做的那些讓人臉紅的事兒,又想想她娘那凶悍的樣子,還有他爹一副要打死他的模樣,他就覺得渾身難受。
平安對著那水底深深的鞠了一躬,對周生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這里有個千年烏龜啊。」
「什麼千年烏龜?」
阿福一听眉頭皺了一下,朝那邊水下看了一眼,突然發現水面上一根蘆葦快速的朝遠處游去。
「含恐怕真是一只大王八!」
說完阿福一個蜢子扎入了水中,在岸上的平安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到那湍流的河水上面,原本還漂著的蘆葦在水面晃蕩了幾下就浮上了水面,順著河水飄走了。
周生華在岸邊擰著衣服,有些興奮的看著水面,「真有大王八啊,這下發財了。回家可以給爹頓一鍋王八湯喝。」
不知道為什麼平安心中隱約覺得不安,過去了好一會兒了還是不見阿福上來,她開始又些著急了,「阿福,那千年烏龜可是成精了,你別惹麻煩了,上來吧。」
水下只有一連串的水泡冒出,根本不見阿福的影子。
「壞了,可別溺水了。」
她一著急,將自己的鞋子月兌了下來,朝周生華那邊一扔,「生華在岸上待著,別亂動。」
「姐,你干什麼去?」
周生華接住姐姐扔過來的鞋子,就看到她縱身一跳也沒入了水中。
在河邊長大的孩子,沒有一個不會水的,可是水性好壞還是有差別的。
平安只是會游泳,自己一個人勉強淹不死,可是從來沒有下水救過人。
她屏住呼吸,沉下水後,發現阿福似乎正和什麼東西糾纏在一起,遠遠看著,那似乎是個人。
周圍什麼千年烏龜的影子,她急急地朝那邊游了過去,靠近才發現,是一個男人正和阿福對打,他的手上拿有匕首,已經將阿福劃傷了。
阿福周圍的水都被血染紅了。
平安一著急從那個人背後游過去,卻不知道怎麼被對方發現了,他推開受傷的阿福,扼住了平安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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