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淅瀝瀝的下著細雨,讓人的心情有種壓抑的感覺,步入秋天之後,一場秋雨,一場涼。
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個穿著樸素的男子,懷里揣著兩個滾燙的大餅,正冒著雨跑進一所大宅子里。
大餅是新出鍋的,滾燙滾燙,因為只是用一張薄薄的草紙包著,熱氣都隔著那層薄薄的葛布將那人的肌肉灼傷。
平安自上次受傷撞到了頭部,到現在昏迷了整整兩天都還沒有醒來,走投無路的田天樂,只能夠依然寄居在尹超男的家里。
不過代價是將他們賣首飾所得的錢,大部分都要交給他。
尹超男的消息也真是靈通,平安賣首飾的事情就在平安受傷的時候他們知道了,看到田天樂將受傷的平安帶回家,只是毫不上心的問了幾句,並不關心平安的死活,就開始要錢。
田天樂不想平安有事,就將他們大部分的錢都給了尹超男,只希望他們這段時間,可以安安穩穩的住在這里,至少要等平安好起來。
身上所剩不多的錢,被他拿去買了兩個大餅。
只因為早上他為平安熬藥,錯過了吃飯的時間,不但自己沒飯吃,就連還在昏迷中的平安也沒份兒。
擔心平安醒來想吃東西,他才冒著雨用他們僅剩的錢買了那兩張餅。
平安並不知道這些,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了,在她翻身的時候,肩部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醒了?」
一個溫暖而又略微顯得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種感覺好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拖著很累很疲憊的身軀,突然在一個陌生的下午醒來。
腦海中的一切,卻與眼前的一切完全不同。
平安的夢中,自己明明是已是垂暮之年,身邊待著的女子,總是透出若有若無的詭異笑容。
那種笑容讓她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但是最後她記得自己似乎是死了,因為感覺到身邊的人哭泣。
她還在努力的回想著什麼,只可惜身邊的男子將她已經徹底的驚醒了。
睜開眼楮就看到了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她記得這是她的老公。
不費吹灰之力撿來的老公,平安想要坐起來,結果肩膀無力卻硬被她拉扯的疼了起來,
「你沒死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要成了呢!」
平安轉身就催促田天樂收拾東西。
卻看到他欲言又止,表情糾結的模樣。
不用說,錢沒了。
平安上一輩子的記憶就是這樣,他們有點兒錢就被擠出來了,身上甚至連買雙鞋子的錢都沒有。
要說這種勢利眼兒的親戚說出去都沒有人信,可是世上卻是確實存在的。
因為沒有錢,平安只有咬牙在哪里住著,拖著受傷的手臂,每天也要洗衣服,燒火做飯。
她現在之所以忍受,是因為她知道,這段困苦的歲月總有一天會到頭的。
這天她傷口的繃帶才剛剛拆下,她正準備去街上的店鋪里接些活兒,替人家縫縫衣服賺點兒錢。
她總是要積攢點兒積蓄,才能離開尹家,不然現在離開,出去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這些日子來,小青又和那個賈雲山和好如初,真不知道她的心是什麼做的,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她竟然像沒事兒一樣。
只不過是最近身上的首飾比以前更多了,整天見到人不是伸手故意露出新買的翠玉鐲,就是撩撥著頭發,讓人看看她的新耳環。
就連整日在她身後唧唧喳的小四兒,最近也多了不少的首飾,不過顯然那些都不如小青的大件兒,看起來還是小青送她的。
因為她現在在小青面前,已經不是以往那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而是低眉順眼的討好著,好像一個跟屁蟲一樣。
平安看到她們就假裝沒看見,這幾日沒少給這兩個丫頭當佣人,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又亦或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受著傷還要給他們當牛做馬,現在傷好的差不多了,恐怕更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了。
「吆,這是誰啊,又是準備去哪里賣弄風騷,都不知道幫人家干點兒活兒,就只知道每天白吃白喝。真當這里是菩薩廟了嗎?」
小青揚著下巴,語氣中滿是譏諷的看著平安。
因為姐姐這樣,小四兒更是不客氣,一雙眸子似乎是對平安充滿了敵意。特別是小青說她們白吃白喝,更是讓她這種只佔便宜不吃虧的人受不了。
她索性翻著白眼,像一條狼一樣瞅著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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