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季已經快要過去,秋天的蕭瑟漸漸浮現,院子里的幾棵大楊樹葉子已經開始泛黃了。
黃昏下,一個破舊的小院子里,有一張小木桌子,兩張小木板凳,桌上是一把舊茶壺,幾個茶杯。
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擺設,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小院兒。
天色漸漸暗下來,從屋子里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英俊高大,女的不是妖嬈動人,而是一副善良的面孔,只是看起來要比男的年輕幾歲。
雖然不是什麼絕色美女,但是讓人看了卻是非常舒服。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田天樂和平安。
他們那日租下這宅院,一住就是兩個多月,現在秋風起,落葉飛,時光飛逝,但是他們想要找的人,卻依舊沒有任何的音訊。
平安手里端了一盤青菜,拿了兩雙筷子,田天樂手上拿了一個盤子,盤子里是幾個饅頭,另一只手卻是端了一碟炒青椒,一點兒肉都沒有,真正的清炒。
晚飯就是這麼簡單的對付著吃了。
收拾完碗筷,平安從廚房里出來,走到田天樂身爆挨著他坐在院子里,看滿天的繁星,沐浴秋日的微風。
身上所帶的錢都花的差不多了,平安也將身上僅剩的珍珠賣了,只可惜剩下的珍珠,成色不好,賣不上錢。
平安將頭靠在田天樂的肩上,看著他拿著一塊剩了的饅頭,她知道他又想要留下來喂野貓了。
「你又要殘害那些可憐的小動物嗎?」
平安看著地上那只灰色的陶瓷碗,這只碗是用來專門盛放剩飯殘羹的,一些流浪貓都會來這里取食,只是遺憾的是,很多野生小貓都因為來這里取食,第二天死于非命。
而且不是死在他們家的院子里,或者是院子外面的不遠處。
田天樂的嘴角微微一勾,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將那剩飯的小碗朝樹下推了一下。
「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晚上他們在外面坐了一會兒就進屋了,繁星滿天,簡陋的屋內就算是不點燈,也還算是明亮的。
躺在稻草鋪就的,平安第一次伸手抓住田天樂的手,他的手細長,在這樣的天氣里,那種的感覺,溫暖而舒適。
兩只手十指緊扣,就像所有的情侶一樣,互相傳遞著心聲。
平安听著外面細細的風聲,小聲問道,「會有發現嗎?」
他突然轉過頭,幽幽地看著她,半天沒說話。
「去死吧!」
他竟然沒有反抗,而是腿一軟竟然暈了過去。
田天樂听到聲響從臥房跑出來,看著驚慌失措的平安面前,躺著那個黑衣人。
他趕緊從旁邊拿了油燈過來,昏黃的燈光照在那人的臉上,這個人他自己是沒有任何印象的,看看平安,她也搖。
「我不認識他,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吧。好像你的仇家找來了。」
平安看著他,他的眉頭不自覺的微微一蹙,點了點頭。
「那他?」
平安看著地上的那柄長刀,他們兩個人今天晚上差點兒命喪刀下,如果放了這個人,那麼危險依然存在,可是不放他也不能殺了他。
他們兩個人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錢,再換個地方住,同樣要花一筆錢,實在是沒能力打點當地的官府,將人送進大牢了。
「綁上,就讓他在這里吧。如果他還有同伙就會救他離開的,如果沒有也是他咎由自取。」
田天樂找來了繩索,將那個黑衣人捆了個結實,然後送到了院子里的破草棚里。
「老婆,去幫我找塊布來堵住他的嘴,至少不能那麼快讓人發現他,不然我們不安全。」
田天樂一邊捆住他的手腳,一邊說。
平安點點頭,小碎步跑回屋里,「布……布……」
著急加上害怕,她在屋里轉半天也沒找到什麼布,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目光突然落到了院子里桌子上的抹布上。
她跑出去拿起抹布,聞了一下,有味道了,這抹布近兩天沒洗都髒了。
「嘿嘿!」她眼珠一轉,拿著抹布就到了草棚,「給!」
田天樂接過抹布,眉頭一皺,「濕的,還是抹布?」
平安笑嘻嘻的點點頭,「是啊,誰讓他想要咱們兩個的命,讓他喝點兒抹布水也便宜他了,給他長點兒記性。」
田天樂搖,「唉,估計這個殺手日後再也不敢做這殺人越貨的勾當了。這抹布水夠他惡心上半年了。」
求推薦,求收藏,求各種票。親們天熱了,要多喝水啊。(_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